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這話、皇後一臉平靜的望了她一眼,而後吩咐麗雪道︰
「你們都下去。」
麗雪得了命令不敢亂瞧、直接帶了人退了出去,在皇後身邊兒這樣久,早就清楚了她所有的習慣,今日這場面、一瞧便是話與楊淑妃來說。
妃嬪之間向來秘密不少,更何況、是宮中時日最長的楊淑妃與皇後了,雖不想,可麗雪還是覺得、若皇後娘娘就是隱藏在後宮中的一頭狼,那楊淑妃便是那狽,從踏進宮門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兩人的相遇,繼而、
狼狽為奸。
待所有奴才都退下後、皇後這才打眼瞧著楊淑妃,見她依舊是一副笑意連連的樣子,沒來由的、皇後心底驚然冒出一絲不喜,不管楊淑妃這次是因什麼而來,總之這樣的她,就是挑起了皇後的不滿就是了。
「有什麼話就直說,笑的這樣隱.+du.晦,是又何故?」
楊淑妃哪里看不出這皇後的不痛快,只是那又如何?這件事情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反正是道听途說而來的,自己能來告訴她,她若有所動作,那便讓皇帝斷了這個心思,她若沒有…………
「還是皇後娘娘厲害,臣妾這什麼都還未說,便已經被您瞧出來了。」
進宮多少年,楊淑妃便跟在皇後身後轉了這許多少年,雖不說是看透了皇後的脾性,可多少也有了八分的了解,以往總是她運籌帷幄的、掌握著自己,今日、自己也終是讓她有些不痛快了。
可是、楊淑妃卻覺得心下痛快的很,以往在她面前總是戰戰兢兢的、什麼都不敢去說,即便是心下發了狠、卻也不敢在她面前兒有任何、絲毫的表現,這些年心中的怨恨、早已像家常便飯一樣,吃過、咽下,就算了,哪里升起半絲武逆她的意思,即便是有、誰也不敢說出來,憋在心不但動了氣,更是傷了身。
皇後心下冷哼,這樣的情況又不是第一次了,這楊淑妃表面上看著恭敬,其實內里指不定有多恨她,可更多的其實是怕她罷了,她安分了這些年、就算是骨子里有了恨意,那也絕不敢說出來,就算是楊淑妃有那個心思,卻也沒有那個膽子。
所以、即便是她不痛快那又如何?即便是給她十個膽子,量她也不敢做些什麼?只得在暗地里動些小動作,或是在口氣上,稍顯出一些不恭敬而已,
皇後瞧不上、自是不願意同她一般見識,即便是身為後宮之主、她就算是瞧不上,心下也有不喜,只單單對她語氣的不尊重,還有那稍顯幸災樂禍的心態。
「這些年、你到長了不少本事,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何必這樣繞來繞去的、讓人心生不痛快,皇後這暗諷的話說的如此明顯,楊淑妃一听立時止了臉上的笑,眨了眨眼後、努力壓下心頭泛起的一絲喜悅,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是裝裝樣子,也要將自己的喜悅給吞下去的,怎麼說她也是來這報信的,本該撒在皇帝身上的怒意、到時候若是在轉移到自己身上了、、
不只是得不償失,更多的、便是那替皇帝背了黑鍋。不過是來送個信兒,萬萬不可鬧出這許多的亂事來才好。
「皇後娘娘一雙慧眼,立時便洞察一切了,臣妾最近听到了一個好玩的傳聞,所以特意來這里告知皇後娘娘。」
楊淑妃說完、就見皇後微微挑了眉,就連眼角都跟著斜吊了起來,楊淑妃知道、每每在她出現這樣的表情,那就代表著、這位向來穩重、端莊的皇後娘娘,其實這內里也有好奇與不解的時候,這樣,才更像是一個正常人才對。
「淑妃今日、心情似乎不錯?」
聲音很輕,皇後慣用的語氣,听在楊淑妃耳里立、時便迎來她面上的一番笑意,隨後就听她極其淡然的張口道:
「臣妾是听聞這個、不由的便想要笑上兩聲的,皇後娘娘听我來說。」
語畢、見皇後將目光轉向了別處,雖看似不耐可楊淑妃知道,她心底其實也存了一股子好奇,即便是自己不說、她也會立刻派麗雪去御前打探一二,即使對此事知道的有些晚、可對她來說,知道的會比自己了解更加清楚許多。
「我剛得了消息,說是、御前的宮女被放出去了一個,現下、也不知是咱們皇上的意思,還是唐廣之那奴才為了討好皇上、而私自出的主意,據說在這滿宮上上找了一遍,為的、就是找一個合了皇上心意的人兒…………、、」
話說到這里也算是全面了,跟在皇後身邊兒許多年,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好,無論如何她跟皇後都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只要得了消息,就一定要告訴她才好,這樣、就算是將來她知道了,也埋怨不到自己身上。
說完望著皇後瞧著過來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楊淑妃便趕緊輕笑兩聲,繼而說道:
「臣妾就不明白了,唐廣之雖說跟在皇上跟前時間兒長了,可就算是在長、他也始終是個奴才,由他去找奴才來填補上這空缺,也確實不錯,可若是…………、、」
它如此熱絡的滿宮上下的去找人,除了興師動眾惹人注意外,也大大的超出了,他身為奴才的本分。
除非、
他是刻意投其所好、巴結討好于皇上,要不然、那就是得了皇帝的默許,若真是這樣,那可就難辦了。
想到此、瞧著皇後一臉的考慮神色,楊淑妃識趣的住了嘴。
皇後瞧了一眼後靜默了許久,最後這才出聲道:
「唐廣之自小跟著皇上一起長大,自是皇上身邊兒最為體貼的奴才了,他如此為著皇上著想,若是去尋一個、無論樣貌或是心性,都極其貼心的也是正常。」
「還是皇後娘娘想的周全,如此一來,到是臣妾有些小題大做了。」
雖是這樣說,可楊淑妃知道、城府極深如皇後這般的人來說,切不可能如她表面上看起來的這般淡然,
或許、在內里早就不知,已經琢磨出了什麼主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