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連續拿到三屆黑拳拳王的稱號,阿頓自有他過人之處,小心、細心,這是他能活到現在的根本原因,況且打這種已經簽了生死約的「生死局」,他比任何時候都小心謹慎,在沒有必勝把握之前,他是不會讓自己的神經哪怕出現一點點的松懈。
巴魯為了打阿頓一拳,被阿頓一腳踢飛出老遠,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手撐在地上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這傷之重,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阿頓對自己剛才那一腳的信心很足,因此他緊繃的神經出現了松馳,他很得意的走到巴魯的面前,看巴魯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條隨時都有可能被他輾得粉身碎骨的可憐蟲,獰笑著伸出自己的腳踩向了巴魯的手掌,都說十指連心,他很想看看巴魯到時會有什麼樣的痛苦表情。
「可憐的家伙,受死吧!」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絲的巴魯突然抬起頭望著一臉得意的阿頓,眼底閃過一抹殺機。
殺氣?阿頓讀懂了巴魯眼底的那抹殺氣,心下一激靈,他想不出已經傷得連站直起身都不能的巴魯還有什麼能力可以殺了自己,他心里閃過一絲疑惑。
「啊!」在周圍的一聲驚天動地的驚叫聲中,阿頓有點閃忽的思緒才返回身體里,他有點驚訝,為什麼觀眾會突然發出如此大的驚叫聲。
「啊……」阿頓終于知道哪里不對了,他發覺自己的身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懸空起來,被巴魯高舉在半空中,這一驚非同小可,阿頓驚叫出聲,想奮力的掙月兌巴魯的鉗制。
嚓! 嚓!
全場一片死寂,他們瞪大著眼楮,真的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幕是真實的,本來看似穩贏不輸的阿頓,眨眼間就被傷得「奄奄一息」的巴魯用膝蓋頂碎脊椎骨,當場斃命。
事出突然,大家都被這難以置信的一幕給嚇傻了,以致出現了短暫的空寂現象,一千人的場地竟然靜得只能听到觀眾粗重的喘息聲與心跳聲。
巴魯用盡了全身力氣,雙手抓著阿頓龐大的身軀狠狠砸向自己的膝蓋,雙手往下用力一掰,膝蓋使勁向上一頂,兩種力道齊齊擠壓向阿頓那脆弱的脊椎骨上,在聲聲骨節碎裂聲中,阿頓的整條脊椎骨幾乎沒有一塊完整,鮮血順著口鼻沽沽向外流出,一滴,兩滴,三滴……擂台上很快匯聚了一灘血跡。
!巴魯把手上已經斷氣的阿頓無力的丟到了擂台上,胸口一痛,他連忙用手掌捂住嘴巴,鮮血順著指縫滲了出來,他身體搖了搖,差點向後倒去,剛才阿頓那一腳的殺傷力真的太大了,現在體內一陣陣絞痛,難受得他差點窒息過去,用牙齒咬了咬舌尖,在劇痛的刺激下,他終于堅持下來沒有倒下去。
「吼,吼!」觀眾台上終于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有的甚至激動得把衣服都月兌了下來。
此時裁判才回過神來,走上前拉著巴魯的手高高舉起,大聲宣布「現在我宣布,這局巴魯獲勝!」
瘋了,瘋了,都瘋了,觀眾台上有人不顧梁威帶人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著,直接從看台上沖向了擂台,有一兩個人這樣做並沒有什麼,但是一群人都這樣做了,那種聲勢浩大如洪水般的沖擊感,卻是讓梁威想上前阻止也無可奈何。
只一眨眼間,整個擂台就被人群淹沒,巴魯被高高的拋起接住,再高高的拋起,他們簡直愛死了巴魯了,因為,巴魯的勝利為他們贏得了不菲的金錢。
邢楓四人來到外面的時候,發現已經是傍晚時分,不知不覺間在地下拳場待了幾個鐘頭。
冬天的夜晚總是黑得快,現在才傍晚六點多鐘,但是天色看上去已經是灰蒙蒙了,遠處各式各樣的霓虹燈已經開始閃爍起來,各種各樣美艷的顏色此起彼伏。
