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來,這麼不稱職!罰你中午只能吃半碗飯!」豐安撇撇嘴,盡管眼中有淚水兒在打轉,可是還是倔強的說道。
「半碗飯啊,我吃不飽啊。」楚風一听少爺克扣他的飯菜,眉頭皺了起來。
「你若是幫我把他扔出去,中午加菜,飯管飽!」豐安繼續說道。
「听著不錯。「楚風嘿嘿一笑。說道「大門已經被你關上了,要不你走院牆好不?」
「你你莫要多數管閑事!」看到敏院突然多出一個男子,張屠夫有些心虛了。
可惜已經晚了,楚風雙手靠在胸前,慢慢走向張屠夫,一個欺身,抬起一腳,張屠夫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朝院外飛落出去。
「啪」
「啊!」
緊接著傳來兩個聲音,啪是落地聲,啊是慘叫聲。
「夫君!」羅氏見這個男人一腳就將自家男人踢了起來,從那麼高的院牆上面落了下去,趕緊開了門,跑出去看他怎麼樣去了。
「哎呀,我的**!」張屠夫運氣好,**著地,因此雖然疼,倒也沒什麼大礙!
「你個沒用的東西,愣在那兒干嘛,還不快點過來扶我!」看到羅氏抱著嬰孩站在一旁怯怯地望著自己,他沒好氣的說道。
羅氏趕忙上前摻扶,好不容易才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秦婦,我跟你沒完,你等著!」不甘心的放了一句話,張屠夫不甘心的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一路上罵罵咧咧,無一不是在罵羅氏沒用。羅氏不敢反駁,只能受著。
「叔叔,你好厲害啊!」看到楚風一腳就把那個討厭的叔叔踢了出去,楊兒崇拜地望著他。
「哼,還不錯,總算有些用途!」豐安撇撇嘴,心中還是有些埋怨他為何不早些出現。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書敏是真心的,她此時忽然意識到,敏院真的需要一些護衛了。
且不說今天上門的張屠夫,或許以後還會有李屠夫,找屠夫等等,隨著敏院的財富日益增多,她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人眼紅,想要偷竊打劫勒索等等。
這件事年後得跟正民說說,看看能不能請到一些懂武功的人過來。
至于楚風,她可不認為他會一直跟著她,說不定哪天侯爺就把他召回去了。
而楚風,經過他的刻意觀擦,他覺得書敏就是一個普通的婦人,背後應該沒有什麼人,不過他也不敢肯定,只是將這件事告訴了侯爺,讓侯爺自己判斷。
侯爺看到了他的飛鴿傳書,皺著眉頭在書房做了半響,依舊回道「繼續監視,留意她與何人接觸。」
現在沒有問題,不代表以後沒有問題。畢竟一個懂格物的農婦,听上去都有些匪夷所思。
二十九這天天氣驟然降溫,到了下午的時候,天空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二十九這天,豆腐作坊開始停止作業了,要等到來年元宵過後,才正式營業,正明等人將最後一批豆腐裝上三輪車,朝鎮上送貨,忙得不可開交。
「終于裝完了!」人們看著最後一只豆腐裝上車,露出滿足幸福的微笑。
今年豆腐作坊在開業一個多月,家家戶戶就分到了近二兩銀子,若是明年年底,指不定能分到多少呢!
日子有了盼頭,人就分外有干勁,這個年,百里村打算熱熱鬧鬧的好好過!
這些天,敏院接二連三的收到村民們送來的禮物,有鹵肉,有魚,有蔬菜,干果,面條,一些鄉下人自己做的糕點等等。這些都是村民們自發的送來的,書敏覺得不好意思,于是托人在鎮上帶了好些年禮,大部分都是糕點零食,作為回禮送給那些送她東西的家庭。
這麼一來,敏院幾乎都不用采辦什麼年貨了,光是村民們送的都夠他們過一個豐富的年了。
自從那日楚風發揮了他看家護院的本事以後,他在敏院孩子們心中的地位直線上升,很快地融入了敏院這個小家庭當中。
只是閑來無事的時候,他就喜歡躺在葡萄架下方的長椅子上面,眯著眼楮,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思考。
如果留心觀擦就會發現,每次他躺在長椅的時間,書敏都呆在自己的房間里,那個位置,可以隱約看到一些房間里的動靜。
「今天又是平靜地一天,看樣子又沒什麼好匯報的了。」楚風暗中監視了一天,書敏除了在敏院活動以外,極少出門,就算是出門,也是去里正家或者正興媳婦那兒,說的也就是一些家常以及生意上面的事情,沒有別的特殊的。
天色漸暗,書敏的房間撐起了油燈,楚風望著印在窗戶上拿筆寫寫畫畫的影子,默默的閉上了眼楮。
「楚叔叔,今天沒什麼事就早點回家吧,明天除夕,你早些過來幫我們貼對聯。」
柳兒在廚房盤點了一下明日該準備的年夜飯的食材,一出來就看見楚風躺在葡萄架下面的長椅上面,架著腿撐著頭,閉著眼楮在睡覺。
下雪了,這麼冷,這位叔叔為何還是喜歡躺在那兒呢?
