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換身衣服,總不能穿這種衣服當侍女。」劉思思沒有回頭,直接走出了鬼面的房間。
等劉思思重新走進鬼面書房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侍女的服飾。
「在這里沒有人知道你是誰,你也最好不要將自己的身份說出去。」鬼面提醒道。
「這種事情不用你提醒,就算你希望我說,我也不會說的。」
「那你以後就不要用劉思思這個名字了,還是尊重你的選擇,就叫你狗蛋。狗蛋,去給本帥沏杯茶來。」
劉思思沏好茶水送了進來。
鬼面將茶水遞給劉思思,「你先喝。」
劉思思只覺得好笑,她倒是真的很想給他下點毒,劉思思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用袖口擦拭了一下嘴角,眼中顯出一絲對鬼面的鄙夷之色。
「續上」
劉思=.==思又重新給鬼面續上一杯茶水,放在鬼面的面前。
「太熱」
劉思思端起茶杯又給吹了吹,「可以喝了。」
鬼面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凌翰到底喜歡你什麼?是你沏茶的手藝還是你喜歡剜人的眼楮?」
劉思思別過頭去,真是懶得理這個家伙,但劉思思心中明白,鬼面要她當侍女,這樣的侮辱應該只是最最低級的開始,日後她需要面對的一定不是這麼簡單而已。
「統帥,城中的鹽鋪、錢莊等突然一夜之間全部關閉,皇上請您進宮商議對策。」
「本帥知道了。」
鬼面這一走,竟是好幾天都沒有回來。劉思思倒是鬧了些輕松自在。
閑暇之余,劉思思給自己泡了一杯紅棗水。加了少許的蜂蜜,躲在一座假山後。坐在池塘邊,赤腳嬉水,暖暖的陽光照在臉上,別有一番滋味。
「本帥不在府中,你倒是很會偷懶。」
劉思思頓覺手中一空,一股寒氣逼來,睜開眼楮,一個高大的身影將暖暖的陽光擋去了一半,鬼面拿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去給本帥泡一杯,送到書房來。」
劉思思穿好鞋子,怏怏不快,這個瘟神回來的還真是快,看他一身的衣服還是前幾日走時的那一身,身上沾著一層灰塵,像是從什麼地方剛剛趕回來的。
看這風塵僕僕的樣子。不好好休息,還來給她添麻煩。
「稟報統帥,不出的所料,果然是皓月臨空幕後指使的。」
听到皓月臨空幾個字。劉思思剛要邁進書房的腳停了下來。
「本帥倒是也很奇怪,皓月臨空一向不參與朝廷之間的爭斗,只是經商賺錢的江湖門派。凌翰到底給了他們什麼好處,竟和柔然作對。可是依本帥的了解,闌霖的國庫里。也拿不出這麼多錢給他們吧。」鬼面喃喃地說道,「查到他們的藏身地點沒有?這個時候,他們應該還沒有撤出城外。」
「末將已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已經派兵包圍了他們,為首的是一個叫做宋賓鴻的分舵舵主,只要統帥一聲令下,就可全部捉拿。」
「和我作對,殺無赦。」
劉思思手中的杯子不受控制的掉落在地上。
「誰?」地上的小將騰地站了起來。
「你先退下吧。」
鬼面走到門前,望著在收拾地上碎片的劉思思,「為什麼這麼害怕,將要被捉的不過是皓月臨空的一個分舵舵主,又不是凌翰,還是說你,只要與凌翰有關的事情,你都在乎?」
劉思思,手中依舊撿著碎片,來掩飾自己的焦慮。
「你是不是認識宋賓鴻?」
劉思思的手不自覺的一頓,她當然認得,怎麼會不認得,當年從柔然來清遠國的時候,正是宋賓鴻護送她和齊若塵來的,一路上對她和齊若塵照顧有佳。
鬼面猛的抓起劉思思的手腕,「這次看你能不能再救下一個。」
劉思思被鬼面拖進一輛馬車中,並將她的手負在身後,用繩子綁的緊緊的,又用布將劉思思的嘴堵上。
當劉思思的馬車走到一處僻靜的巷口時,原本安靜的巷子突然不知道什麼地方涌出許多兵士,將一處宅院圍得水泄不通。
在院門被撞開的一瞬,廝殺聲四起,鬼面將劉思思的頭按在車窗邊,透過車簾,可以依稀看到院落里有人不停的倒了下去。
漸漸的廝殺聲越來越小,直到停止,鬼面將劉思思從馬車上帶下來,帶著她走入院落,一地橫七豎八的尸體,有皓月臨空的人,也有少數幾個清遠的兵士。
一個男人被負手按在地上,那身影及其熟悉,正是宋賓鴻。
宋賓鴻怒視著鬼面,眼中透著不服輸的堅挺,當看到鬼面身邊被綁縛的劉思思時,先是一驚,轉瞬換成了一陣驚喜。
