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黯然的幫助之下,夏光總算洗了個舒爽的熱水澡,換了一身干爽的衣裳。
君黯然將一碗姜湯端到了她跟前,然後看她皺著眉頭將它喝完之後,才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光哥,你和夜大哥了怎麼了?」
之前那聲重響就是夜笙歌發出來了,經過大夫的觀察好像是因為這幾日太過勞累,又在雨中淋了那麼長時間,所以邪風入體,染了風寒,以至于他剛剛暈了過去。
「沒什麼。」夏光不願意多說,但是卻也不想讓君黯然有過多的其他想法,主動轉了別的話題,「之前讓你出來找我師兄,讓他想辦法救我出來,你是不是忘記了。」
被她的話題一帶,君黯然也就沒有再糾結之前的疑惑了,她將夏光的那個姜湯碗往桌子上一放,氣憤道︰「光哥,你當時讓我出去後就去找風師兄,我自然是听你的話了。所以我有事沒事就在王府的附近晃蕩,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風師兄干什麼去了,一直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你不知道王府的守衛每每看到我,都齊齊盯著我瞧,簡直把我當成了那些令人討厭的蟲子一般。害得我之後也沒敢在那邊四處溜達了。不過,過了幾天後,風師兄竟然主動過來找我了。我就把你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風師兄說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讓你自己去處理。你說他是不是太氣人了。」說到最後,君黯然都拍起桌子來了。
听她這麼說。夏光滿臉不由布滿了黑線,這是什麼師兄啊,師妹有難求助。他到是置之不理。
「更讓人氣憤的是他竟然不給我銀錢,害得我住客棧都快住不下去了。不過還好,客棧掌櫃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還讓賒賬了,簡直是天要下紅雨了。」見夏光一臉認同的樣子,君黯然夸張地將自己最近的近況也說了一遍。
「光哥,你呢。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夜大哥有沒有欺負你?」君黯然一**坐到床邊,看著夏光問道。看光哥現在的樣子。怕是在那里過得不太好吧。夜大哥也真是的,明明說過會好好照顧光哥的啊。
沒想到君黯然竟然又把話題給轉了回來,看來這丫頭對她的事情還是執著的可以,怕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她狀似輕松道︰「很好啊。有吃有喝還有人伺候。自是比你要好太多了。」
本想就這麼隨便糊弄過去,可君黯然是什麼人,她以前呆在君子苑的時候為了逃離那邊,出去游玩,可是人前一個模樣,人後一個模樣,對于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覺察出來它所表達的意思。
「光哥。雖然我這人對什麼都不是很在意,但是你的事。我可是很關心的。你也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你今日如此模樣,要說沒發生什麼事,我可是不會信的。」君黯然看了看她,又指了指她那只受傷了的腳。
見夏光仍然不想說的樣子,君黯然也不打算逼她,她拿起桌上被她摔趴著的碗,然後就往房外走。
沒想到君黯然會就這麼走了,夏光頓時感到不對勁兒。
君黯然出了房門,轉身走向隔壁間,然後敲了敲房門。既然光哥不願意說,那她就去問問別人,總是會有一個知情人吧。
听到隔壁傳來敲門聲,夏光就知道君黯然想干什麼,她急忙大聲叫她的名字。
君黯然放下自己的手,嘴角勾了勾,然後又重新進了夏光的房間內,皎潔道︰「你打算和我說了?」那明亮的眼楮里都是勝利的光芒。
夏光一臉無奈地點了點頭,她拍了拍自己的床延,示意她過來坐下。
君黯然見自己的目的達成,笑意盈盈地走了過去。「你和夜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夏光見她迫不及待的詢問,只好將自己在王府內的境遇大概和她說了下,當然夜笙歌發現她身上之毒發作的事則是一句也沒有提。
