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思思沒有心情過多的關系她的心里,她開始憂慮,要是過兩天真的撤軍,她該怎麼辦,總不能隨著部隊去清遠國吧,如果一旦跟他們走了,自己豈不是要與凌翰越來越遠。
如果自己能從這里逃出去,還可以將他們的行蹤告訴給凌翰,也可以將敵軍糧草將盡的事情讓凌翰知道,到時候凌翰一定會有好的計策對付他們。
「來人,弄壺茶來。」
這個統帥一要茶水大家都發愁,他自己心理應該很清楚,已經沒有茶水可以喝了,不過劉思思這次是主動喊道,「卑職這就去準備。」
劉思思將戟立在一邊,白天的姜水是她熬的,她當然知道那最後的一點兒姜已經沒有了,就連糖此時恐怕也只是一個空罐子了。
但她之所以這次沒有推月兌,是因為她想借著天還沒太亮,很多士卒都已經睡了的情況下,+.++偷偷溜走。
劉思思繞過那些睡熟的兵士,小心的躲過崗哨的注意,借著夜色和周圍的草木,向樹林中躲了進去。
隱沒在樹林中,劉思思才覺得安全些,撫慰自己膽顫的小心髒,抬頭發現自己原來坐在了一顆山楂樹下,劉思思本來就沒吃飽,折騰了這麼久,早就餓了,而且發現這些日子,自己的胃很不舒服,此時又開始隱隱作痛。
劉思思伸手摘了一些,放進懷中,可是卻也不敢吃,畢竟是開胃的東西,只怕會越吃越餓。
「你深夜跑來這麼遠的地方做什麼?」
劉思思摘山楂的手頓了下來。手中剛剛又摘下的幾顆 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心理想這下慘了,這逃兵的罪可是大罪。是要被斬首的。
劉思思緩緩的回過頭,腿肚子都有些不听使喚。在她的身後出現一個高大健碩的男子,臉上帶著一個金色的鬼臉面具,在月光之下,顯得格外陰森,兩只眼楮也閃著寒光。
「啊——我看見鬼啦!」劉思思驚叫一聲,在樹林中開始亂竄,磕磕絆絆的也不知道摔了幾個跟頭。
「砰」劉思思不知道自己撞到了什麼,只感到自己的一**坐在了地上。
手在落地的瞬間,被地上的樹枝劃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在她的掌心流了出來。
劉思思咧著嘴,抬頭一看,那個鬼臉就站在她的身前。
「鬼大哥,不對,我叫你鬼爺爺,我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我既沒傷天,又沒害理,你老纏著我干什麼?」劉思思此時也放棄了逃跑。左右自己都不可能跑過這個家伙,何苦自己為難自己。
「你看看我,瘦的也沒有什麼肉,就算把我吃了。你恐怕也吃不飽,要不這樣,你放我走。回頭我給你燒點紙錢,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足夠你吃一個扔一個的怎麼樣?」劉思思見那個鬼面站著一動不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劉思思想這個鬼事不是動心啦。
「要不這樣,回頭我再給你燒個汽車,燒個坦克,保證你在那邊牛牛XX,橫掃無敵。」
「你不要光瞪著我看,我和你說,這個條件真的很優越了,你知道嗎,那些可是高科技,你恐怕見都沒見過,要不這樣,我再給你糊個電視,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嗦完了嗎?」。那個鬼面終于開口,劉思思怕惹怒了他,急忙咬住了嘴唇。
「我問你,你不好好在軍營呆著,跑出來干什麼?你是不是闌霖國的奸細?」
劉思思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搞了半天不是什麼鬼,听這語氣應該是清遠軍的人,戴著個面具,劉思思倒吸了一口涼氣,只听說過清遠軍的統帥帶面具,難道他是,不可能啊,那家伙明明在營帳內,怎麼會跟著我到這。
可是不管自己再傻,也不敢承認自己是逃出來的,「統帥說想喝茶,所以我——」
「想喝茶,這里有茶?」聲音冷冷的道,讓劉思思覺得渾身都涼颼颼的。
打了一個冷顫,懷中的山楂也掉出了兩顆,劉思思抓起那山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可是軍營里也沒有茶啊,統帥不喜歡喝白水,我就想摘幾個山楂回去給他泡水喝。」
「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喝白水?」
