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漠然並沒有反駁皇上的話,反而是順著他的話直接點點頭︰「安平侯府一事,君漠然願意承擔全部的責任。只是陛下,這里的人越來越多了,陛下不如去里面,我們在慢慢詳談,如何?」
為了能夠讓世人知道他沒死,他直接鬧出了大動靜,所以被他的動作驚動的人家也並不在少數,而現在,他看得分明,這里也是聚集起了不少的人。
而這些人,已經足夠把他之前的話全部,傳揚出去。
而繼續在這停頓下去讓別人看笑話,不止會給別人徒增談資,還會平白落下話柄。
「世子爺,你似乎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也是親口說過,顏小姐之所以會遭遇牢獄之災,主要有兩個原因,就算你剛剛的推斷是真的,二公主的死亡,和顏小姐沒有半點關系,那麼,安妃娘娘呢!」
看著君漠然想直接忽略+.++這個問題,安以晨終是控制不住,直接問了出來。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得罪鎮國王爺,但是他知道,就讓君漠然這麼輕松地推翻他的一切努力,他不甘心!
「關于安妃娘娘的事,我也有足夠的證據!」君漠然看向安以晨,眼中卻直接帶上了幾分笑意。
皇上和安以晨心中同時升起不好的預感,但這時,君漠然的動作已經根本無法阻止。
君漠然看向自己身後那黑壓壓的鐵騎︰「把那個人帶上來吧!」
人?什麼人?沒等在場的眾人反應過來,在最中間的兩個人就已經手腳利索的,把一個大麻袋直接背了過來。
君漠然揮手讓他們退下,然後主動蹲子,還在溫柔的解開那個麻袋,然後露出里面的人的容顏。
待到眾人看清里面的人的容顏時,都是不由得紛紛吸氣,然後下意識的看向了皇上,就連安以晨,也是不可置信地退後了幾步。
君漠然滿意的看著這個畫面,然後他直接解開安以柔的穴道。
安以柔悠悠轉醒,茫然的看向四周,只是還沒有她清楚地認清眼前的事實,就有好听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回響。
「安妃娘娘,好久不見!」
那個人說的,是安妃娘娘?安以柔不可置信地向那個人望了過去,然後她便看到了一張堪稱完美,卻偏偏令人感覺到無限恐怖的容顏。
「君漠然!」她淒厲地大叫著然後順勢,往相反的方向直接後退了幾步︰「我可沒有殺你,俗話說的好,冤有頭債有主,你現在,來找我干什麼?」
顯然,安以柔是對君漠然已經身死的消息深信不疑,而現在,她把眼前的君漠然當成了鬼魂。
君漠然微笑了一下,但是卻使得安以柔心中的恐怖更深,只是沒等她叫喊,她的後背就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
要知道,凡是鬼魂,都是沒有實體的,安以柔心中大定,然後直接回過了頭,但是,她就看到了一張,同樣無比熟悉,但是臉色卻盡是鐵青的容顏。
安以柔終有些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時候,她才發現周圍已經充滿了了人群。
而君漠然現在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但是在地下,明明卻有著他影子的存在。
影子,影子!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君漠然本來沒有死?
現在不需要其他人多說,在看到這麼多的人的時候,她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壞了大事。
而現在,她又看了一下四周,然後終是閉上了眼楮,重重地倒了下去。
「這個人,是我在回京城的路上偶然發現的,她和安妃娘娘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她的身上,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而據我所知,安妃娘娘可並沒有雙胞胎姐妹。不知這一點,是否可以作為證據?」
君漠然還要看向四周,而四周的人心中都是一跳,這時盡管他們已經接觸到了真相的邊緣,但是他們還是低下了頭,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听到。
他們都懂,知道的越多,死的便越早。
先不說安妃娘娘為什麼還活著,就看君漠然現在的樣子,就已經能預示很多了。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但是,他終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他猛地一甩袖子,率先進入了這個府邸。
「一個個都傻愣著干什麼,還不快跟上。」君長安看著這些人,傻傻呆呆的樣子,連忙出聲喝道。
漠然今天驚動的人有些多,所以就算皇上想滅口,也是根本就無法下手。
所以今天這些事情,是注定得流傳出去了。
想來,皇宮里的那些是是非非爾虞我詐,應該很能吸引那些百姓的注意吧!
君長安和君漠然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兩人臉上都閃過同樣的微笑。
安以柔被人毫不溫柔的潑醒,她剛一醒來,就拼命的想驗證之前發生的那一切只是一個夢,只不過在看到皇上的目光之後,她終于安靜了下來。
「安妃娘娘,我倒是很想問你一句,你是怎麼做到,陷害空幻卻沒有被任何人發覺,而且還詐死離開皇宮的?」
君漠然並沒有把皇上牽扯進來,因為他知道就算牽扯進來,皇上也是有足夠的辦法月兌身,而且那樣還要花費很多精力,所以兩者一權衡,他才是決定快速定下安以柔的罪過,以次讓空幻快點月兌身。
「我沒有,」安以柔在收到皇上的時間之後,打了一個激靈,卻迅速的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你沒有,那麼敢問,你可是安妃娘娘,如果你不是安妃娘娘,那麼你肚子里的也並不是皇嗣,這樣按照以往的規矩,刑部是可以動刑審問的。」
天昭國的刑法和其他兩國都相差不多,三國雖然都表面秉持著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觀念,但是在實際上,皇族卻能擁有很多特權。
而如果安以柔肚子里的是皇嗣,那麼就是安以柔犯了天大的過錯,在她沒有生下孩子之前,所有的人都是沒有資格對她動刑。
當然,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她的後果,可就絕對不好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