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韓三爺和路大人茫然的時候,卻意外的收到了連相送來的禮。
顯然,這次路賢的親事,連相也是準備要來赴宴的。
雖然日子有些匆忙,但是兩家都很高興,他們心里的大石,像是有了著落一般。
其實,和嵐的身子和路賢一樣,他們成親,還被韓墨清擔心了一會。
只是,這一次擔心的是他們的身體。
和家的家底很厚,和嵐的嫁妝很豐厚,而蘇皖涼私下又給和嵐置辦了一些東西。
和嵐知道之後,心里的酸痛像是漲滿了整個眼楮。
她知道蘇皖涼對她真心實意,猶如親姐妹一般,那一日,哥哥曾對她說,皖涼是他們和家一輩子的救命恩人。
其實她這一生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嫁給自己的心上人,過上平凡的生活。
也不知為何,自從為蘇皖涼佔卜之後,在她身上和家的能力已經慢慢的消失了。
和家,言歧一族真正的也只有那些歸隱的和家族人了。
蘇皖涼只是笑笑,安慰和嵐說以後和嵐姐姐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不用顧忌其他的
「阿皖,這是上次我佔卜的東西。」和嵐將自己曾經告訴蘇皖涼的預言交給她。
蘇皖涼接過去之後,擔憂的說道,「和嵐姐姐,這個事情除了伯父,不要告訴其他人,也不要讓人知道你做過這個事情。」
「以後,不要再使用言歧一族的言術了。」
「恩,我的血脈能力已經消失,以後不會了。」
「恩,那就好。」
在和嵐和路賢成親之前,顧陌珩也出了面送了些東西到路家。
一向不喜熱鬧場合的顧陌珩,在路家的成親宴上露面,顯然也是為了蘇皖涼。
直到成親那一日,和嵐拉著蘇皖涼的手,良久沒有開口。
只是,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蘇皖涼走上前,拿起錦帕,輕輕的擦著和嵐的臉頰,「嵐姐姐今天最漂亮了,今天可是要高興的。」
「恩……你說的對,我是要高興的。皖涼……」和嵐哽咽著說道。
在和嵐身邊站著的和麟,最後才道,「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阿嵐再受委屈了!」
「你對和家的大恩,我和麟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蘇皖涼聞言,抬起頭笑了笑,「麟大哥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但是,蘇皖涼對于和麟所說的恩情卻並無回答。
等花轎來的時候,和嵐才哭著上了轎子。
蘇皖涼看著來往的人群和消失在她眼前的和嵐,心里覺得暖暖的。
這次,她改變了和嵐的命運。也讓她幸福了。
「和嵐姐姐,你要一直幸福下去……」
這場喜宴,舉辦的很熱鬧。
昭帝在當日,還讓身邊伺候的小太監,親自送來了禮品。
因為路賢的身子不好,所以敬酒這些禮儀,便直接免除了。
誰也不想讓好好的喜宴,鬧出不好的事情。
和家的事情,結束了。蘇皖涼心里給自己放下了一些負擔。
只是,「一族覆滅,萬物之靈,葉落歸根。」這句話到底預示著什麼?
或許,阿染可以給她一個解答。
………………
蘇俊華還沒有被昭帝放出來,蘇皖涼心情其實並不安穩,她用了一些膳食,在準備離席的時候,卻被絲畫拽住了衣袖。
絲畫皺著眉頭說,「小姐……」
她說的猶豫,而蘇皖涼卻有些疑惑的挑眉,「怎麼了?」
「方才連相身邊來人了,他說……」絲畫說的斷斷續續,似乎很難抉擇,「他說想見見你,和你單獨說會話,說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蘇皖涼聞言,一時怔住。
半響後,她才詢問了一句,「你方才說的,是連相?」
蘇皖涼早就知道連相來赴宴了,也知道連相出現在這場喜宴上,其實是有目的的。只是,蘇皖涼怎麼也沒想到,連相來這里的目的,居然只是想和她說事情。
那麼,連相又想和她說些什麼呢?
蘇皖涼琢磨了一會,才微微頷首,「你去告訴連相,若是連相不嫌棄,不如一起賞下風景!路家西園很適合醒酒!」
連相既然來找她了,那麼她也沒有避而不見的道理。何況,她也很想知道父親的情況。
蘇皖涼對父親當日忌諱連相的情形,記憶一直深刻。
蘇家和連家從前肯定有來往,而父親卻不想讓她知道。
只是,有些事情她必須知道,也好做一些準備!
絲畫見蘇皖涼答應,便也不好多勸,只是添了一句,「奴婢知道了,等會,奴婢陪小姐走走!」
絲畫終究不放心蘇皖涼孤身一人,執意要陪在蘇皖涼身側。
蘇皖涼頗為有些無奈,「也好!」
其實,連晟能坐在丞相這個位子上,並不是因為連家有多麼的厲害,而是因為他這個人的謀算很深。
或許,當初就是因為有人忌憚他的能力,才會設計當年讓他絕後。
不少人都說,連晟既是個可憐人,但是蘇皖涼卻覺得連相極為聰明……看到連莫言的時候,她更加確定了她心里的想法。
一個能狠下心讓自己女兒用命試探心上人來讓她死心的父親,足以可見連相心里對于連莫言的看重,還有疼愛。
因為自始至終都沒有從連府傳出任何有關于危害連莫言閨譽的事情,這絕不是疏忽。而是有人可以的控制!
蘇皖涼抬起手撫模著手里白瓷酒杯的邊沿,最後眉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路家的西院景色並不別致,如今已經入了冬,周圍的景色有些蕭條。落葉滿地飄灑。
蘇皖涼站了一會。便听見後面響起一陣腳步聲。
蘇皖涼轉身便看見連相站在她的身後。
連晟的容顏有些滄桑,眉目間也露出了幾分疲憊,但是他氣質卻很出眾,甚至可以想象出,當年的連莫宸是何等的璀璨耀眼。
而且,連晟不說話的時候,看著十分和藹。慈祥善目,絲毫沒有壓迫感。
他看著蘇皖涼,笑了笑。「今天,冒昧打擾了!」
「見過連相!」蘇皖涼福身行禮。「你客氣了!」
連晟抬起頭,看著滿園枯黃的樹木,然後才說,「你和你母親不像,她的氣質比你更加溫婉一些!」
蘇皖涼笑的溫和,「恩,我爹也曾這樣說過!」
連晟搖了搖頭,從思緒里回過神來,直接地說,「其實今日我來,是想給蘇小姐的一些東西。」
他說完後,便從袖口里拿出一疊紙交給了蘇皖涼。
蘇皖涼挑眉,從連相的手里將紙張接了過來。
蘇皖涼記得,這是卷宗里最為奇怪的一張,那時候,她還好奇了很久。只是到最後就放棄想了。
只是,若她沒記錯的話,這張紙明明已經被青墨拿走了。
而且,是在那些卷宗當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