「思思姑娘,你沒死,你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總舵主要是知道你還活著,該有多高興。」
劉思思努力的想要掙月兌繩索的束縛,想要甩掉口中的布,鬼面一把扯下她口中之物,卻並沒有給她解開繩索。
劉思思傷心的看著被抓住的宋賓鴻,「宋大哥。」
宋賓鴻依舊含笑道,「大家都以為你死了,你不知道琴棋書畫哭的有多傷心,每日以淚洗面。」
「沐大哥好嗎?」。
宋賓鴻難過的搖搖頭,「不好,你有事他怎麼會好。」
鬼面很顯然沒有興趣再听他們聊天,對身邊的小將一個眼色,那小將提起手中的刀,向宋賓鴻走過去。
劉思思噗通一聲跪在宋賓鴻的身前,對鬼面哀求道,「統帥我求求你,別殺宋大哥,事情都是因為我而起,你要是非要殺一個人才解氣,你就殺我好了。我也可以讓宋大哥把所有的商鋪正常營業,以後他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可不可以?」
鬼面冷眼的看著劉思思,不為所動,那小將根本就沒有停手的意思,抓住宋賓鴻的肩膀,右手中的刀向宋賓鴻刺去。
「不要——」劉思思向宋賓鴻沖去,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擋下那把尖利的刀身。
鬼面的一只大手抓住劉思思的胳膊,將她撲出去的身子生生的扯了回來。
「噗」
手起刀落之間,宋賓鴻的身體倒了下去,一雙眼楮致死也沒有閉上。
「宋大哥——」
「鬼面,我要殺了你」劉思思發狂的想要掙月兌鬼面的束縛,想要喚醒那個已經死去的宋賓鴻。
卻被鬼面扔進馬車,「本帥本來還想不通皓月臨空幫助闌霖的理由,原來是為了你這麼樣的一個女人。」
鬼面餃起劉思思的下顎,看著她的臉說道,「沒什麼特別的,他們喜歡你什麼?」
「你這個魔鬼,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你為什麼非要殺他們不可?」
劉思思蜷縮著身子躺在馬車中哭著,宋賓鴻的死還歷歷在目,都是因為要替她報仇,若不是為了她,怎麼會死那麼多的人呢。
「你要麼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先殺了你。」
馬車回到了帥府,劉思思被從馬車上拉了出來,鬼面看都沒有再看她一眼,對著府中的人說道,「把她綁好了,關進柴房,等她什麼時候冷靜了,再放出來。」
「喏」
劉思思被下人反鎖進了柴房。
「統帥」
鬼面將手中的馬鞭遞到下人的手中,處理了宋賓鴻,鬼面就一直想辦法穩定城中因皓月臨空的干涉,而帶來的波動。
雖安排了官府的人接管,但是還有許多讓人頭疼的問題,這些日連帥府都沒有回。
鬼面想休息一下,剛要沐浴更衣,卻瞥見桌子上的水杯,似乎才想起什麼,「我不在這幾天,那個女人平靜下來沒有?還在鬧嗎?」。
「回稟統帥,那個女人自從三日前關進柴房,就不吃不喝,連之前大夫給她開的湯藥也不肯喝,我們也是那她沒有辦法。」
「不用理她。」
鬼面月兌下外衣,坐在浴桶之中,一身古銅色的肌膚,堅實的肌肉,多處傷疤,顯得格外的刺眼。
他在浴桶中只浸泡了片刻,便「嘩」的一聲,從浴桶中走出,將一件干淨的外衣罩在身上,「帶我去柴房。」
下人領著路,將柴房的門打開,一縷陽光射進房中,在劉思思慘白的臉上投下一絲光影。
「你的命還真是不值錢,不管什麼人你都想替他死嗎?」。
鬼面站在劉思思的腳邊,負手而立,看著依偎在柴草邊的女人。
「你現在這個樣子,能為他們做什麼?活著才有機會殺我。」
「凌翰會為我們報仇的。」劉思思虛弱的吐出幾個字。
「你認為他做得到?我會連他一起殺死。」
鬼面對著身旁的下人道︰「去給本帥拿一碗米湯。」
沒多久,一碗米湯放在了鬼面的手中,他蹲子,五根手指用力的捏住劉思思的腮部,將一碗米湯硬生生的灌進了劉思思的口中。
一碗灌下,用手帕擦淨自己的手,「把她的手松開。」
綁在劉思思手上的繩子直到這個時候才被解開,卻已經留下了兩道深深的血痕,因曾經用力掙扎過,而磨破的痕跡,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顯得那樣的觸目驚心。
鬼面扔在劉思思面前一把匕首,「拿起它,殺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