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春坐在炕上,想著自己打重生回來之後做的一件件事情,只想著去維護好關系,一直讓自己去好好的做,直到今天被李顏宏把東西給掀翻了,她才恍然明白過來。
她真是傻透了,想著不去摻合李顏宏和王寡婦的事情,又何必去對李顏宏另眼相看了,縱然日後李顏宏又回城里當了首長,那和她又有什麼關系,兩個人原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何必又處處去做那些呢。
李顏宏被二春罵的一時還不了口,也有些心虛,到底眼前的是個小丫頭,他這脾氣一上來就跟人家耍上了,心里也不好意思,等再打量炕上坐著的小丫頭,發現已經不哭了,卻笑了。
詭異的很。
李顏宏緊了緊眉頭。
一旁的王寡婦也是焦慮不安,試探道,「妹子,都是嫂子的錯,嫂子知道你是真性情,咱雖然只接觸幾天,可你是什麼樣的人嫂子都知道,今天這也是情急之下,李兄弟才不分青紅皂白的做出這樣的糊涂事來,你看在嫂子的面上,別往心里去,嫂子這就讓他給你認錯。」
「不必了,不清不白的,你倆又不是兩口子,我也沒那個身份讓他認錯,也承受不住,以前是我想的太簡單,今天這事也算是讓我長了記性,你們走吧,雖然在一個屋檐下避免不了見面,兩看相厭,見了也當沒看見吧。」二春抹了臉上的淚痕,目光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已是一片的冰冷,還有疏遠。
李顏宏愣了愣,他到底是個大老爺們,又被二春這麼一說,臉哪里掛得住,「你王家嫂子也是好話,你還不領情,看你年歲小,我也不和你計較,要是換成我的下的兵,老子早就一腳踹過去。」
「你踹一個我看看。」二春原本都不想計較了,可看李顏宏還在這里叫嚷,二春的火騰騰的往上躥,不由得又想起上輩子李顏宏在自己落迫的時候對自己的羞辱,那真是新愁加舊恨,揚手指著李顏宏,「滾,滾出去,前幾天是我瞎了眼,我要是再和你李顏宏說一句話,那我就不姓張。」
「老子….」李顏宏眼楮一瞪,還想要說什麼,被王寡婦攔了下來。
「李家兄弟,二春妹子正在氣頭上,你先回西屋去,我和她說說。」王寡婦紅著眼眼對李顏宏使勁的搖頭。
李顏宏那原本就有些冷峻的臉帶著怒氣,到底看著王寡婦苦苦哀求而沒有再說什麼,薄唇緊抿,又掃了二春一眼,轉身大步的出了東屋。
二春卻不領王寡婦的情,冷聲道,「你也走吧,我和你也沒有啥好說的,今天這事我認了,是我自己運氣不及,以後你們在村東頭走,那我就去村西頭走。也別什麼嫂子妹妹的,我家就我一個,我也和你高攀不起。」
王寡婦看著好好的修起來的關系,就這樣破了,再看二春的態度,了解她的性子,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都是無益,嘆了口氣,低子撿地上的茄子,「二春,今天的事不管你怎麼想,嫂子都不是針對你,我也沒有想事情會變成這樣。」
想到明天自己還要被隊上開會,王寡婦也沒了話。
二春直接抬腳踢開王寡婦要踫到的茄子片,目光冰冷,「這里不勞你動手,趕緊走。」
這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東西,王寡婦平日里那麼會做人,二春可不相信她不是故意的,雖然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可她的目地二春是看得出來,她就是不想二春和李顏宏能安生的相處。
王寡婦也是脾氣厲害的,她覺得已經低頭了,張二春竟還這般,當時火氣一上來,直接站起身來,「二春,有時候見好就收,可比這樣一直 下去沒有好處。」
「再沒有好處,也比你一個寡婦好。」二春活了兩輩子,罵人那還沒有怕過人的。
王寡婦也沒有多說,轉身出了屋。
二春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恨恨的抬眼又在茄子上踩了兩腳,又會在炕上抹了會淚,這才下地去外屋拿了笤帚進里屋把地掃了,外面的雨還沒有停,二春看了一眼,眼看著夜深了也沒有見爺爺回來,二春這才把門從里面插上,回了小北炕去睡覺。
迷糊中也不知道王寡婦什麼時候走的,只听到有關門聲,然後家里便安靜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已是大白天亮,二春起來後看到空空的南炕,知道爺爺這是玩了一晚。
外面的天也放晴了,果然和上輩子一樣,這場雨之後馬上又熱了起來,干燥的像正是秋天的那個時候,原本該入冬的季節,天氣突然熱了起來,也正是這樣的異樣引起了森林里的大火。
休息了這一晚,昨晚陰郁的心情一掃而光,二春顧不上弄吃的,先把昨晚弄切的菜都搬了出去,放在了菜園子里的地上,也防著有雞會飛進去把菜都弄亂了,來回走了十多趟,最後一個弄完,往屋里走的時候,正好看到從後院回來的李顏宏。
二春是眼角看到的,沒有停步,直接進了屋,進了東屋將門甩狠狠的甩上。
李顏宏在部隊里習慣了,沒有晚起的毛病,早上起來看到天放晴了,往後院走的時候看到牛飼料都濕了,就都給挑開了曬,這忙完了一回前院,就看到了二春,李顏宏一個大老爺們,性子又粗,昨晚被王寡婦說了兩句,自己再想了一晚,也覺得是自己太沖動,原想著這事也就過去了,哪知道二春跟本沒有搭理他,還摔了門。
李顏宏心下犯嘀咕,這小丫頭脾氣到是挺 的。
不過到也沒有往心里去,想著昨晚王寡婦說的事,就出了院往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