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難以忘懷的絕妙味道,絕對是美夢姐的料理。御阪御阪一邊享受著雞蛋卷一邊幸福的贊嘆道。」
「喂!這是長發留給我的便當,就算是長發的妹妹也不能搶。」
「……」
此時兩個奇怪的活寶在自己身邊蹦蹦跳跳的,搞得一方通行完全提不起緊張的心情。
那位名叫茵蒂克絲的白衣修女是在半路上遇見,也許是前一陣子遇上地下街有見過一次面的關系。原本正在一家便利店門口躲雨的修女直接就來到自己面前說道。
「能幫我找找人嗎?」。
說真的,平日對于這種事,一方通行原本是連眼楮都不眨就會直接無視的。但無奈旁邊的小鬼似乎保持著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奇怪理論硬要自己答應,而且很不巧自己還被黃泉川說過︰「你偶爾也做一下好事如何?」,在一連串的鬼使神差下,一方通行居然答應了下來。
然後,在通過GPS確認了對方監護人的位置後,在自己的帶路時,似乎對自己張開的「反射」攤開雨水的情況感到驚喜,居然拿出一個讓人懷疑放在哪里的大型便當吃了起來。
自己的能力被當成了擋雨的雨傘,一方通行的表情頓時非常的精彩。
一方通行表示,原來向他人表達出好意,是如此累人的事情。
明明現在不是干這種事情的時候。
一方通行現在感到十分煩躁的咬了咬牙。
原本帶著最後之作想向黃泉川確認入侵學園都市敵人的位置時,對方卻在說確認入侵者的相片後,突然不知為何失去的回復。
就好像突然失去了剪掉電線而停機的電視一樣。
一股微微的不安感在一方通行的心中纏繞,據最新的報告,入侵者目前還在學園都市的外圍被阻止了,但在此時,學園都市上卻發生了奇異的現象。
集體性的群體休克現象,沒有受傷,也沒有出血,完全就是毫無征兆的失去意識。因為這種詭異的現象,學院都市據說已經失去了九成的戰力。
雖然這最多只是學園都市表面的戰力,就一方通行本身而言,除了某一棟特殊的大廈以外,完全有可以毀滅掉這個學園都市與其四周的能力。
類似于一種無差別的能力攻擊,就目測看,假死者沒有任何的外傷,那就很有可能是擁有遠程狙擊的特殊能力的能力者,但在一方通行的記憶中,能照成這種現象的能力者,並不存在。
排除超能力以外,納米技術和電磁波和電磁波等好幾項科技技術又可以被列舉出來,但這樣一來,剩下的一成的學園都市的表面市民的無事又成了矛盾點。
對于身處在科學世界的一方通行來說,對方的手段已經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甚至他沒有保證,自己能夠抵擋這種能力。
——完全不明白情況的自己過去,只會是礙事。
當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一方通行感覺到學園都市No.1這個稱號,簡直就像小丑的表演一般滑稽和諷刺。
也是因為這樣,一方通行明明在這種時候,還會做這種完全可以稱作無聊的蠢事。
「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是‘天罰’。」
在這陰暗的雨天中,跟隨在自己旁邊的一名穿著別針連接的白色修女裝扮的少女一邊吃著一份超大份的便當,一邊回答了自己的疑問。
「什麼?」
「以某個感情為基準,只要抱有這個感情的人。不管跑到多遠的地方都會被波及!所以說是來自神明的‘天罰’。不管站在那里是誰也好,對這神明吐口水是不可能得到原諒的呢!」
銀發修女的台詞感覺有點類似于布教時的神父,其實以她的身份也確實很符合這種說法。在這以科學的頂尖城市內,听起來是多麼的可笑。
就好像是在一個人因為心髒病突發的時刻,神棍不懂得把病人送進醫院,而是在一旁宣揚著︰「這是神的懲罰,對自己犯下的罪過懺悔就能得到救贖。」一樣作惡的感覺。
不過,一方通行卻無法反駁她的話,因為她的眼神中,包含著並非是那種迷惑大眾的神聖,而是以某個領域達到頂點的權威者做出的不容置疑的發言。
「某種感情……是通過對某種特殊的腦電磁波的接受,在于此進行回饋出特殊的精神暗示導致人們陷入昏迷中。」
雖然說在過濾掉一些無用的東西嘗試用自己的世界觀進行理解解答。但一方通行卻本能的感覺到,這個答案雖然形似,但本質卻完全不同。
他能隱約感覺到,在進行過千次萬次的實驗。總有一些理論計算上無法得出的數值偶然出現。
在已經經過無數錘煉的計算式構建的完美世界中,總是會出現一種好像有奇怪缺口的錯覺……
「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此時,一陣密集的槍聲在耳邊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路。
就在他旁邊駛過的一輛黑色的箱形車內,突然跑出出了許多的人影,對著人行道上的一方通行開出了密集的槍擊。
一方通行微微皺眉,沒有動作,所有射來的子彈就直接被外層的‘發射’給反彈,在箱型車上迸發出一陣火花。
「無聊……」
由于此時最後之作還在身邊,一方通行下意識的抑制住了心中暴動的黑暗。但實際上,思路被半途打敗,一方通行的眼中露出了怒火,嘴角露出了猙獰的微笑。
