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劉思思噴了齊若塵一臉的吐沫星子,「發什麼大頭夢,我才不要去便宜那個凌翰呢。」
「你倆躺一起,誰佔誰便宜還真不好說。」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看到劉思思又俯身靠近自己,齊若塵急忙搖晃著小手,「別老想著揪我的耳朵,如果你手癢,麻煩揪自己的。」
「好吧,我不揪你耳朵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劉思思收了手,一臉壞笑的看著齊若塵。
「說吧,烏鴉嘴。」
「我剛才听到她們幾個人說,淑妃娘娘給她們幾個傳了話,好像是沖著你來的,而且她們對如何對付你信心滿滿的吶!」劉思思嘖嘖道。
齊若塵一臉的苦態,「你可真是我的親娘,這也叫好消息嗎?」。
「最起碼也算一個苦中作樂的消息。」
「我只能對你說,我對你無語了。」
「能說點正經的嗎?」。
「什麼算正經的?」劉思思攤攤手,聳聳肩。
「比方說,淑妃娘娘為什麼要對付我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再比方說,她想怎麼對付我?」
「這個問題很容易回答。」
「說來听听!」齊若塵晃著小腿,好奇地問道。
劉思思清了清嗓子,「就是看你不順眼唄。」
「我的生命在收到威脅,你竟然還有心情拉東扯西的。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我覺得你就是想得太多,你才這麼丁點大,你對她也沒什麼危險。她這是何苦的呢。說不定她傳話來是讓這些宮人好好照顧你,好在凌翰那里露露臉也說不定呢。」
劉思思用兩個拇指履平齊若塵輕蹙的眉頭。「別胡思亂想了,我去看看那幾個宮女聊完天沒。」
劉思思再次出了殿門。看到其中一個宮女從殿門外經過,「這位姐姐,請留步。」
那宮女抬頭一看是劉思思,撇撇嘴,及其不情願的問道,「叫我有何事啊?」
「我和小皇子旅途勞頓,想洗個澡,麻煩給燒點洗澡水。」
「呦,這小皇子還會吩咐這種事?要說你想洗就直說好了。干嘛要打著小皇子的名號?」
劉思思深吸了一口氣,陪上一個笑臉說道,「麻煩姑娘能給我弄點洗澡水嗎?」。
「不能,我們這里人手少,麻煩這位女乃媽也能出來添把手。」小宮女仰著小臉一臉得意的看著劉思思,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著的表情。
劉思思扯起裙裾,從台階上十分洋氣的跳了下來,雙手環抱的瞪著小宮女,「你叫什麼名字?」
「大家都叫我靈兒。怎麼的,你還想到左掌事那告我的狀啊?就算告到左掌事那里,我也一樣有話說,我們是被派來伺候小皇子的。又不是來伺候你的。」
「你是不是以為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讓你去你就快點去,別跟我拽這個那個的。姑女乃女乃我听不懂,若是覺得我的話不夠分量。要不要我讓小皇子來親自和你說啊?」
「哼,嚇唬誰呢?不就是仗著小皇子年紀小。不懂事嗎,你以為我怕啊。」這個靈兒倒是硬氣的很,一點也沒被劉思思的勁頭嚇到。
劉思思心道,這一定是因為有淑妃娘娘的傳話,才給了她狗膽。
「哦!原來小皇子在你的心里也就是個屁啊,你都不害怕啊。」
靈兒的臉唰的就紅了,「誰說小皇子是,是屁啦,分明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那個意思。」
「就是你說的,你剛才明明說了。」劉思思掐著腰,硬要將屎盆子扣在靈兒的頭上。
「沒規矩,你們在這里吵什麼,當昭純宮是什麼地方,豈能由著你們在這里撒潑。」左芷筠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
劉思思空出一只手,指著靈兒的鼻子,「她說小皇子是個屁。」
「我什麼時候說了,不許你誣蔑人。」
「我從不誣蔑人,我誣蔑的從來都不是人。」劉思思翻著大眼楮。
「你,掌事,你听听,你听她說的都是什麼話。」
「劉女乃娘,我念你是初入宮廷,不懂這里的規矩,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希望你下次注意自己的身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己要拿捏好分寸。」左芷筠冷眼的看著劉思思,擺出一副掌事的派頭。
「干嘛只說我?拉偏架是吧?欺負我新來的是吧?想在我和小皇子面前立棍是吧?欺負我們身後沒有靠山是吧?你也不怕在我面前立的太直,我直接給你削成一雙筷子,你當姑女乃女乃沒經歷過風雨,不知道彩虹長什麼樣是吧?」
