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遲在自己的登錄空間里看著排行榜——第一名果然是令人殘念的Kiroto,第二名是一起自爆的LeavesDelay和Sino,第四名的名字是「Syterben」,構詞法很奇怪,根本不像是英語的拼法——葉遲相信那家伙肯定不會選擇一個仿佛英語課上開玩笑一樣選擇的英文名作為自己的ID——這個ID必然是要名揚天下——當然這個是在葉遲沒出現之前,除此之外還特麼拼錯了。
這麼一個有紀念意義的,充滿儀式感的ID位置,怎麼也得選一個高大上的啊,像是破曉的黑炎龍之類的邪氣十足的名字。
葉遲先把這個名字放在一邊,然後開始順著名單往下捋……被他射殺的打工戰士排名略微靠後,但是仍然在前半部分——如果不是那麼早就遇見了葉遲應該成績更好才對——開戰後半個小時就出局的人卻能夠憑著斬獲數硬生生的擠了上來,足以說明實力不凡。
槍士X更加剽悍,居然硬是殺入前十,雖然僅僅是第十名而已……
不出所料的兩位騎士,也在前十的名單中,然後就是葉遲沒怎麼听說過的家伙了……
然後葉遲把名單滑到最後,最下面顯示的是兩名網絡斷線者。「PalrRider」與「Garret」。(這個人的名字和昆特系列的主角一樣呢……利維亞的杰洛特……)
有兩個犧牲者……果然不出所料的,死槍不止有一個。
最好的情況是只有一個,但是他們計劃周密,策劃到了可能出現的種種情況靠著兩個人之間的謀劃和配合,緊靠一個人轉戰兩地——其實應該是三地——因為詩濃,現在應該叫詩乃了,也是目標之一。
但是這個計劃就太可怕了,葉遲還是寧可有兩個甚至三個執行人,這樣就說明他們其實全局能力很差,必須得一個人盯一個,沒有任何提前的PlanB,遇到誰殺誰。
兩個具有極強策劃能力和反偵察能力的強敵,和三四個乃至四五個菜雞比起來很難說兩個那個是能夠「取其輕」的對象。
因為這是在線上作案,等到有人報警都應該是幾天後的事情了,以這個人的移動速度都夠他跑到關島或者沖繩了……然而就算是沒做什麼策劃,想要達成一哄而散的效果還是挺容易的,這時候抓兩個人就明顯比四散而逃的三四個人好一點。
下線之後要做些什麼呢?葉遲現在把那些東西撇到一邊——那是菊岡和警視廳要考慮的麻煩事,葉遲是個善良的人,不希望有更多的霓虹人民受到傷害,不過他本人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勉強可以說是青年,連國家暴•力機構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又能做些什麼?他只是數千名天朝留學生中最不起眼的一員罷了——要知道以大學生為主體的留學生中他的年紀確實算是小的了。
他能做的就只有這之後趕緊到自己的妹妹——盡管是剛剛認的——那里去,從可能出現的窮凶極惡的罪犯手中保護自己的親人。
葉遲的視野突然暗了下去,不過他並不慌張,這意味著他已經成功的下線注銷了。
果不其然,在重力感發生了激劇的偏轉後,他的視野開始明亮了。
如果不是葉遲做好了思想準備,在加上他選擇半躺在椅子上說不定不適感還要更加強烈一點。
他眨眨眼楮,等到視野里暗藍色的光塊連接到一起,隨後稍微有些走形的室內景象完整的映入他的眼簾。
他回來了,雖然與接近三年的長期潛行不同,這次僅僅是一場不到三個小時的短期過程,卻讓他回想起了那時的刀光劍影——盡管看不見真實的鮮血,但是也可以說是血雨腥風了。
他一下就把頭盔——倒不如說是一個頭環或者是護額從腦袋頂上掀下來,讓自己的視野不再失真。
然後他從椅子上坐起來,背後被塌濕了一片。在網織布上留下了一個人形的深色印記。
講道理他根本沒想到還會有現實中的行動,在自己家里自然是怎麼輕松怎麼穿,舉個栗子就是城市黑的短袖體能衫,下面是大褲衩……
趕緊換上一身裝備——天氣已經比較冷了,雖然這一身也不是不能出去見人但是在寒風中騎上十幾分鐘的車就算了吧,到地方了如果真要打手都凍硬了。
不過時間也不允許他換上一整套的裝備了,也就是在大褲衩外面套上了長褲——雖然有點窩囊但也就這麼著吧——然後穿上一件加厚的黑色夾克——密織斜紋布,夾層浸膠,防刃效果出眾,他可不想再吃一次虧了。
登上自己的坐騎,高速電動機帶著略微尖銳的咆哮聲驅動著這輛小電驢竄出了停車場,明明是一輛小電驢卻開出了東風猛士的聲威——當然,身後仍然飄蕩著無辜的電源線,不過這次沒斷,連插頭一起拔下來了。
————————————在小北方的寒風中——————————
葉遲只用了7分鐘就趕到了。
比預想的快2分鐘,現在距離比賽結束已經十分鐘以上了,如果出真的出了什麼事詩乃的尸體都該開始泛白了,如果真的沒出事那麼葉遲現在去了也就是和自己的干妹妹見一面而已。
