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夏七夕,姜彥的緊緊皺著的眉頭難得有幾分的舒展。這些天,只要是閑暇的時間,他總是會忍不住的猜測,她這個時候正在做什麼,是開心還是難過?
就好像現在,已經凌晨,窗外是淅淅瀝瀝的雨,他在這座城市中央,把酒獨酌。心里卻貪念著,若是她在身邊,該是怎樣的一種境遇。
也許,是何當共剪西窗燭的雨夜情話,又或者是紅泥火爐上的一壺溫酒,她羞紅了臉躺在他的懷里,那嫵媚,是濃睡不消殘酒。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偏偏就放不下。明知道這不應該是他有的想法,卻又偏偏要牽掛。
感情的毒,有些人是打定了主意,管你什麼風花雪月,早就打定了主意一心只想躲。還有人,卻是在品嘗了那苦楚後,反倒輕易的就害了相思,自此便是蝕骨的痴戀。
縱觀古今,有多少人前赴後繼,在單相思的這條漫漫長路上,前赴後繼。那種求而不得,卻又近在咫尺的折磨,也就只有借著酒才能宣泄一二。
凌晨的酒吧,喧囂終于結束。上一秒還人頭攢動,音樂聲振聾發聵,此刻卻好似斷井殘垣。只剩下幾個服務生在整理隨處可見的酒瓶和杯子。
江雪倒在角落的沙發上,腳邊橫七豎八的倒著空了的啤酒瓶子。臉上的妝容早已經花的不成樣子。
「我到底哪里不好?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江雪一邊說著一邊舉起手中的酒瓶子,戰戰巍巍,半瓶酒全都倒在自己的身上。
這種借酒消愁的人,在酒吧里算不上什麼新鮮。服務早已經對這種醉的不省人事者產生了厭煩,踫到好心的會幫著聯系個朋友親人,運氣不好就只能等著被無情的掃地出門,他們才不會管你是否露宿街頭。
有服務生走過去,叫醒江雪,詢問是否需要找人來接她。喝醉了的人哪有道理可講,江雪不僅不領情,反倒是張牙舞爪的叫囂著服務生打擾她喝酒,摔了瓶子,咋了杯子。
正吵鬧間,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走過去,用一把鈔票結束了這場紛爭。
整個晚上,他的眼楮都沒有從江雪的身上離開過,那性感的身材,嬌俏的臉蛋,早已經入了他的眼。
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的獵艷者,這種因為失戀孤身一人到酒吧喝個酩酊大醉的女人,無疑將成為最好的獵物。
雖說江雪是見過了這種場面,熟悉這其中道理的,可如今卻早已經醉的失去理智,只能被對方扶著,跌跌撞撞的走出酒吧。
她的心里正在為陳子瑜留著淚,可眼前的人才顧不上那麼多,任憑你想的是誰,他要的不過是這女敕白如雪的身體。
如此嬌艷欲滴的人,如果只是木頭一般擺在他的眼前,豈不是可惜了。他可是足足等了一晚上,眼看就要得手,怎麼甘心吃這個虧。
隨手掏出一顆藥強行塞進江雪的嘴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床上的人就如同著魔一般,扭動著身體,等待著他的恩澤。
毫無基礎可講,一切都只是為了發泄。他只是一味的強取豪奪,沒有一點的憐惜。
她被按在床上,忍受著各種姿勢下的宣泄。已經被藥迷了心智,完全不知道此刻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一味的承受著,喘息著。
第二日,渾身酸疼著醒來,轉頭看到身邊一絲不掛的陌生男子,江雪的世界瞬間崩盤。
她都希望這不過就是一場噩夢,可身體傳來的疼痛,還有眼前人,都在無聲的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瘋了一般捶打著身邊還在沉睡的男人,恨不得用盡所有的力氣要將他碎尸萬段。可是,一整夜的折磨,哪里使得上力氣。
男人被她的瘋鬧吵醒,咒罵著起身,看著江雪不耐煩的張開嘴︰「都是出來玩的,你至于嗎?昨天晚上不是還叫著讓我不要走,現在又裝什麼純情。」
江雪徹底發了瘋,觸手可及的東西一股腦的朝男人的身上砸過去。茫然間看到自己的包被丟在地上,于是也不顧自己此刻的未著寸縷,沖過去掏出包里的一把匕首,抬手抵在自己的頸間︰「你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就立刻死在這。」
他不過就是隨便玩玩,可不想因此背上人命官司,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已經開了門,卻突然回頭︰「我會想念你昨天晚上瘋狂的樣子。」隨即笑著搖了搖握在手里的手機︰「這個視頻要是發到網上那絕對是驚艷,你要是想看,隨時找我。」說完打著口哨頭也不回的離開。
門被關上的瞬間,夏七夕癱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手里的匕首。眼淚斷了線的珠子。
她是愛玩愛胡鬧,可卻不是那種隨便和人上床的。如今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是被父母知道,她哪里還有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父母把臉面看的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更何況還被拍了視頻,要是能用錢解決還好,萬一不能,她這一輩都要隨時受那個男人的威脅,永無寧日。
她還怎麼能配得上陳子瑜。想到這,江雪似乎再也找不到繼續活下去的勇氣,抬起手中的匕首,放到自己手腕上。
這把匕首是她那個青梅竹馬,被家里談婚論嫁的瘦高個子的男孩送的,說是給她削水果用。想不到,如今卻派上了用場。
緩緩的閉上眼,似乎看到了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腕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再見了,那個深愛他的少年;再見了她最愛也最恨的陳子瑜。
手中的刀子正緩緩的移動,突然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江雪手中的匕首「 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一覺醒來,雨過天晴。因為記掛著工作,夏七夕早早的就趕到公司。把昨天看完的文案挑重點部分做好標記,整理出來。接下來就是要和各部門和下屬店面溝通,先掌握實際情況,再作個別調整。
忙亂著,無意間看到桌上的台歷,陳子瑜離開的第三天,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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