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你要如何解釋?來人啊,給我搜!」
「皇上,臣妾什麼也沒有做,臣妾只是隨意說的一句。皇上請你一定要相信臣妾。」淑妃跪在地上,剛剛的鎮靜全無。
「朕還是那句話,如果你現在立刻拿出解藥,朕保證不牽扯你的家人。」此時的凌翰已沒有半分的猶疑。
「臣妾還是那句話,臣妾什麼也沒有做過。」淑妃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心中堅信,如果皇上在她這里什麼也搜查不出來,依然沒有辦法拿她怎樣。
一個接著一個的侍從,出來稟報什麼也沒有搜到。
淑妃越發的自信,凌翰的眉頭皺的更緊。
「既然你執意不肯交出解藥,那麼我也只好讓昊兒為我的母後和思思陪葬。」齊若塵說著,舉起手中的酒壺,毫不猶豫的將酒倒進了昊兒的口中。
「住手……」淑妃萬萬沒有想到一個三歲大的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沖上前,掀翻齊若塵手中的酒壺,從侍從的懷中搶過昊兒。
凌翰也萬萬沒有想到,齊若塵竟然會真的這樣做,他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可以做出的事情。
「皇上,你怎麼能讓這個野種這樣做?昊兒也是您的孩子啊!難道在皇上的心里,昊兒還不如那兩個賤婦嗎?」。淑妃變得有些歇斯底里,看著自己的孩子被灌下毒酒,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緒。
凌翰並不說話,因為此時。凌翰也只能寄希望與這個辦法,他也在期盼著淑妃的解藥。思思和皇後那邊都在等著救命。凌翰雖然負手而立,可是心中卻也是記掛著昊兒的安危。
淑妃看著冷漠的凌翰。絕望的癱坐在地上。
「淑妃娘娘,你應該清楚昊兒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孩子,他的毒性一旦發作,不可能像大人那樣挺住兩個時辰,恐怕會很快致命,請你不要猶豫的太久。」齊若塵站立在那里,眼神冷靜的凝視著眼前的女人。
淑妃的身子一顫,低下頭看著在自己懷中哭泣的幼兒,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一尊觀音像前,在觀音像的底座下面,拿出一個小小的藍色瓷瓶。「這是你們要的解藥,請皇上也給昊兒服下。」
終究淑妃無法忍心看著自己的兒子就這樣的死在她的面前。
一個侍從從淑妃的手中將解藥拿下交給了凌翰。
淑妃跪在地上,「奴婢即便在皇上的心中罪該萬死,可是昊兒是無辜的,我的家人也並沒有參與此事,請皇上看在這瓶解藥的份上,放過他們。」
凌翰此時已經不想再多看淑妃一眼。「將淑妃押起來,過後朕自會處置。」
凌翰正欲打開瓷瓶為昊兒服下一粒解藥,齊若塵站在凌翰的面前,「不用給昊兒服藥。那壺酒中沒有毒。」
不知道為什麼,當凌翰听到齊若塵說這句話的時候,懸在心中的一塊大石竟然落了下來。如果自己的兒子真的給一個嬰孩灌下毒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敢將江山交托給他。凌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卻也不敢再耽擱。帶著齊若塵先準備把解藥送到皇後那里。
凌翰剛剛跨入坤寧宮,便看到所有的人都已經跪在地上。凌翰和齊若塵步入寢殿之時,司徒逸雲身形憔悴的跪在皇後的床前哭泣。
凌翰明白,自己終究是來晚了一步。
凌翰來到司徒盼蓉的床前,「皇後,朕把解藥給你送來了。」
「母後,你醒醒。」齊若塵拉著司徒盼蓉的手,哭紅了雙眼。
司徒逸雲此時已經泣不成聲,齊若塵走到司徒逸雲的身旁,「外公,母後怎麼了?」
司徒逸雲抱著齊若塵,「你母後再也不會醒了。」
齊若塵為司徒逸雲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外公不要哭,你還有塵兒,塵兒會替母後孝敬你。」
「好孩子,我的好塵兒。」司徒逸雲緊緊的抱著齊若塵,司徒盼蓉在臨終前將皇上和若塵全部交托給自己的父親,願父親有生之年好生輔佐他們父子二人,司徒逸雲也答應了女兒的臨終之托,並起誓絕無二心。
皇後已經回天無術,凌翰不敢再繼續在坤寧宮耽擱,急忙趕到自己的寢殿,將解藥為劉思思服下。
劉思思在服下解藥後,體內的劇痛有所舒緩,漸漸睡去。
「皇上。」
「思思怎麼樣了?」
「劉姑娘服下解藥以後,以無性命之憂,只是,因為中毒時間過長,五髒都受到了不同程度損傷,日後恐怕也不能完全恢復,會留下一點兒後遺癥。」
「朕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幾個了。」
