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帝京繁忙的大街上發生了一件事情,一位年輕的書生攔住了當今一品大員,孫大人的嬌子,還遞上了一份訴狀,按照大周朝的規矩,平民告官,無論是什麼原因,都要先打五十大板在說,一般來說如果有人不想要這個貧民活下來的話,那麼這個貧民就一定會死在這上面。
其實這位孫大人一直都不是一個純正的中間派,他其實是看聖武帝的意思辦事,所以張維文倒是有一絲把握這個人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皇帝,只要以這種適合的方式讓他知道了,那麼解下來這些事情就有了突破口。
戚東樓就是那個突破口。
金陵城中,紙醉金迷,雖然離這里不遠的常州正處于戰火之中,可是所有人都沒有認為,這座美麗繁華的城市不會受到傷害,而瑾玉今日便獲邀請到王家的珍饈館中品嘗美食,卻也不知道這位王家公子,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瑾玉帶著青雀和青顏到了這處在金陵鬧市之中的珍饈館,不愧是天下巨富王家的手筆,這里的一草一木都精致無比,換句話來說就是花了不少錢,但是在和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錢,瑾玉從馬車上下,接待之人正是哪位王家公子,其實瑾玉有一點十分不明就是這位王家公子據說十分的低調,很多王公貴族都不一定會親自出來迎接,為什麼見到瑾玉會如此熱情。
「夫人請。」王家公子說道,瑾玉笑了笑,在青雀的攙扶下上了樓,坐在一個十分雅致的包間里,館內隱隱有琴聲傳來,瑾玉忍不住側耳傾听,但是仔細去听得時候卻又听不見了,周圍熱說話的聲音並不算大,甚至可以說是安靜,瑾玉不禁有些郁悶,青顏對著瑾玉說道︰「夫人請看,那下面似乎是一位公子正在彈琴,瑾玉往下一看,只見到正是那名身形與張御良十分相像的男子,一時間瑾玉的神情有些恍惚,一旁的青顏開口說道︰「夫人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此時一旁的青顏神色有些不正常,此時一位美貌的侍女走到包間內對著瑾玉說道︰「夫人,我們家公子為您選了一份菜譜。」
「為我選的菜譜,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先下去吧。」不一會兒,一道道珍饈美味就被送了上來,自然是十分的美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瑾玉就是興致不是很高,所以竟然沒有吃多少,這道是讓青雀與青顏有些奇怪了。
正當瑾玉準備出去的時候,門外突然進來一個人,正好與瑾玉擦肩而過,這人正是那位戚東樓,這戚東樓見到瑾玉長得十分的嬌艷可人,身邊還只有兩個弱不禁風的丫頭,頓時心生歹意,色眯眯的看著瑾玉說道︰「夫人,我們又見面了。」
瑾玉冷冷一笑開口說道︰「你誰啊?」態度之冷淡,語氣之嫌棄讓戚東樓感覺一陣惱火,但是看見瑾玉長得好看的面子上,他還是說道︰「在下戚東樓原本在溫泉宴會上見過夫人一面,但是就覺得夫人風姿榮華,見之難忘,沒想到今日竟然又見面了,只是夫人的夫君呢?」
瑾玉心中冷笑,開口說道︰「在帝京呢。」
「哦,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如此狠心的拋下夫人這些的美人在家中獨守空閨呢。」這戚東樓的手眼看就要搭到瑾玉的身上,瑾玉頓時感覺到一股子不耐煩,便對著青雀說道︰「把這人渣給我扔下去。」上一次因為提前離場所有沒有能夠把這哥家伙給打一頓,青雀心中還有一些遺憾,如今這個惡心的家伙自己送上門來,她自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青雀猛地一腳把戚東樓和他的跟班們從二樓踢了下來,然後揚長而去。
此時,王家公子走到戚東樓面前,對著他說道︰「你這惹誰不好偏偏惹這位主兒。」戚東樓早就被摔得的七葷八素了,他大罵道︰「她難道是天王老子不成?」
「那倒不是,只不過這位是當今次輔張維文的女兒,也是成王的王妃,成王的性格,想必戚少爺也知道吧。」此時戚東樓一臉驚恐,王數笑了笑,對著一旁的侍從們說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把你們家少爺帶回家。」
那群灰頭土臉的侍從,趕忙把戚東樓拉起來,然後灰頭土臉的走了。
「既然心中無比在意,為何不與她相見?」王數對著一旁的彈琴男子說道,那男子沒有說話,只是仔細擦拭著古琴。
帝京之中,很快就流傳著關于戚東樓各式各樣的消息,好像把他之前做過的所有的事情都公之于眾,這帝京中的百姓瞬間群情激奮,說是要把這個人渣午門斬首了。
可是這個人渣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姑姑。他的姑姑是當今皇後,當今皇後的背後是戚家,張維文這幾次上朝時,不時有人來彈劾戚東樓,所有的人都只針對戚東樓一個人,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被過度的放大,然後戚東樓就被塑造成為了一個無惡不作的形象,雖然他本人也相去不遠。
現在戚大人真的是已經後悔的不想要在提起這個兒子的名字,他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不在這個不孝子出生的時候就扔掉,這個家伙仿佛是嫌棄自己頭上的帽子還不夠明顯,居然在金陵傳出了為了得到一名美貌的男子兒陷害朝廷命官的事情,最近又傳出來說是調戲成王妃,搞得每一次上朝的時候成王看他的眼神都透著涼意。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會攤上一個這樣的孩子。
正當這位大人煩惱的時候,張維文卻在家中分外舒服的吃著飯,這倒是他這些天以來唯一一次心情舒暢,有句話說的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而那個戚東樓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竟然在這種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當初听說的時候,張維文心中也無比氣憤,但是不得不說,戚東樓就算再想狡辯,也無法將他身上的污點洗清了。
這個家伙,活不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