「傻子也該看得出來吧,統帥老是要茶水,可是每次都沒有茶水送去,他肯定是知道帳中已經沒有茶葉了,可為什麼他還是這麼說呢,因為他實在不想喝白水唄,只要水中帶一點兒味道也是好的,就說我吧,我就不喜歡喝白水。可是這荒山野嶺的,只能就地取材了。」
劉思思看不到面具後的表情,只能盯著那一雙眼楮,試圖看出一點兒端倪,一點兒喜怒。
「不過你剛才好像掉了不少,再去采一點兒,跟我回軍營吧。」面具男繞過劉思思,走在前面,劉思思垂頭喪氣的跟在身後。
繞回了山楂樹下,那個面具男竟與她一起摘了起來,「山楂泡水好喝嗎?」。
「個人覺得還不錯,不過也要看個人的口味。」劉思思一邊摘著,一邊偷瞄了兩眼身邊的男人。
「應該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哦」
劉思思頹廢的跟在面具男的身後。
「手還疼嗎?」。
「不敢疼。」
男人突然站住,劉思思險些又撞上,「為什麼這麼說?」
「這點小傷,就算是我喊疼,別人也會說我是矯情,更何況,你們這些整日打仗的,這點傷應該算不上什麼吧。」
「為什麼說是你們,不包括你自己嗎?」。
「我沒打過仗,我是剛被捉來充軍的。」
面具下的男子眼楮微微眯起,「你是被迫來的?你不是自願的?」
「你就算我是自願的吧。」劉思思心道我敢說自己不願意嗎,可是又不想完全違背了自己的心意。
「我知道了,等過些日子,我會放你走的。」
劉思思的眼楮一亮,「真的?」
「真的」
「你最好做的了主,千萬別誆騙我,我心眼可小,受不了別人拿我尋開心。」
男人不再說話,只是負手走在前面,到了軍營前,「統帥」
劉思思咽了一口唾沫,原來他真的是清遠軍的統帥,多虧自己反應快,否則一定會成為他刀下的亡魂吧。
劉思思進了軍營,卻沒有急著跟統帥回帳,而是轉到別處燒了一壺開水,將山楂洗好,剔除里面的胡,切成了片狀,想想這個統帥應該是喜歡口味重一點的,便多加了幾片。
泡好一壺,劉思思拎著茶壺,送到了帳子里。帳內的燈光明亮,不似樹林里幽暗,劉思思知道這個人是清遠軍的統帥,不敢與他直視,依舊將頭埋的低低的,放下水就要退出去。
統帥品了一口山楂泡的水,「再放你走之前,你就負責在帳外伺候吧。」
劉思思听了此話,走下一個咧趄,自己給自己拌了一下,一**摔倒了帳外。
心中暗道︰「真是要多倒霉有多倒霉。」
又自己打自己的手背,「讓你手欠,非泡的合他胃口做什麼。」
「你休息一會兒去吧,明日你值白天。」
「哦!」
劉思思找了一處地方,窩著身子很快就睡著了。
……
「我听崗哨說,昨晚有人偷溜出軍營。」
「已經被我帶回來了。」
左紫嵐再次面對清遠統帥的時候,好似昨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是闌霖的奸細嗎?」。
「應該不是,只是被抓來強行充軍,心里有些膽怯而已。」
「那你準備怎麼處置他?」
「等我們撤軍的時候,就將他放了吧,既然心不在這,強留在軍中對我們也沒有什麼用。」
左紫嵐點點頭,也好,「按照你的吩咐,已經將人馬分作了五批,一會兒就先讓第一批人撤退。統帥,如果這一批沒有什麼問題,你就第二批撤走吧。」
「你先隨軍撤退,我最後再走。」
「你要是最後走,我也最後走。」左紫嵐毫不猶豫的要和清遠統帥留在一起。
劉思思這兩日,發覺軍營中的人好像越來越少了,心中納悶是不是他們真的要撤軍了,「希望他說話算話。」
劉思思這兩日已經習慣性的先泡上一壺山楂水,送進帳中,再在外面把守,免得一會兒又要被折騰。
「報」
「講」
「稟主帥,探子回報,這幾日發現凌翰經常會帶少許兵士出城,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哦?每天如此嗎?」。
「已經連續三日了,都是在進入邵陽的一條小路附近。」
「有沒有埋伏?」
「已經確定過了,除了隨身的幾個兵士,並無任何埋伏。」
面具後冷哼一聲,「立刻召集一隊人馬,跟我走。」
「喏」
劉思思手中的茶壺險些掉在地上,凌翰為什麼會只身在外。
帳簾掀開,腳上的那雙鞋劉思思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把水放在桌子上,等本帥回來再喝。」
劉思思「哦」了一聲,將茶壺放在桌子上,急忙的也跟在了統帥的身後。
劉思思緊隨在隊伍後面,自己一隊顯得格外的突兀。
不過大伙的注意力都不在她的身上,翻過一座大山,才有人發現不知何時多了這麼一個人。
「誰讓你跟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