「哦,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楚風晚上依舊會回到春全家里去住,臨走前他再次不露聲色的忘了一眼樓上的那抹身影,借著夜色朝春全家方向走去。
春全的家在村頭,與敏院隔得並不遠,兩家之間隔著一片田野,由一條並不寬敞的小路連著,自從敏院重建以後,只要站在院子里,就能望見敏院閣樓上散發的昏暗的燈光。
「這是有心還是無意呢?」來到百里村,他自然听說了一些關于這個院子的主人與敏院那邊的事情,不由自主地想那個人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每天遙望著那盞燈光?
當然,兩人的目的是截然不同的,他只是奉命監視那兒罷了。
起草了一張水壓汞的草圖,書敏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胳膊,會心地笑了。如今隨著豆腐作坊的越做越大,對水的用量也越來越多,現在的豆腐作坊里還沒有水井,要用的水都是村民們一擔一擔從小溪里面擔上來的。現在每天都要安排四個壯丁不停地擔水,有時候還不夠用,于是書敏就想起了前世的水壓汞。
「明年肥皂作坊也要建好使用了,到時候需要用的水更多,有了這個東西,相信可以解決用水問題了。」燈光下,書敏看著畫稿自言自語,
檢查了一遍畫稿,確定沒有問題了以後,書敏伸了個懶腰,吹了油燈,爬上床,鑽到被窩里睡覺去了。
天氣驟然降溫,柳兒一早就準備了一個湯婆子塞在被子里,現在整個被子都暖烘烘的。
「真舒服啊!」書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地就進入了夢鄉。
「真的是屬豬的嗎?」。深夜,一道黑影輕車熟路地由窗戶潛入了書敏的房間,他並沒有刻意放輕腳步,掀開帷幔,望著床上那個熟睡的人兒,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邪笑。
「騙子!」睡夢中,書敏的眉頭微蹙,眼角似乎有淚溢出,睡夢中罵了一句。
「呵呵敏,你做夢都在想著我呢!」床前的人听到那句騙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意更濃了。
他伸手在懷中模索了一陣子,掏出一節細細的竹筒,竹筒的頂端用蠟封的好好的,沒有破損過得痕跡。
他把竹筒放在書敏的枕邊,低下頭吻掉她眼角的淚珠,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明天你醒來就會明白,我真的沒有騙你。」
看著這張熟睡中的小臉,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在她的臉上摩挲了一會兒,揪了揪書敏的小瓊鼻,似乎都弄一個熟睡的人兒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什麼人?」忽然他听到屋頂有一絲瓦礫的響動,就像是人經過踩過的聲音,立刻警覺起來,飛身出了窗外,一提氣飛上了屋頂。
屋頂上有個身藍色的背影,在趙文杰飛身上瓦的那一刻頓了頓,飛快的朝敏院外飛去,夜色中,身手矯健,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感覺。
「難道又有人盯上了她?」心念一動,他不懂聲色的追趕了上去。
那人起起落落,不一會兒就出了村子。趙文杰緊緊跟隨在他身後。待出了村,那人便停了下來。
「趙大人,別來無恙!」楚風轉身,對著趙文杰拱拱手,神色中流露出深深地不屑!
堂堂皇家軍正三品統領,先是劫持秦婦,後是夜闖閨閣,哪一個都令他難以苟同。
「是你?楚侯竟然把你派來了?」趙文杰一看來人居然是當初在驛館跟自己唇鋒相對的楚侯的暗衛,冷笑一聲。
「不知趙大人夜闖民婦閨閣,有何貴干?」楚風接到的指示除了監視以外,還有保護,他耳力驚人,一直留意秦婦院中的動靜,沒想到,居然被他撞見趙文杰。
「哼,與你何干!」趙文杰打量了一番楚風,發現他是一身村民的打扮,心下冷意更甚「楚侯果然是想染指書敏,不然何必讓其手下扮作農夫接近她?」
想到楚侯與書敏曾經的陰差陽錯,他看向楚風的眼神更加冰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