劉思思越說越來癮,一步步逼近左芷筠,左芷筠在宮里哪里見過這樣刁蠻的下人,竟使她不由得向後倒退了幾步。
「思思,怎麼了?她們在欺負你嗎?」。齊若塵見劉思思又是半晌不回,本想出來看看,還沒走到門口便已經听到劉思思在那里耍威風了。
齊若塵本想幫劉思思的忙,才搭了這麼一句。
可是劉思思根本就不領情,對著齊若塵一立眼楮,「去、去、去,殺豬焉用牛刀,一邊涼快著看熱鬧去。」
齊若塵一听,「得」,干脆坐在門檻上,支著小下巴,免得被卷進劉思思的小宇宙里。
「掌事,你听到了吧,她說我們是豬。」靈兒跺著腳,生怕那個左芷筠沒有听出來。
左芷筠此時也是氣的臉通紅,「來人啊,給我掌嘴。」
這一句掌嘴,不知道那幾個始終未露面的宮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上來就將劉思思的胳膊架了起來。
劉思思忙道︰「等等、等等。」
左芷筠一臉得意的說道︰「怎麼?才知道害怕嗎?」。
「我是想問,女乃媽沒有官階嗎?我的地位不高嗎?」。
劉思思的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笑翻,靈兒捂著肚子,抹著笑出的眼淚,「你就是個女乃媽,一個低等的下人,哪里來的什麼官階。」
劉思思看了一眼坐在門檻上的齊若塵,抱怨道︰「我還以為伺候皇子的女乃媽也是很牛的,果然跟歷史書上的不一樣。」
齊若塵聳聳肩膀,攤了攤小手,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靈兒看劉思思已經被束縛住了手,便掄起了巴掌,劉思思才不想被人扇耳刮子,抬起腳就向靈兒的小月復踢上去。
靈兒疼的蹲在地上,這次的眼淚不再是笑哭的。
劉思思得意的干笑兩聲。
左芷筠掃了一眼蹲在地上的靈兒,「廢物!」
齊若塵眼看著劉思思要吃虧,站起小身子,高喊,「給我住手。」
雖然大伙都听到了齊若塵的喊聲,可是她們偏偏都裝作沒有听見,因為齊若塵太小,她們不認為這個孩子能把她們怎麼樣。
齊若塵的話被她們肆意的吞沒,劉思思一咬牙,從一個宮女的手中,掙月兌出一只手臂,在左芷筠的手重重的扇在她臉上的同時,劉思思也一把扯過左芷筠的頭發,死命的扯到自己面前,對著左芷筠的肩膀就是狠狠的一口。
左芷筠嚎叫一聲,肩膀被劉思思咬破了一層皮。
劉思思又被宮女控制住了手,左芷筠也不顧自己散亂的頭發,又要打劉思思的另一側臉。
齊若塵從台階上跑下來,小小的身子去扯左芷筠的衣襟,左芷筠此時已經打紅了眼,並未留意是齊若塵,腿向側面一踢,把齊若塵也甩在地上,坐了一個屁墩。
左芷筠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把小皇子給弄摔了,心下一怔,但是看看劉思思,還是想先解了眼前的惡氣再說。
也不顧小皇子還坐在地上,對著劉思思的左臉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很重,打的劉思思眼前瞬間冒金星。
「朕竟然不知道,這宮里什麼時候奴才都可以動私刑。」
凌翰穿著一身藏藍色的袍服,陽光射在他的身上,拉出一個長長的影子,他眼中的慍怒,讓剛剛還十分囂張的宮女和左芷筠,一下子都變成了篩糠的篩子,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此時的劉思思已經無所謂形象一詞了,頭發凌亂,衣服也被扯的七扭八歪,可是唯獨她站在那里不跪,咧著嘴,揉著那半撇腮幫子。
「兒臣,拜見父皇。」齊若塵從地上站起,對著凌翰施禮。
「塵兒,到父皇身邊來。」凌翰看著齊若塵道。
齊若塵裝出一瘸一拐的樣子,走到凌翰的面前。凌翰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兩邊臉都被留下五指印的劉思思。
「見到朕為何不跪?」
「如果大老遠把自己的兒子弄回來是為了讓這些下人欺負的,那你也不配做個父親,干脆打包行李,給我們送出宮好了。」
「你是塵兒的女乃娘,你就是這麼照顧他的嗎?」。
「哈!你別站在這里和我講笑話,也不要用你麼所謂的理論和我講話,你也看到了,一幫人找我一個人打架,我得修煉出多少個分身,能顧得上照顧塵兒。」
「可憐我青春年華,淪為女乃媽,受盡凌辱,口干舌燥。」劉思思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左手一揮,右手一揮,一顆如雞窩般的腦袋隨著雙手擺動著。
「朕看,若是不給你搭個戲台,你是無法盡興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