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場大的?
白皎皎腳下一頓,余光卻是掃到了一旁盯著趙三石手上的銀票垂涎三尺的劉大力。
垂下眼瞼,她倒是玩忘了,還有個劉大力還沒收拾掉,也好,不如玩場大的。「坊主想怎麼玩?」
天真少年似乎無畏無懼,笑的單純,就等著玩完走人。
「三局兩勝,你贏了,黑龍賭坊歸你。」面具男道。
「黑龍賭坊做賭注,天哪。」
「那小郎君是什麼身份,坊主居然用賭坊做賭。」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賭坊,賭坊你听到了嗎,贏了賭坊可就是咱們的了。」劉大龍興奮的抓著趙三石的衣襟道,那可是黑龍賭坊啊,要是成了他的,別說是在這橫著走,就是天天躺著都有大把的銀子向他滾來。
趙三石附和著點點頭,W@卻是滿不贊同,這黑龍坊主想做什麼。
白皎皎似乎沒意識到這個賭注多大似得,問道。「那我要是輸了呢?」
「你隨意。」
隨意……白皎皎撇撇嘴,她該不是又遇上了個瘋子吧,這麼大個賭坊說是隨意就能丟了的?
「這,我這全身也就這麼多銀子。」白皎皎將贏來的銀子全都堆在桌上,一眼掃過去粗略估算差不多有四五百兩。「這次離家匆忙,並未攜帶過多貴重財物。」
眨眨眼,白皎皎一把拉過旁邊的趙三石。「趙大哥,劉大哥,身上可有銀錢,先借小弟用用如何?」
「好說好說,可我實在無多,剛剛贏的這些全都跟小郎君賭了這把。」趙三石絲毫不覺惋惜的將那贏來的幾十兩銀子跟了去。「劉大哥。」
「我這……我也就這麼多了。」劉大力猶豫了下,也將贏來的銀子送了去。
「這……」白皎皎一臉為難,「兩位大哥你們看著黑龍賭坊少說也值了個千百兩銀子,我這幾百兩的賭注著實是輕了點,我這貴重財物都留在客棧了,實在是應急不便。」
「兩位大哥,這黑龍賭坊可是日進斗金的地方,我到這和安縣也只是暫住,日後若是贏了賭坊肯定是不便打理的。今日若得兩位大哥鼎力相助,我定然不會忘了兩位。」
白皎皎拋出了個大大誘人的利頭,又給趙三石使了個眼色。
趙三石就是個天生機靈的,瞬間便明白了過來。「我這真沒什麼銀子了,不過小郎君這麼說了,我也願意和小郎君賭這麼一把。這是我家中的房契和地契,少說也值個百八十兩,今兒跟小郎君賭了,還望小郎君日後別忘了我趙三石。」
「這是自然。」白皎皎眼里亮晶晶的給了趙三石一個夸贊。
倒是劉大力一听,急忙拉了趙三石悄聲。「你瘋了,拿房契地契出來賭。」
「我可沒瘋,你仔細想想,咱們在外頭累死累活過的什麼日子,一日能賺多少銀子,可跟著這小郎君可是一日就賺了多少。再說了,這接手黑龍賭坊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機會,等小郎君一回去,這賭坊歸誰?」趙三石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是咱們兩這鼎力相助的心月復,到時候咱們想賭多少賭多少,銀子、女人,還用受那閑氣。」
「只是,萬一輸了怎麼辦。」劉大龍被忽悠的眼神都飄忽了,但還是有些擔心。
「輸了咱們就跟著這小子,他這麼有錢還能賴了我們不成?到時候咱們跟著他往京都那麼一走,誰還管這和安縣的破事。」
劉大龍聞言,頓時眼楮亮了,京都,他這輩子可都沒想過能進京都。也是,等他得了這小郎君的信任,到時候還不是他說什麼是什麼。
「我可是對老哥你掏心掏肺,身家財產都拿出來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趙三石又給他下了一劑安心藥。
「好,我可就跟著兄弟你賭一次。」轉身,劉大龍對著白皎皎。「月小郎君,我劉大龍也不是個不仗義的,我家中房產地產加起來也有值個兩百兩,你看成不?」
白皎皎眯了眯眼,劉家的房產地產加起來竟然有這麼多,不是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連一畝閑田都沒有空余分給她阿娘嗎?「劉大哥,你也帶了地契?」
「那是自然。」說起這個,劉大龍還有些沾沾自喜,他就怕那三十兩銀子還不上日夜寢食難安,絞盡腦汁從他阿娘那將房契騙出來。也虧得他阿娘最疼他,以為他在他阿哥那吃了虧,于是將房契交給他們三房保管。「這是房契,其余的我寫個拮據。」
看樣子劉大龍可是個寫慣了借據的人,大搖大擺的走到桌前。「給我寫個兩百兩的借據,我和我這兄弟一同下注。」
兩百兩?這劉大力還真是被桌上的真金白銀給沖昏了頭腦,白皎皎心底冷笑,面上卻是不改動容。「劉大哥今日對小弟的這番支持,小弟一定銘感于心,這銀子無論輸贏我都一定加倍奉還。」
「諸位做個見證,我這賭銀加起來也有七百兩,加上趙家和李家的田產地產,我想應該能和坊主玩上一局。」
面具男點頭,對著身邊的人說了兩句,身邊的人便快步跑了出去,過了片刻,端著個小木盒回來。「主子,契據。」
白皎皎瞧著那當了真的人心中卻是越發泛嘀咕,劉大力看不穿她的騙局,但這人怎麼會也看不穿。別說她這幾百兩銀子哪能和一個日進斗金的賭坊相提並論,就是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也值得對方親自來陪她玩這兩局不成?
「既然是三局兩勝,那麼規矩還是由您定,我就客隨主便。」白皎皎不介意賣了個好給對方。
「第一局,我搖你猜。第二局,對換。第三局,比大小。」面具男似乎沒看到他們幾人之前的那一小段竊竊私語,只是全神貫注于賭桌之上,等白皎皎他們商量好了,絲毫不見客氣的開了賭局的規矩。
這人究竟是想贏還是想輸,他們明明素不相識,對方卻願意拋頭露面的陪她玩兩局,還不惜用一個賭坊這麼大的賭注來陪她賭。
白皎皎看不明白但卻也是不在乎,她本就目的不單純,那又何妨在意別人是否目的單純。這個身份都是假的,難道還怕人給她下套不成。這人生啊,難得踫到個如此配合的戲搭子……
于是白皎皎也擺出一番不慌不慢,胸有成竹的樣子,伸手比劃了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