風的流向隨著一方通行的操縱開始朝著一點匯聚,猶如可以比美十二級台風的上升氣流在車子的底部形成,直接將箱型車掀翻在空中後,朝地面墜落。
——轟!隨著車子的墜落。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巨大的沖擊波直接帶著滾燙的熱浪,把周圍的一帶盡數吞噬。
「沒事當麻。只不過是剛才一群穿著奇怪盔甲的怪人正拿著電視上好像叫機關槍的東西不斷朝著開火。那個很親切的人已經全部解決了。」
「噢噢~打的好,就是這樣給他們好看。御阪御阪十分熱血地給一方通行打氣助威。
銀發修女被自己的能力護在背後而毫發無傷,一臉悠閑的對著電話一頭的人通著電話。而最後之作這在自己旁邊興奮的揮舞著小小的拳頭」真是悠閑……」
不知為何深深的嘆了口氣,不過隨後一方通行的眼神便凝聚起來。
在壞掉的箱型車後,三輛同樣型號的車子沖了出來,就好像要將一方通行包圍一般掐然而止。從里面,大量身穿著特種部隊裝甲服的敵人,將他團團圍住。無數的槍口對著一方通行。
「呀~真不愧是學園都市最強的一方通行啊,果然就憑這些小嘍根本解決不了你。」
就在這時,一名套著白衣的瘦長男子從車中走出。
明明是個研究者,臉上卻刺著刺青。他的雙手帶著精密的機械制手臂。
看到對方的瞬間,一方通行就笑了出來。
「啊哈哈哈哈!這不是木原小弟嗎?這副裝模作樣的登場方式是怎樣?看不出你曾經看到我的臉,會嚇得轉過身去的知識分子。」
木原數多。過去曾在學園都市驚醒最強等級5超能力者能力開發的男人。換句話說,他是學園都市最優秀的能力開發研究者之一。
「不,其實我也不想看見你。不過這是上級的命令,我也無可奈何。因為這是緊急事態,我也沒有選擇手段的余地。所以啦,不好意思請讓我打敗了。然後把你背後的小鬼交給我吧!」
一方通行對木原的台詞弄得差點笑出聲來。
從事研究自己的人,都對自己過高的才能感到恐懼。老實說,他從未在同一個研究所待超過兩個月。無論懷抱多大野心的研究者,一看到資質遠遠凌駕于其野心的人時,仍舊會害怕地所在房間角落發抖。
木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
除了了芳川桔梗以外,一方通行再也沒有見過不同的研究者了。
「然後呢,你無聊的廢話講完了,說真的。你這類的研究者我早就已經懶得記了。認為你們能出現在我過去的記憶里嗎,廢話講完快點滾吧!本大爺很忙,沒有閑工夫管你。」
「你這家伙真是令人火大的小鬼。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處境嗎?」。
「處境?」一方通行發出了夸張的嘲笑聲,「別跟我說你的依靠是你身旁那些沒用的渣渣,我會笑到肚子痛的。」
「確實,這些東西放在這里只是礙事。弄不好反而會誤傷我。」好像認同一般的聳聳肩,木原擺了擺手,所有的獵犬部隊的隊員都退後了一步,收起槍械。
「說真的一方通行。我真的很想殺了你。一直很後悔當時為什麼沒有把你處理掉。不過現在干也不遲。」
木原展開用電磁收縮的人工肌肉,以及小型馬達補強的超精密作業用手套,擺出歡迎戀人一般的姿態。
然後看似無謀的,朝著一方通行的面部,揮出了金屬制手套的包裹的拳頭。
說真的,如果按照正常的流向,當木原的手臂踫到一方通行的那一刻,手臂就會被前後兩股完全相反的力量所折斷。
原本應該很清楚這個情況的木原數多,卻還是揮下了拳頭。
「這小子,肯定在疑惑我在做什麼吧!」
木原數多的在暗中偷笑,因為擁有「發射」的關系,反而更能肯定,一方通行不會躲開自己的攻擊。
而他,擁有能打穿那層「反射」的把握。
原本已經能夠想到一方通行被自己打翻在地的絕望表情了。
可事實卻與其相反。
一方通行低下了頭。
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動作,卻讓早已瞄準好位置的木原數多揮空了拳頭。將胸口暴露出了極大的空檔。
然後,一方通行將一手貼在了他的胸口。輕輕一推,改變了動能。
——轟!就好像破風的子彈一般,木原數多陷入了牆壁,被大量的瓦礫埋了半身。嘴里忍不住歐吐出一口鮮血。
「咳……為什麼……你會躲開!」
木原站起身來,白色的風衣了大半,露出了里面的深黑的護甲,如果不是里面一時興起穿上最近川河剛開發出來的沖擊吸收式的防彈服。他就不是斷掉三根肋骨這麼簡單了。
「將拳擊踫到我的一瞬間改變‘方向’,就能利用我的‘反射’反過來,你八成是抱著這樣的打算吧!」一方通行了嘴角一列,露出了可笑的表情,「確實是很有趣的想法,但想要出人意料的話,還是把你那一臉自信的表情收起來吧。木原老弟。」
也許這個說法听起來就像紙上談兵一樣可笑,但實際上,自己幾乎每天用這種方式被觸踫著,甚至就在幾小時前,還曾因為被某個少女用這種方式給一拳打入昏迷中。
哪怕嘗試改變了計算式後,結果也沒有改變。
一方通行很早就知道了。
學園都市NO.1?世界最強?這種無聊的夢,早就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