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瑤問了爹娘不肯和她去山坳里住,他們舍不得鄰居,在一個地方住久了就有了感情不舍得搬走了。
她爹娘也問她,家里有間香草姐姐嫁人之前住的偏房,因為她兩年不回,又家里沒地方放雜貨,所以那間放雜貨的偏房收拾一下還能住人,老兩口希望佩瑤住下,可佩瑤也不舍得那豐富的山坳。
這樣商量的結果就是只能來回跑了,幸好也不遠,稍微有點距離還能產生距離美呢,佩瑤想。
在傍晚的時候佩瑤回到自己的家,把從干娘那里帶回的剩飯菜喂給多多,就點火燒炕燒熱水洗澡,等她舒舒服服熱熱乎乎的躺進自己柔軟的被褥中,那種感覺即幸福又滿足,一天比一天好了呢!夜晚慢慢寧靜下去,世界晚安!
清早,多多代替了公雞的作用,準時叫她起床,就是她想要睡個懶覺,也要起了床給它開了門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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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狗在院里瘋鬧了好一會,喘著氣,就著清晨灑落的陽光,看著對面草木開始變黃的緩坡山,佩瑤覺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她有好多事要辦呢。
收拾了一下,她背上藤簍去了集上,佩瑤準備多養些雞,如果想多掙些銀子買下山坳,要不就是出去做生意,要不是就發展農業或者養殖業,在這個古代並沒有商人地位低農民地位高的說法,都是可以去考學的,只要學的夠好都有機會考秀才或者直至當官,但是有錢人在哪里都是有優先權的。有錢即有權,貧窮的農戶想要買點筆墨都難何況求學。那真是沒一定家底是考不了學的。
所以佩瑤想去做買賣也沒有限制的,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後代。而自己除了出力種地,為二的手藝就是藤編和做菜。
冬天是所有買賣的淡季,她決定養一冬天的雞,為開春的發展做準備,自己山里那10幾只雞仔還是太少了。
她準備每個集都去找找有沒有賣雞仔的,並且讓陳嬸子幫忙留意誰家有抱窩的雞,給幫忙抱一些雞仔,抱多少都買。
她還準備讓干娘駕牛車幫她在糧店拉一車米糠,都已經跟掌櫃說好了這幾天就來拉走。要不佔地方。那米糠也不值錢一車才幾十文,喂雞喂豬都行。
到了集上她先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佳佳說的混混,八成是被打怕了又跑別處去了吧,轉完一圈只找到了一家賣10幾只雞仔的,她都買下了,放進背簍底層,並擋上隔層用來放東西。
又買了一些油鹽等日用品,和兩大塊粗細兩種棉布和棉花用來冬天打發時間。自己的里衣佩瑤決定冬天的時候和佳佳學學針線自己做,閑著也是閑著,她還有兔皮毯子一值沒空做呢。
買齊了東西,正要準備回去突然被人拽了一下。回頭一看,是一個衣著破舊的男孩子,說是破舊都勉強了。幾乎是衣不蔽體了,上面爛的洞洞都沒有補上。一張黑瘦的小臉上只有那雙明亮的眼楮引人注目,他一只手抓著一個破布口袋。里面透出幾個菜幫菜葉,另一只手遞過來的是自己剛剛買土豆,忘記在攤位上的一包點心,點心是在雜貨鋪買的,用油紙包的方正再用線十字交叉綁好的,一看就知道是點心包,可看這男孩如此窮困,竟然沒有留下自己吃,引起了佩瑤的好奇心和惻隱之心。
一時好奇,佩瑤跟著那個把撿到的東西還給她後就轉身走掉的男孩,看到他在菜攤附近看了看,尤其是土豆紅薯攤子附近,周圍看看沒有被扔掉的土豆或紅薯,就有些失望的往集市的東側走去。
他走到往佳佳家走的那條三岔路,其中的另一條巷子里。佩瑤遠遠的就在後面跟著也沒出聲,可她還沒等跟進小巷子里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真真是嚇了一跳,‘啊’了一聲,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兆家公子,佩瑤翻了個白眼,小聲問︰「兆公子你咋在這?有啥事?」
那兆庭兆公子眼角上挑,像是忍著笑也小聲道︰「我就是來集上訪友,看到你鬼鬼祟祟十分好奇過來看看。」
佩瑤又是一個白眼兒,會不會說話,還鬼鬼祟祟,沖他擺擺手意思是不關他事,讓他走。
自己就悄悄的跟到巷子里,看到那個男孩順著巷子還在往里走遠了,佩瑤趕緊跟上,身後的兆公子竟然也跟了上來,還一臉的興趣盎然。佩瑤也不理他徑直跟上那個男孩。
巷子里還有些人家里有人,看到佩瑤和她身後的公子哥都很好奇,那姑娘倒還好,而那公子的穿著可在這鄉下不多見,就是一些地主或者商鋪老板也沒有他穿的好。
那暗花襟領的長衫,衣料子上連點皺褶都沒有,走路時隨著料子的起伏,陽光灑在上面好像金色浪花一樣漂亮。
大家都稀奇的看著兩人,給佩瑤氣的臉黑了又黑,真是個燒包鳳凰男,這簡直是光明正大的跟蹤了,巷子里的人都注意他倆了。
那兆公子也沒料到這個情況,有些不好意思,卻堅決不走,一定要跟著她。
等兩人跟到出了巷子的山腳下,一個石瓦房的院子就出現在眼前,看到男孩進了院子,佩瑤還奇怪這房子也不錯了啊,怎麼會讓孩子過的如此困苦。
看他家還挺不錯,而不是自己想象的住窩棚什麼的,正準備走了,就听到院里一個聲音響亮,聲音尖細的婆子的破口大罵︰「你個兔崽子還知道回來,你個招瘟的姐姐剛剛在院里洗個衣服還能躺尸,我養你們兩個喪門的東西有什麼用,我還不如養頭豬還能殺來吃肉。」
听到如此罵法,佩瑤目瞪口呆!那還是個孩子呢,比自己都矮了一個頭。就是家境差也犯不著如此罵一個孩子啊!
這廂她還沒回過味來,那邊又開始了。
「哎呦你還躲,拿來我看看什麼寶貝,就這爛菜葉子你也當個寶貝護著,我讓你躲讓你躲,我還治不了你了。」那尖細聲音過後,一個男孩子的哭聲也跟著響起︰「女乃你別踩,別踩,我找了這麼久才找到幾片葉子,再不吃飯姐姐就要餓死了。」
「你還敢推我,餓死你們兩個喪門的更好,省的我還得養著你們,你爹就是你們娘仨克死的,你娘克死你爹還有臉吊死在門口,這是打我們臉,趕緊去劈柴,沒用的東西!」听到院里的潑婦罵娘,想起那個男孩亮如星燦的眼楮,佩瑤握緊了拳頭,惡毒女乃女乃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