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出了已經出嫁的芳華沈芳蓉外,這一次,顯然是全員到齊,並且又多了一個惹人歡樂,正是好年歲的夏哥兒,活潑機靈可愛,去歲的時候,他還在女乃娘懷里,最多能夠搖搖擺擺賣上兩步,但是,今年顯然,地面對于夏哥兒來說,不再是陌生的障礙,他早已可以滿地跑動了。
當今聖人沒有心思舉辦年夜宴,當今太子殿下也不是那樂意折騰的人,更知道,如今的天氣,所謂的御膳房供上來的菜肴,也少有能夠入口的,對于那些稍微年紀大的人,更是一種折騰。最重要的是,深宮不比其他,還有父皇在那里看著,男女不同席,他也沒有機會見到他的年兒!也是這樣,蕭禛也就沒有那份折騰的心情。直接取消了年宴,封筆給大臣休朝,也能讓他們年到一會兒體諒。
沈家的年夜聚餐照例還是在榕院進行,章氏上座,石氏攜著媳婦女兒陪坐,沈思成攜著兒子,也都按照安排的位置坐下,都是一家人,也就少了那什麼男女七歲不同席的忌諱,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圍著團圓桌而坐,席面上菜色豐富精致,寓意美好,花樣精巧,隨著沈思成一路走高,沈家的待遇,石氏經營的局面也又大了些,再加上不用再克制太多,也就讓沈家的年夜宴,比之從前,這兩年無疑高出來了一個檔次。
章氏先說了些光耀門楣的話語,也算是一年的美好祈願,畢竟這兩年越發的風調雨順,沈家逐日遞增的地位,也是讓章氏驕傲滿意而自豪。沈思成接過話頭,再一次強調囑咐一家人,最終才宣告開席。
這樣的拖延,對于大人來說還不是什麼事,對于剛剛能夠听懂話的夏哥兒來說,就有些著急甬長,不過,好在,無論是他的父母還是祖父母以及姑姑叔叔的良好影響,夏哥兒雖然有些扭動,卻是聲聲堅持下來,沒有一絲的吵鬧,這一點兒,讓所有的長輩們都更加的疼愛憐惜。
熱熱鬧鬧的年節飯後,進入了一年中的守歲,芳年攜著妹妹在兄長們將年禮送上給祖母和父母時候,也一一送上了屬于她們的心意。芳年這邊,給祖母和母親的都是一雙最麻煩也最能表達心意的打籽針做的雲紋如意鞋頭的雲履,給父親的是一方他喜愛的古墨。
沈思成這邊喜歡書法,好墨才能配好字,沈思成對于各種墨也是十分的喜愛。芳年送的這一套是前朝遺留下來的古墨,上面精致的描繪著杭城風光,山山水水,栩栩如生,用來賞玩再好不過,若是用了,真得是讓人萬分的心疼。不過,墨本身就是讓人用的,再怎麼珍貴,也不僅僅只是用來賞玩,那是本末倒置。
長兄已經成家立業,二哥三哥也都相繼有了功名,男子及冠而婚,兩人已經相繼訂了親事,明年也會相繼成婚。二哥定下的如今國子監祭酒姚淳的獨女姚芊兒,那是個細致的如同丁香墜兒一樣文雅的姑娘,還有一份未經後院勾心斗角的純真,對于沈培軒這種心思敏銳的男人來說,反而是最好的良配、知子莫過于母,石氏為了次子的婚事,也是再三斟酌。
姚淳是曾經石家老太爺的門生,也是相交之家,知根知底。姚芊兒的身份,于日後要走文路的身沈培軒來說,也是一門恰如其分的婚事。清貴代表,這對于日後沈培軒的發展,也是有著促進的作用。
沈益軒的婚事,反而是比沈培軒的更早定下,而且是主動尋上門,起因卻是沈益軒熱血的一次英雄救美。當時只是出于一時心善,也是為了不讓出了問題的驚馬傷了路上的行人,卻是機緣巧合的救下了當朝端儀公主的獨女,定遠侯的嫡女,頗受當今聖人寵愛的明珠郡主。
端儀公主與當今同輩,是當今的妹妹,與當今也沒錯幾歲,也算是幼年有些情義。明珠做為當今的外甥女,自幼長得玉雪可愛,也是頗受帝王寵愛。如今長成,更是明艷大方,有種不同于文人家出身的姑娘的驕傲大氣瑰麗。原本,作為沈家的三子,在京都只能算是新貴的沈家,這樣的婚事,卻是石氏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對象。
只是,當這門婚事主動送到石氏面前的時候,不僅僅是章氏的催促,還有一個母親為孩子的精心打算,石氏經過再三考慮,又和沈思成經過全全的商定,親自打探見過沈家的姑娘,確定不是那等以勢壓人,會造成沈家後宅混亂的姑娘,最終才為沈益軒訂下這門婚事。
其實,這門婚事定下,最終的根源還是在于,沈益軒的本性,以及他與沈家主體路線背道而馳的選擇。雖然也是跟著兄長自幼學習詩書,但是沈益軒最喜歡的卻仍舊是策馬揚鞭,征戰沙場的豪邁。也正是因為在樣,哪怕上最後榜上有名,沈益軒反而沒有應職,而是有入了武舉,自幼打磨根基的武學根基本就不錯,武考有一馬當先出類拔萃,武狀元卻是被他收入囊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