「喏!」
凌翰看著還守在劉思思床前的沐劍晨,「你還不離開,就不怕朕要你的命?」
沐劍晨為劉思思掖好了被子,「如果怕我就不會來。」
「這次謝謝你的藥。」
沐劍晨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君王,「我不需要你謝我,我只要你照顧好思思,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有第二次,如果再有一次,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帶走,不管是否願意。」
「你以為朕只是一個擺設?別以為你安插在朕宮中的眼線,朕不知道,不過,朕不打算對他們動手,我想你日後還是專讓這些人專注于思思和若塵的安全上吧,至于朕的國事,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沐劍晨淡然一笑,「我要做的事不用你來提醒。」
「朕要去料理皇後的後事,不能不管不問,你幫我照顧一會兒思思吧。」凌翰深情的望了一眼劉思思,走出了寢殿。
沐劍晨或許應該感激凌翰肯給他這樣的機會,讓他再靜靜的守在劉思思的身邊,哪怕只是一會兒。
這次的下毒事件在朝野上引起了悍然大波,畢竟遇害的一朝的皇後,目標又是沖著皇子去的。
淑妃被賜了毒酒,所喝的也正是她給皇子下的那一味毒,淑妃的父親當朝的宰相也受到了波及,被罷免了官職。
齊若塵主動為司徒盼蓉守孝,讓司徒逸雲很是感動,將他視為至親之人。
每每見到司徒逸雲,齊若塵都與他非常親近,讓司徒逸雲也將他視為親外孫一般。
偌大的後宮之中,失去了往日爭奇斗艷的繁華,最高權位的皇後和淑妃都在一夜之間,無聲無息的從此消失在宮廷之中。
「思思,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我沒事了小齊,不用為我擔心。」劉思思安慰著齊若塵,因為御醫還不準許她下床,所以劉思思只能躺著床上。
不過她倒是整日霸佔了龍榻,因為凌翰擔心她會摔倒地上,況且只有這樣凌翰才更方便的看到他照顧他。
劉思思睜開眼楮的時候,沐劍晨選擇了離開。雖然凌翰沒有照顧好劉思思,但是沐劍晨也看得出來,凌翰是真心對待劉思思的,他不必擔心這個男人對思思不好,雖然他是那樣希望能將劉思思帶走。
一場風雲過後,日子終歸是恢復了平靜。
「思思,都是我不好。」
劉思思瞪了一眼小齊,「這話你都說了八百回了,你還能不能說點別的。如果你再說,我可要生氣了。」
「可是——」
「你要是真覺得抱歉也沒有關系,給我唱歌吧。」
「還是算了吧,我不再說便是了。」
「那就給我跳個騎馬舞吧。」劉思思斜臥在軟榻上,笑眯眯的看著齊若塵。
「我以後不說了還不行嗎?放過我。」齊若塵哀求的看著劉思思。
「不行,哎呀!」劉思思突然捂著,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思思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啊?」齊若塵有些著急,畢竟御醫說過,劉思思的五髒受了損傷。
「我的心肝脾胃腎都好不舒服。」劉思思眯著一只眼楮對齊若塵說,「如果你給我跳個騎馬舞,我可能就會好了。」
雖然被劉思思捉弄,但是看到她真的沒事,齊若塵倒是放寬了心。
輕咬薄唇,忍著羞澀,在原地蹦蹦噠噠的跳起來騎馬舞。
「你們兩個這是在干嘛?朕好像錯過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凌翰剛一下朝回來,就見到了如此的一幕。
齊若塵如看到救星一般,迎上凌翰,「父皇,思思欺負我,非讓我給她跳舞。」
「你這是跳舞嗎?朕以為你在給你母親演示怎樣騎馬。」
劉思思對凌翰豎起了大拇哥,「皇上好眼力,這還真就叫騎馬舞。」
凌翰坐在劉思思的身邊,「你們兩個,每天都會玩的倒是新鮮,怎麼朕從來沒有听說過?」
「因為皇上整日呆在宮里,自然少了很多見聞嘍。」
「听著似乎有點道理。那塵兒,你繼續,讓父皇也增長一下見聞。」
听到凌翰也是如此,齊若塵有種想哭的沖動,干嘛他就得是那個耍寶的一個。
直到他跳的滿頭大汗,劉思思才肯放過他。
「思思,僅此一次,以後不要啦!」齊若塵哀求道。
「塵兒應該叫思思母親才是,為什麼老是喜歡和朕一樣直呼名諱?你這樣,朕會吃醋的。」凌翰將劉思思摟入自己的懷中,像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權一樣。
齊若塵不甘示弱,伏在劉思思的膝蓋上,「明明是父皇和我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