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所有人都齊聚一堂,在府衙里吃起了飯。我看十爺拉著小魚兒過來說:「小魚兒,坐下來跟著我們一起吃。」
「還是不了,我等會自己去廚房找點吃的就好了。」小魚兒似乎有些嚇著了,確實,這麼多位阿哥坐在這里,怎能不害怕。
「沒事,別這麼拘謹,坐。」十爺推著不敢上前的小魚兒。
我看小魚兒這麼緊張,自然是開口說道:「小魚兒,要不你坐我邊上。」
「好吧」小魚兒看了一眼一直不肯放開她的十爺,立馬答應了,跑著坐了下來。
「那我坐你旁邊。」十爺跑過去坐在邊上。
我看十爺老是看著小魚兒笑,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偷偷一笑:看來,得幫幫他們兩了。
「四哥,今天我們兄弟又難得有機會如此閑話家常,你可不要拘謹著。」八爺面帶著危險。
「那今晚可當真是要不醉不歸才可以。」四爺也笑著說。
我看見九爺拿著酒杯喝了一口,似乎並沒有那麼開心。
十四爺注意到九爺的小小情緒,就開始對著他們兩喊著:「四哥,八哥,別光說話,我們也得吃菜不是。」
「就是,都有些餓了。」十爺也湊了熱鬧。
八爺估計覺得都是一幫吃貨在反應,就笑著說:「今日四哥為長,就請四哥先動筷。」
我看著四爺,四爺與我相視一看。便說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只見四爺開始夾了一塊雞肉,其他人開始紛紛拿起筷子。
四爺夾了一塊山藥放到我碗里,我禮貌的說:「多謝四爺。」
四爺只是淡淡一笑。
「來。我也給你夾一塊。」十爺夾了一塊爆炒魷魚給小魚兒。
「多謝十爺。」小魚兒拿著碗里的魷魚,就開始埋頭吃,想來還是有些緊張吧。
九爺只是一味的吃菜,喝酒,只是抽空多看我幾眼,而我忙著吃菜,完全沒有發現。八爺和四爺也在聊天。估計能注意到九爺的,也就十四爺了吧。
晚上,八爺和九爺坐在院子里。各自拿著一把刻刀在雕刻小人兒。
八爺一邊雕刻一邊偷偷觀察了九爺。
「八哥,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吧。」九爺吹了吹雕刻出來的木屑。
「九弟,席間我注意到你似乎很不高興,我自然也是知道你是為了什麼原因。但是作為你的哥哥。我還是得勸你一番。」八爺
「八哥,您要說的不是和十四弟一樣,希望我放棄嗎。」九爺繼續雕刻著。
八爺放下手里的小刀:「你也看到了,四哥和舒喬的感情已經很穩固了,如果你不放下執念,將來萬一讓四哥知道了,或許你們連做朋友的機會都沒有了。」八爺苦心勸慰著。
九爺突然就停住了雕刻,想想八哥說的很有道理:若是我執意要讓她給我一個答案。他必定還是選的四哥,到時候也許正如八哥所言。連做朋友都沒有機會了。
八爺看見九爺有反應,知道也該讓九爺自己好好想想。就站起來拿起木偶拍著九爺的肩膀:「是該想想,不過,早點休息。」
九爺輕輕的「嗯」了一聲,其實思緒還是停留在剛才。
九爺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旁邊有人拿著傘替他遮陽,手里拿本書在看。
「九爺,您這是在曬太陽還是在吹風呀。」我走了過去。
「外面空氣比較新鮮,我又不能隨意行動,正好適合我在外面看會書,增強自我修養。」九爺很愜意的說。
「看來九爺終于要發憤圖強啦,可喜可賀。」我做了一個恭喜的手勢。
九爺得意的一笑,我走到旁邊的石凳子坐著。
「對了,你的傷好了嗎?」。九爺突然很溫柔問著。
我模了模頭上的紗布隨意的說著:「其實沒什麼大礙了,就是怕不小心撓著,就一直貼著紗布。」
九爺放心的點了點頭。
八爺突然走來,腳步顯得有些倉促。
八爺有些擔憂的說著:「包行抓回來了,只不過他要見你。」
「那我還真要見見。」九爺突然又變的好嚴肅。好久沒見到這樣了,突然感覺好不習慣了。
九爺慢慢的走進去,看見披頭散發的包行獨坐在牢房床榻前。
九爺:「包行,你把賬本交出來,或許我還可以讓你死的舒服些。」