正在此時邢楓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顯示是別墅里的電話。
「喂,楓,你要回來了沒有,飯菜都做好了,有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電話剛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沈佳惠那脆如鶯啼的嬌滴滴聲音。
「好,馬上就到!」邢楓掛了電話,臉上現出一絲疑惑之色,以前都不見沈佳惠如此積極的催自己回去吃飯,而且听她語氣好像有一絲絲緊張,難道出了什麼事?不過不可能啊,別墅周圍都是「狼牙」守著,不可能有人可以突破他們的安防而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去。
懷著這絲疑惑,邢楓帶著暴龍三人向他們停車的地方走去,這里本就偏僻,且離鬧區有段距離,周圍的居民住得也不多,所以天一暗下來,周圍就陷入了一片陰影中,到處一片黑燈瞎火的,給人陰森森的感覺。
呼,眼前黑影一閃,一團黑影向他們跟前撞了過來,來勢洶猛,事出突然,嚇得暴龍、高德厚與孫大河三人下意識的把邢楓圍在中間,這里的光線很暗,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依希地看到那團撞過來的黑影是個人影。
這人手上有刀,這人身體剛接近,站在最前面的暴龍出于職業本能的反應,已經感知到對方手上拿著刀,對于一切有可能威脅到邢楓人身安全的潛在危險,暴龍向來下手毫不留情,一記勾拳,將這個黑影給轟飛了出去。
一個黑影之後又一個黑影,霎時間他們周圍已經被人包圍,昏暗的燈光下,這些黑影手中都寒光閃閃,看來都有刀在手。
「保護好老大!」暴龍向旁邊的高德厚與孫大河兩人吩咐道,他人一個暴起,沖進了人群中,這些人也不開口,提著刀就將暴龍給圍在中間,手起刀落。
哼,小兒科,看著四周圍那明晃晃的鋼刀,經歷過唐人街那血腥一戰的他哪會將眼前這一點點威脅放在眼里,左沖右突,人群中立時就響起一片慘叫聲,一個接一個的被踢飛出去,手下沒有一合之眾。
邢楓看得搖搖頭,他已經看出來這些人是潮州幫的人,因為剛剛有一個被暴龍一拳轟飛的人就是剛才在地下室與梁威站一起的人,梁威還跟他附耳密語過幾句。自己身邊自從有了這三個形影不離的保鏢後,有動手的機會已經很少了,往往在危險的時候,他們似乎也忘了自己的實力比他們幾個加起來還要恐怖,都是第一時間將他當成需要保護的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對于他們向個的叫肝義膽,邢楓也時常覺得非常感動,一世人有兄弟如此,夫復何求!
暴龍前面開路,只要是接近他們三米內的人都無一例外的倒了下去或是摔飛了出去。
當他們發動車子的引擎風馳電掣而去的時候,他們剛剛經過的路上已經倒下了幾十人,全都倒地哀號不已,這些人的殺傷力對于受過精英物訓的暴龍他們三人來說簡直就不值一提。
「哼,算你們好運,跑得快。」望著那絕塵而去的車子,從黑暗中閃身出來的梁威恨恨地向地上吐了口口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傷得雖然不至于致命卻也不輕的手下,其實他心里也暗自咋舌,他怎麼也想不到邢楓身邊的三個保鏢實力如此變態,對于邢楓的實力他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他此時心中已經再次開始在動著歪腦筋,他在考慮下次是不是要把幫中的四大金剛叫上才有勝算。
「有點意思,不過想要殺你還是易如反掌,天底下沒有我‘狂神’完成不了的任務。」在路邊一棵有兩層樓高的大樹上,殺手界的頂尖殺手「狂神」傲然立于大樹的樹梢尖上,隨風而上下浮動,他雙手背負于身後,眼中寒芒閃閃,殺氣凜然。
腳尖一點,他人如大鵬展翅般消失于芒芒的黑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