但是他只能這樣,因為這是一個承諾,一個約定,他和那個少女約好了會在比賽結束後去找她,就是這樣。
葉遲言出必行。
他回憶了一下地址,確認了一下少女的位置——沒錯。
一座比較老舊的公寓樓,雖然算不上破舊但是和新公寓比起來還是顯得有些狼狽,還是那種非常經典的室外走廊和樓梯,住戶和不確定的外界就僅僅隔著一扇不太堅固的防盜門,和葉遲那避難所一樣的安保設施簡直天壤之別。
葉遲沿著側邊的樓梯幾乎是三兩下就竄上一層,登上詩乃所在的樓層只要半分鐘不到。
然後葉遲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一長串的防盜門中,只有一扇是大敞四開的,從里面透出燈光。
樓梯上來第二間,正是少女的房間。
已經入冬了,不是需要開門納涼的季節了,倒不如說已經到了需要關緊門窗縮進被爐的季節了。
再說少女已經知道有人在暗中窺伺,怎麼會還不設防一樣的敞開房門?這不就像是對著痴漢張開雙•腿剝開花瓣一樣嗎?
肯定出事了。
葉遲深吸一口氣,腳下一動,仿佛只邁了一步就走進敞開的房門——然而這中間隔著差不多十米的距離,進門還要轉一個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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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覺得自己的生命可能就要在這里結束了。
本來是值得信任的同學,帶領自己進入GGO的朋友,自己剛剛在BOB中取得了一個還不錯的成績,然而實際上已經是無冕之王,而且這個朋友有立刻趕來慶賀,兩件快樂的事情放在一起明明是夢幻一樣的快樂記憶,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此時的少女正被矮小瘦弱的少年壓倒在地,本來很煽•情的姿勢在這里卻沒有一點旖旎的氣氛,貌似純良的少年化身猙獰的野獸露出了獠牙。
「不能亂動喔,朝田同學。也不可以大聲喊叫唷。這個呢……叫做無針高壓注射器。里面裝了叫做『Succinylcholine』的藥物。這東西打入體內之後肌肉便會無法動彈,心肺很快就會停止喔。」
「朝田同學,讓我們合為一體吧……」
本來以為少年是在躁動中喪失了理智試圖侵•犯自己,然而卻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少年居然對自己有著這樣的,病態的佔有欲。
你已經壞掉了。
少女這麼想著。
少女試過反抗,而且差不多成功了——她成功的擺月兌了鉗制,並且搶奪了致命的武器——滿載著某種不可名狀物體的圓筒,但是卻因為沒能下定決心喪失了戰機,而後又取得了菜刀,趁著少年失去斗志的時候差點就逃月兌了。
然後她就摔倒了。
……
這一天夠背的。
少女又落入魔爪。
看著眼前已經表情崩壞的少年嘴里不斷念叨著︰「朝田同學朝田同學朝田同學……」,雙眼失焦、口吐白沫,緩緩把臉貼了下來。他靠過來的嘴巴張得老大,露出上下兩排牙齒來,像是準備用力撕裂詩乃的肌膚一樣。雖然詩乃試著想以左手推開他,但左手腕同樣沒兩下就被恭二的右手抓住了。
然後這時少女覺得有一陣狂風裹挾著寒氣涌進來,接著是令人牙酸的撞擊聲。
一個黑色的身影砸進她的視野,順便也砸在了失去理智的新川恭二臉上,接著體重較輕的新川恭二被帶著,向後仰翻過去,在樹脂地板上滑著撞到了牆上。
那個黑色的身影倒是很輕松的就站定了,轉過頭,對著少女伸出手「抱歉,我來晚了。」
少女此時還有些呆滯,直到她忽然意識到,這張臉……他好像見過,去掉那雙琥珀色的詭異瞳孔,面部輪廓幾乎能夠與游戲中的人物完全重合……
「利……維?」少女遲疑的伸出手去,不過,隨後瞳孔猛的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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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快好了……
這一章一共碼了兩個多小時,你能想象永遠在輸入「A」的時候輸入的永遠都不對嗎……曾經是「A」和「S」現在只剩下A還不好使了……
然而在打字的時候A比S常用多了……
這張因為總打錯字沒思路,我自己在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