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那麼一些時候,齊若塵讓劉思思分不清他到底是個大人還是一個小孩子。
「朕想封你為後。」凌翰的手環著劉思思,卻不舍得輕易的放下。
「我不要,我能這樣呆在你的身邊就好了,那些虛位對我沒有任何意義。況且皇後姐姐才剛去世沒有多久,你這麼早立後一定會招來別人的非議的。」
「思思你知道嗎?那日你中毒,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我不知道若是沒有你,我的殘生要怎樣渡過。」
「父皇,你這樣撒嬌賣萌的真的好嗎?」。齊若塵用他天真爛漫的年紀作為擋箭牌,偶爾說出的幾句話,卻讓凌翰也不免覺得好笑。
凌翰揉搓著他的頭發,「臭小子,這麼早熟,出去玩吧,父皇要和你母親呆一會兒。」
「父皇,我不想出去,我要留下來當大燈籠,最亮的那一種。」齊若塵爬上軟榻,抱著劉思思的一條胳膊不肯撒手。
「思思,他這是隨誰?」凌翰對自己的兒子有些哭笑不得,卻越發的喜愛他。
「當然是隨你了父皇,你看,我都是和你學的。」
「朕是不是把他寵壞了。」凌翰有些無奈。
「皇上,昊兒還小,這麼小就沒了母親,不如就接過來由我帶吧。」劉思思看著齊若塵小小的身子,在這里搗亂,也不知是為的哪出。
卻也讓她不禁想起了淑妃的孩子凌昊。
「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好,平時還要撫養若塵,昊兒再交給你來帶。朕怕你太辛苦了。昊兒暫且養在沈昭容的宮中,等你康復了以後再做打算。」
「沈昭容?」
劉思思對這個名字沒有太深的印象。只是隨意的重復了一句。
凌翰怕思思不開心,解釋道︰「朕的嬪妃並不多。只有皇後、淑妃、沈昭容和任充華,還有一個代良人。」
「五個老婆還嫌少?當帝王的就是好,艷福就是深。天天美女在側,還想著勾三搭四。」
「那是不是朕要將她們全部遣散,思思才滿意呢?」
「不必啦,反正我就是個貼身的侍女,之所以叫貼身呢,就是以後啊,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像個膏藥一樣,休想甩下去。」
「劉思思牌狗皮膏藥,不一樣的療效。」齊若塵撇著劉思思,插嘴說道。
凌翰被齊若塵也是逗的很開心,劉思思掐起小蠻腰,「齊若塵你的**是不是又癢癢了。」
齊若塵從軟榻上跳到地上,為了防止被劉思思抓到,向殿外跑去。嘴里卻喊著,「別看廣告,看療效。」
劉思思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跑出去的齊若塵,「這個家伙越來越像個孩子。頑皮的不要不要的。」
凌翰從身後抱住劉思思,同劉思思一起看著跑出的齊若塵,「他本來就是個孩子。不過,是個很特別的孩子。」
跑出很遠一段距離。齊若塵才停下腳步,回首看向那巍峨的宮殿。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一直都很明了,劉思思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何其的重要,就像是一位母親,一個極其重要的朋友、親人。可是當劉思思依偎在凌翰的懷中,自己卻覺得好像要失去她了一樣呢。
劉思思因為他險些死于非命,那時的他有的不僅僅是自責。
凌翰的唇輕輕的吻在劉思思的脖頸之上,帶著陣陣余溫滑過她脖頸上的每一寸肌膚,柔軟的唇拂過她一縷青絲,輕輕的吻在她的耳際,欺上她的臉頰。凌翰輕輕的轉過劉思思的身子,仿佛游龍的舌侵入劉思思的貝齒之中,掃視她的每一寸領地。
劉思思的呼吸變得急促,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凌翰將劉思思橫抱而起,輕柔的放于龍榻之上,健碩偉岸的身軀也隨之壓了上來。凌翰親吻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手指嫻熟地剝掉她身上附著的每一絲阻礙。
劉思思只覺得耳紅心跳,他們是如此的近,近的讓劉思思能清楚的听到凌翰有力的心跳。
「現在還是白天呢。」
凌翰再次吻上劉思思的唇,封住了她的口,手臂輕輕一揮,床幔便傾瀉下來。
凌翰的手指和劉思思的手指相扣,毫不猶豫的進入她的身體,成為她的男人。
雖然劉思思的身體已經為身前的男人生過一個孩子,可是在她腦海中,這樣真實的畫面和切身的感受卻還是第一次。
一番翻雲覆雨之後,劉思思羞怯的不好意思去看凌翰的臉,似乎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蜷縮著身體,將自己深深的埋在凌翰的懷中。