「也就是說夜大哥身邊已經有了夫人了?」君黯然皺著眉,懊惱道。她一直待在君子苑,對于外界的事情了解甚少,出了君子苑之後,接觸的人都是夏光他們,所以對夜笙歌會有夫人的事情,她也是才知道。
夏光點了點頭,她實在無法了解君黯然此時在想些什麼。
「真是可惜了,我本以為夜大哥應該是光哥的良配來著。」君黯然嘆了一口氣,看起來當初還真是對他們抱有希望。「既然如此,光哥以後還是和夜大哥保持一定的距離吧,看夜大哥今日所舉,怕是真對你有什麼想法。」
夏光听罷,搖了搖頭,「黯然,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幫我們嗎?」。
「自然是對光哥你有意思,才這樣做的。」君黯然理所當然道。
夏光拍了下她的腦袋,將之前夜笙歌告訴她的事情,與君黯然說了遍,「他說我的眼楮和他認識的一個女子長得很像,所以你就別再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啦。」
君黯然捂著被拍中的地方,她想了一會,然後也搖了搖頭,執著道︰「可是我覺得他確實對你不一樣啊。」
「黯然,不管一樣還是不一樣,以後這種事情就別再說了。我和他本就不是同一個圈子里的人,而且我這人要真喜歡上人,那個人必是對我一心一意之人。」夏光說道。
看著夏光如此堅定的語氣,君黯然知道此時她再說什麼也余事無補,心里對夜笙歌默嘆一句,夜大哥,縱使你現在做什麼,怕是也難改變光哥的心意罷。
「也是,是夜大歌沒福氣,配不上你。」說完這句話,她又想起另一個人,然後微紅著臉道︰「不過,我剛剛遇見的那個美貌公子是誰啊?他長得可真美,美得不方物,美得讓人流口水。」
听了君黯然的描述,夏光自然知道他是誰,只不過黯然此事的表情怎麼這麼的眼熟啊。好像第一次見到師兄的時候也是這一幅模樣。不過,她還真想知道她曉得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的人是軒轅清瓏時,會是如何表情。
「還記得那個和你斗蛐蛐的人嗎?」。
想起軒轅清瓏當天拎小雞似的把她拎出去,君黯然整張臉都暗下來了,一臉苦巴巴道︰「光哥,提那個煞風景的人干什麼?」
「我覺得你和他斗蛐蛐挺開心的啊。」見她如此模樣,夏光更是想要逗弄她了。
「光哥,你就別說了,斗蛐蛐還不是被他抓住了,然後沒法子的事嘛。」君黯然焦急解釋道,怕夏光還會因為之前的事情責怪于他。
看著君黯然抓著自己袖子搖晃的模樣,夏光又覺得還是不要再作弄她比較好,「好了,那個美貌公子就是軒轅清瓏啊。」
「啊」一听這話,君黯然整個人都驚呆了,就她以為,軒轅清瓏整日戴著一副面具,肯定是因為對自己的容貌不信心,簡而言之就是丑到見不得了,沒想到他的面具之下竟然有如此容貌,怎麼叫她不驚訝。她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遍︰「光……光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難道听不出他的聲音來,看不出他的身形來?」見她一副見鬼了模樣,夏光忍俊不禁。
「他的聲音我是听出來了,可是世人有千種萬種的人,聲音相似之人不是也有麼。」君黯然仍想反駁。
「說得也是,可是能這麼關心你夜大哥的人,你覺得還有誰呢?」夏光先贊同,然後又解釋了下。
听夏光這麼一說,君黯然松開了夏光的衣袖,然後耷拉著肩膀,懨懨道︰「為什麼總是讓我遇到這麼優質的人,然後卻都是成不了我的人呢?」
「嗯?」夏光覺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光哥,晚上咱們去喝酒吧。」君黯然無精打采地看著夏光。
雖然很想同意,但是夏光還是無力道︰「我現在可是受傷的人,酒這種東西,還是少踫為妙的好。」
「好吧,那我自己去吧。」說罷,君黯然如游魂般出了房間,但走到了一半,又折了回來,她向夏光攤出了手,「給點酒錢吧。」
夏光無聲地看著她,那眼神和藹到詭異的感覺。
最後,君黯然放下手,然後又幽幽地走了出去,嘴里吐槽道︰「太苦了,連酒都喝不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