「哈哈……」包行站了起來,走到欄桿面前「九皇子,既然我已經犯下大嘴,就沒想過死的舒服,不過,有那麼多人陪葬,包括你,我死也死的其所。」
「你什麼意思。」九爺慢慢靠近的問著,眼神犀利的可以殺了一個人。
我們所有人站在門外,一直徘徊著:為什麼他唯獨只見阿九,如今那些女子都還未解救出來,包行肯定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只見九爺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神色嚴肅,八爺上前問著:「九弟,出什麼事了?」
九爺很嚴肅的說:「包行把賬本已經秘密送往宮里,如果我不回去阻止,恐怕生出事端。」
八爺知道這是大事件:「此事非同小可,我們趕快回京。」
八爺說完本來想轉身就走,「等一下,八哥。」
九爺走到我的面前:「那些女子還沒解救出來,而且包行已經給他們斷了飲食,我相信,你可以找到他們的。」
「嗯,我會找到他們的。」我堅定的說著。
九爺說完立刻就和八爺,十爺,九爺離開了:賬本如果被送到皇帝面前,九爺肯定百口莫辯。如果康熙大發雷霆,豈不是又是我害得九爺,如今。包行的手下已經不知所蹤,只有找到那方女子,才有機會證明九爺的清白。
我來到那個祠堂,打量著牆壁,把牆上的畫拿了下來,對著當時那個門的地方。
我搬了一張椅子,就一直坐在那堵牆的面前:明明這就是出口。為什麼突然變成地窖。如果就算包行要掩藏,就一天的功夫,也來不及。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肯定有哪個細節我沒有發現。
正在思考的我沒有發現四爺已經走了過來。
「一個人想,也許思維永遠固定,何不如去找對方的破綻。」四爺。
我想了一下:對呀。只要說話。總會有破綻的。
我站了起來高興的抓住四爺的肩膀:「多謝四爺。」然後我蹭蹭的跑了出去。
四爺許是覺得我激動的樣子很好玩吧,就獨自在原地笑了笑。
我走到圍欄面前,看見包行像個潛心打坐的和尚般。
「包行,你不覺得想要害死那麼多女子和沒有出世的孩子的做法,有些殘忍嗎。」我。
「殘忍?」包行不屑的一笑:「如今我的這般田地,還不就是因為你們兩,既然你們要這麼善良,那他們就得為你們兩的善良付出代價。「
「我會把她們從那扇門里放出來的。你不會如願的。」我很凶的說著,其實我很想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麼。
「你永遠也別想從那扇門里把他放出來。沒有人會注意到。」包行一邊搖著頭。一邊大笑。
「你真是瘋了。」我離開這個牢房,重新回到那個佛堂。
既然他說我永遠也別想讓他們從這扇門出來,那就這扇門肯定就是關鍵。我徘徊了好久,咬著手指,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坐了下來盯著門看看了一會:到底是什麼沒有被注意到。
鷹棋和世蘭走了過來,看見我神情專注的盯著前面那堵牆,絲毫沒有發現有人踏進來。
鷹棋:「舒喬,你為什麼一直盯著這堵強看。」
我站了起來,微笑了一下:「按照包行的話,這扇門還是關鍵,我前思後想,地窖肯定不是新建的,而且也沒有這個速度,所以,破綻還是在這扇門上。」
「喬姐姐,真是辛苦你了。」世蘭遞了一碗咸菜肉粥:「你都一天沒吃飯了,先喝點粥吧。」
我推了推粥:「等會吧,我想再研究一下。」
「你不吃飽肚子,哪有力氣去研究。」四爺從外面走了進來,接過世蘭手里的粥。
「四爺。」鷹棋還是禮貌的說著。
四爺點了點頭,直接舀起了了一勺,我看著四爺既然已經這麼客氣的給我這等小女子喂粥,我自然就不好拒絕。
雖然我不太想喝,但是也不能這麼矯情連四爺的面子都不給吧。
我有些淡然一笑,或許夾雜著內心的不安吧。
我听那扇石門被打開的「次啦」聲,我轉過頭一看,原來是世蘭蹲在地上,不停的撥弄著機關:「這扇門到底有什麼破綻呢?」
我笑了一下接過四爺手里的粥:「我自己來吧。」
四爺把碗給了我,我一邊吃,一邊看著那扇門,但是總覺得這門跟我之前看到有點不一樣。