凌翰將劉思思摟在懷中,親吻她的額頭,
「為什麼朕覺得好不真實,仿佛自己在做夢一樣。」
「你這麼說是在賴賬嗎?」。劉思思單手環抱著凌翰的腰身,卻依舊好沒有平復好心緒。
「朕想賴賬也是沒有辦法的,誰讓你是狗皮膏藥呢,朕甩不掉,也不想甩掉。思思,答應朕好嗎?一輩子都不準離開朕。」
「你是帝王,我雖然不敢奢求你的後宮之中只有我一個,但你也要答應我,我永遠是你最愛的那一個,就算我變老了變丑了,你也不會因此而離開我,不再愛我了。」
「傻瓜,朕會寵你一輩子。」凌翰再次親吻劉思思的額頭,單手將她的下顎餃起,「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凌翰的嘴角勾起一抹詭詐的笑容,「既然這麼紅,朕還要給你滅火。」
「啊——」
……
「劉思思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特晉封為一品御前侍女,欽此!」肖公公含著笑將聖旨放到劉思思的手中。
「公公,你說說,皇上是不是太任性了,我就是個侍女,怎麼能封一品呢,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劉思思拿著聖旨,那上面卻是凌翰親筆所書。
「老奴哪里敢說皇上,皇上也是怕委屈了您,若不是您不同意,皇上真想將這侍女二字改成皇後呢。」
「其實品階、身份都不重要,只有兩個人能真的在一起,心也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劉思思並不在乎凌翰給她什麼名分,多高的地位,就像司徒盼蓉,有那麼高的地位又能怎麼樣,終日見不到皇上,每日郁郁寡歡。與其如此,劉思思寧願什麼都不要。
「皇上能遇到你,老奴為皇上開心,皇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開心過。」
「我會努力讓他每天都開心的。」
「您先歇著,皇上應該是快下朝了,老奴先去候著了。」
「若塵,你不休息一會兒嗎?還在看你父皇的奏折嗎?」。劉思思跨進御書房,端著一杯茶水放在了齊若塵的書桌旁。
看著齊若塵認真審閱奏折的樣子,到還真是有凌翰的幾分風骨。
「怎麼了?竟然忽略我的存在。」劉思思側了側身子,將頭歪向齊若塵手中的奏折。
齊若塵將手中的鄒澤遞給了劉思思,劉思思接過來,「沒想到,柔然國的情形如此的動蕩,我還以為過去這麼久了,戚宇志早就已經將朝局穩定下來了呢。」
「柔然國內現在朝局動蕩,以前我也想不通,戚嘯天那樣倚重五王爺戚博智,五王爺幫助戚宇志搞黨爭在短期內並不能見到什麼好處。現在我終于明白了,他的野心並不比我們的小。」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戚博智幫著戚宇志搞死了戚嘯天,又將弒君的罪名栽贓給了戚宇凡,戚宇凡剛一除掉,戚博智緊接著便拋出了戚宇志是弒君之人的罪狀,看來戚博智是想要自己當柔然的皇帝了。」
「姜還是老的辣啊,我們在那里陰謀陽謀了半天,不過是給別人做嫁衣。」劉思思將奏折扔在桌子上。
「誰說是給別人做嫁衣?」
「你怎麼老是突然冒出來,還偷听別人說話。」
凌翰攬過迎上來的思思,「朕還要謝謝你陰謀陽謀了半天,若不是你跟著攪合半天,柔然也不會這麼快變成今天的樣子,朕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擺月兌藍玉關一戰。柔然這種情形倒是給了朕可趁之機。」
「父皇是想提前對柔然的戰事?」
凌翰點點頭,「如今柔然動蕩,正是我們出兵的最好時機,況且若是柔然落在戚宇志的手中我們勝出的幾率還很大,但若是落在戚博智那只老狐狸的手中,我們就要費一番周折了。」
齊若塵也贊同凌翰的說法,點點小腦袋,「父皇打算何時派兵?」
「加上糧草、軍力的調派,最少也要三個月的時間。」
「清遠國那邊會不會介入?卓憶青那個人雖沒有卓不凡沉穩,遇事有些急躁,可是也並不是昏庸之輩,父皇還是防著他才好。」
凌翰將齊若塵抱在懷中,「我的皇兒小小年紀就這樣老練了,朕在想,真是不是應該讓賢,帶著我的思思去過一些閑人野鶴的清靜生活。」
「父皇,兒臣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父皇這樣抱著兒臣,兒臣會害羞。」
「還男子漢,小屁孩一個,別自以為是,用不用我看看你哪里像男子漢。」劉思思揪起齊若塵的小鼻子。
「思思你又頑皮,父皇,你該好好管管你老婆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