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漠然的話不似作假,而他眼中的凶光則是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安以柔,這個人原本的性格就是十分狠辣無情。
而如果自己真的否認自己是安以柔,那麼自己的下場很快就會淪落為被人隨意用刑的地步吧!
只要這麼一想象,安以柔原本還算堅定的意志就已經發生了偏差,她顫抖的說的︰「本宮當然是安妃娘娘!」
安以柔並沒有注意到,在這一瞬間,皇上對他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殺意。
「既然你是安妃娘娘,那麼你是怎麼做到,陷害空幻卻沒有被任何人發覺,而且還詐死離開皇宮的?」
君漠然又重復了一遍,說話的同時,他的眼楮上又充滿了凌厲的凶光。
「我,我……」安以柔是沒有見過這些大場面的,況且,現在的事一個回答不好還會危及到她的生命,所以越是想象,她的ˋ身子便越是顫抖。
而就是這時候,安以晨之前派出去的侍衛敢了回來,而他身後,就是直接跟著一個女子的影子。
安以晨低下頭恭敬地向皇上行禮︰「回陛下,側妃娘娘到了。」
因為這處府邸與皇宮離得較遠一些,所以南宮玲兒,竟然是第一個到的。
南宮玲兒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她的心中有些不安,但是她還是恭敬的按照君長清派人交給她的禮儀,向眾人一一行禮。
「起來吧。」這個人的出現,倒是及時解救了關于安以柔明顯不太對勁的情況。
所以即使是面對這樣的情況,皇上也是難得的沒有給她擺臉子。
「南宮玲兒,朕問你……」
「陛下,」君漠然直接打斷皇上的話起身向著皇上拱了拱手︰「不知道這個人,我能不能親自詢問?」
南宮玲兒是下意識的順著君漠然的話看向君漠然,他知道,在那些資料中都已經證實君漠然已經死了,可是一個死人,為什麼卻又能毫發無損的出現在這里?
雖然南宮玲兒的到來到是間接拯救了安以柔一把,但是遲早會澄清的真相,他現在可是並不著急。
再說,如果現在讓皇上繼續審問南宮鈴兒,他可不確定,皇上會不會故意對南宮玲兒做一些什麼引導。
皇上遲疑了一下,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多謝陛下恩典。」君漠然收回正在拱手的姿勢,然後直接看向南宮玲兒。
「側妃娘娘,听說你在二公主成親之前,就收到二公主的邀請,與她見了一次面,這件事可是真的?」
南宮玲兒皺了皺眉,她還以為是什麼事?沒有想到依舊是這件事帶來的麻煩。
只不過這件事,經過細細打探之下,卻根本看不下去,所以在思考了一下,她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而在那次談話中,你覺得二公主的處境很可憐,所以你給她暗暗下了約定,那就是你承諾幫她逃婚,是不是?」君漠然步步威逼,其實他甚至有南宮玲兒當時和二公主談話的資料。
只不過可惜這些資料確實隨時都可以捏造的,所以,這算不得什麼良好的證據。
「怎麼可能?」南宮玲兒一臉震驚︰「雖然我很同情二公主的遭遇,但是我怎麼可能會幫助二公主逃婚,就憑我,應該還沒有那個本領吧!」
「有沒有那個本領暫且不提。」君漠然自從這次回來之後,就愛笑了很多,而現在,他也是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請問側妃娘娘,在二公主成親的那天,你在哪里?而曾經你的貼身侍女寧兒,現在又是去了哪里?」
「我自然是身在王爺府中,而府中的下人,都可以為我作證,至于寧兒現在去了哪里……」
說到這,南宮玲兒倒是明顯的遲疑了一下。
如果君漠然是問她寧兒當時去了哪里她都可以給他一個圓滿的回答,但是君漠然問的,偏偏是寧兒現在的去處。
「怎麼?說不出來了?心虛了?」看著她現在的表現,君漠然毫不掩飾的開始嘲諷。
「當然不是!」南宮玲兒大聲為自己辯解著︰「寧兒她做錯的事,所以,早早的便是被我直接杖斃了。」
這一點,就是一處可疑的地方,要知道凡是能成為主子貼身侍女之人,無一不是處處小心謹慎。
而她做錯了什麼事?竟然能被安以柔直接杖斃?
「那好,」君漠然也並沒有太過追究這一點,而是把自己的話鋒又是一轉︰「不知側妃娘娘那天在府里的事實,除了清王爺府的下人和清王爺外,還有誰能夠證明?」
空幻就是因為除了鎮國王府的下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證明,才會淪落成那樣的局面。
至于這個南宮玲兒,他也同樣要讓她有苦說不出!
這種隱私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怎麼可能會有很多人知道!
南宮玲兒在細細思索了之後,終于有些無奈的低下了頭,但是在這時,她還是打算再掙扎一番︰「照世子爺這麼說,沒有證明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她們都是凶手不成?」
君漠然臉色平靜的搖了搖頭︰「你之所以會有懷疑,是因為你是在二公主囚禁期間唯一見過的人,更是因為,你身上也有著不輕的內力!」
君漠然一字一句,神色認真之極!
如果從來沒有學過武功,是不可能在二公主還來不及掙扎的時候就將她殺死的,既然世人都已經默認了殺死二公主的是女子,那麼君漠然也不介意把這些也學過武功的女子都推到明面上來。
有很多人不知道南宮玲兒懷有內力,但是君漠然怎麼可能不知道!
南宮玲兒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她可是清楚的記得,自己還曾經在君漠然面前展現過自己的內力。
她知道,自己現在恐怕也是逃不掉被關到牢里的下場了,那時的顏空幻有些那樣的身份都沒有逃月兌這個局面,更何況是如今的她呢!
看著南宮玲兒現在的樣子,皇上的視線不由得慢慢游移了過去,隨後,他的視線就變得陰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