對了,我忽然想起來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這扇門的打開方式不對。」
我一下子月兌口而出。
「什麼?」四爺問著。
世蘭和鷹棋也只是驚訝的看著我。
我放下粥,立刻跑到這扇門面前,我轉身說到:「把這扇門拆了。」
鷹棋立刻走上前來說:「我馬上叫人來拆。」
我點了點頭,由于屋子里的人有些多,我便站在門外等著。
「門開了。」鷹棋出來報信。
我們一同跑了進去,果真門開了:「鷹棋,你帶人進去搜尋。」
「是。」鷹棋轉過身對著他們喊著:「你們跟我過去。」
我看見所有人都爬了進去,心里也逐漸開心了些。
「你們兩個女孩子先回去休息,我跟過去看看。」四爺。
「四爺小心。」我怕密道的那頭萬一包行有設下什麼機關。
「知道了,你們回去吧。」四爺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跟著他們都走了進去。
我回到臥室里,開始愜意的喝起了粥。
「喬姐姐,九爺人呢?」世蘭好奇的打听著。
我放下勺子,說:「九爺現在遇到一些事情,所以,等到那些人被解救出來之後,我會和四爺立刻回京。」
「九爺出了什麼事?」世蘭很緊張的問著。
我握著他的手:「你別擔心,九爺自己會處理好的,倒是以後可能我們見面的機會少了,不過有時間,我還是會來看你的。」
世蘭想了一下:「姐姐,我能跟你走嘛?」
「這次我們走的會很匆忙,等到事情落定,我會讓四爺派人來接你們。」我安慰著她,畢竟到時候一定是快馬加鞭趕回京城,世蘭又有心髒病,對她的身體不好。
「舒喬,那些女子已經被解救出來,我已經挑選好三名女子跟你回去,替九爺作證。」鷹棋走了進來,一下子就把話說完了。
「好,我們即刻回京,四爺呢?」我觀望了一下後面,四爺卻還沒有出現。
「四爺已經去準備車馬了,就等你過去了。」鷹棋。
那我立刻說:「那我先走了,下次再見。」我看了看世蘭,點過頭之後,我才立刻離開了。
世蘭有些擔憂,對著哥哥說:「哥哥,要不我們也去幫喬姐姐的忙吧。」
「不行,你喬姐姐此次行程匆忙,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鷹棋說出了實情。但是看見世蘭似乎有些不高興,就安慰著說:「幫我去照顧那些女孩子,等事情解決,我就帶你進京。」
「嗯嗯。」世蘭似乎听到了希望,有些開心的點了點頭。
我坐在馬車上面,手一直握著肚子:哎呀,頭好暈呀,肚子也好難受啊,看來這坐馬車也不一定舒服。
「怎麼了?是不是有點暈?」四爺看著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事。」
「你總是這麼強撐著,什麼時候學會為自己撒個嬌。」四爺靠近我坐了下來,用手輕輕揉著我的背。
我笑了一下,忽然感覺不對,有一大股暖流漸漸的從我胃里竄了上來:「額……」我轉過頭,吐在了馬車上:「太丟臉了。」
我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立刻用左手擋住了正在擔憂著的四爺的眼楮:「你不許看,我怕惡心著你。」
四爺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慢慢的放了下來:「你覺得我會是這樣的人嗎?」。
我想了一下確實也是,要生活一輩子的人,怎麼可能永遠不被看到這麼慘烈的狀況呢。
「要不我們休息一下,讓人把馬車打掃一下。」四爺。
我點了點頭,休息在馬路邊,我感覺自己差不多了,就對四爺說:「四爺,要不你跟我騎馬回去,那三名女子讓衙門的人護送到京城。」
「那你現在還有不舒服嗎。」四爺關心的問著。
我頓了一會搖了搖頭:「完全好了。」我張開雙手,顯得我自己沒有說謊。
「好,我去吩咐一下。」四爺很理解的看了我一下,我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被發現我在說謊,還是覺得太麻煩四爺了,總是有些愧疚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