司徒媗好不容易把這嬌蠻的大小姐送出門去,沒想到蕭刈寒又喊住了她。
「貴客上門,怎麼能一杯茶都不喝就走了呢?這不顯得我們興盛鏢局太過于怠慢了嗎?」。
蕭刈寒道。
他給李丹讓了坐,讓人奉上了香茶。
「剛才蕭某失禮,手下人不懂規矩不識貴人,把李姑娘像賊人般綁了。」
蕭刈寒這哪里是道歉,明明是暗諷李丹亂闖私宅。
李丹看著眼前翩翩少年如此和顏悅色的跟她說話,她眼都直了,那話里的意思也沒空琢磨了。
「是我不好,來到貴府不通報就亂闖,實在不應該。」
這話從李丹口中說出,實在是不可思議。
「李姑娘剛才說什麼樂意結交的話……」
「下午我親眼看見那匹烈馬被兩位俠士所制服,李丹心里實在敬佩的很。我想來仰慕你們這樣的人物,不知道可不可以交個朋友?」
李丹忐忑的看著蕭刈寒。
「這話本來該蕭某說的,能跟李大小姐交朋友實在是我們興盛鏢局的榮幸。」
他說的是興盛鏢局可不是他自己。
「那太好了,本來瑄姐姐朋友就算是我李丹的朋友了。我剛剛跟媗姐姐拜為金蘭姐妹了。」
李丹興沖沖的道。
屋內人皆看向司徒媗。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司徒媗很為難的搖搖頭。
「媗姐姐你不能反悔啊,你的簪子我已經收好了。我給你的瓔珞就算你扔了。我也不會再收回的。我們東西都互換了,是不能反悔的。」
李丹看著司徒媗叫道。
這是哪門子規矩,互換了東西就叫義結金蘭了?
這姑娘為了倒追心中的郎君。也真是拼了。
「這事極好!」蕭刈寒拍手笑道。
石子磐知道蕭刈寒不是那種愛攀交權貴之人,只是他此時的做法實在讓人費解的很。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不知道李姑娘願不願意幫個小忙?」蕭刈寒終于要說出真正目的了。
「這還用說,為朋友兩肋插刀,理所當然。」李丹堅定的道。
李丹在司徒媗眼中就是一個被父母寵壞了的孩子,她要跟一個孩子義結金蘭?真是莫名其妙。
「拿敢讓李大小姐兩肋插刀,只不過借大小姐名義把……把你媗姐姐送回府。」
中間蕭刈寒停頓了下。是他忽然覺得對李丹說什麼司徒姑娘很是不妥。
李丹是神經大條,不過並不笨,有些事情還是懂的。
她認定了司徒媗肯定是偷偷溜出府私會情郎的。現在天色已晚,就這樣回去難免遭到審問。
可不是每家都像她家那樣,別的府里面的規矩甚多,真是麻煩的很。
「這個事情小的不能再小的。我肯定讓你們家一大堆婆子媽媽心服口服。」李丹拍胸口承諾。
原來蕭刈寒考慮的是這事。司徒媗投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本來司徒媗是不在意這些規矩的,她也沒想那麼多。
不過有了太尉府大小姐作保,回府後就不用應付那些不必要的麻煩事。
「現在天色漸晚,李大小姐還是盡早回去,我們改日再聚。」
蕭刈寒起身有逐客之意思。
他也是怕司徒媗太晚回去,會遭到府內嫡母等人的懲罰。
石子磐被蕭刈寒匆匆找來,還沒來得及了解司徒媗這些日子的去向,有些事情他當然還是一頭霧水。
而司徒媗也不願石子磐繼續留在魏王府。
兩人有很多話為說。這樣告別,都有些不舍。
「媗姐姐。你放心,有丹兒在,以後有的機會出門。」
李丹悄悄跟司徒媗道。
「你也放心,有媗兒在,你以後有的機會見蕭大哥。」司徒媗回應李丹。
李丹痴痴地笑著。
「你等下,我跟子磐說幾句話。」
屋內只剩司徒媗和石子磐兩人。
「媗兒,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這些日子去了哪里?你還好嗎?」。
石子磐連連問道。
「子磐,我找到自己的家了。我現在是丞相府的四小姐,王若瑄。」
「原來你姓王?那司徒又是怎麼回事?」
「丞相以前的職位是大司徒,這恐怕是個巧合,是我誤解了,以為司徒是我的姓氏。」
司徒媗解釋。
「那你現在過的好嗎?你爹你娘待你好嗎?」。子磐繼續問道。
司徒媗沉默不語,她該如何回答,難道繼續騙他。
「子磐,你為什麼要到魏王府去當差?」司徒媗轉移話題。
「育芳苑大火之後,我和蕭兄通過對癥焦尸,知道你不在其中。加之你的丫頭找到這里來,說你肯定在魏王府中。」
「那你就去了魏王府嗎?」。司徒媗問。
「魏王府哪能說進就進的,他用的人都是深知底細同族之人。我本來有那個心思,不過並沒有想到去魏王府當差這層去。只是想著趁夜色潛入進去。」
「誰曾想魏王府戒備森嚴,我身重不懂輕功。就是蕭兄也難以進去,何況是我。」
「不過說也奇怪,踫巧有人給我介紹了魏王府的差事。」
「踫巧?」司徒媗沉吟。
她暗自悔恨,都是因為自己,讓石子磐暴露在黃桓面前。黃桓肯定已經盯上他了,所以在司徒媗失蹤後才特意把石子磐控制在自己手中。
只是眾所周知,花魁九娘子已經被火燒死,黃桓的好奇心也該消了吧。
「子磐,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去魏王府了?」司徒媗懇求道。
「那個地方哪由的你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石子磐嘆氣。
他是為了尋找司徒媗才去那個地方的,要不然他怎麼會干那差事。
「你千萬別跟任何人透露花魁沒死的事情。」司徒媗又擔心的道。
「媗兒,我雖然不夠聰明,我也不傻啊!花魁九娘子已經被火燒死了!」石子磐堅定的道。
「那魏王……」石子磐問。
「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跟他有仇,前些日子的事情是為了報復。」
司徒媗決定不再隱瞞。
「你怎麼跟他有仇?」
「我以前的記憶都回來了,這件事情復雜的很,這是丞相府和魏王府的事情。你知道的,高門大戶里其實……」
司徒媗實在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釋。
「媗兒,我明白。你一個丞相府的四小姐不會無緣無故被人扔到冀州那麼遠的地方去的,媗兒,你放心。我會盡快想辦法離開魏王府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