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他是欲火焚身的熱。她也熱、但神智卻在。見他朝自己撲了過來,口被封住的她,神色出現了驚慌。
「哈哈、廖俊冬你也有饑不擇食的時候?希望你清醒以後、不要嘔吐。」見他要撕扯韓欣瑤的衣服,李治一臉壞笑離開了屋內。
「去,照幾張照片來,角度要清晰些、知道嗎?」。前半句話李治臉色十分得意,而後半句話臉色卻變得狠毒,可見他有多恨廖俊冬。
這時他身旁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急忙站了出來,可這人低頭瞬間,目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見屋外圍著二十多人,他眯著眼楮,看眼離開這里的必經之路。
當他進屋之時,卻見她手腳已經松綁了,而他家老大卻躺在床上。他沒敢上前,反手關上門站在門口看著坐在床上披頭散發的韓欣瑤。
那天打架時,廖俊東用棒子狠狠砸向偷襲韓&}.{}欣瑤之人。當時她一轉身,那人一口血噴在了她臉上。加上她那天出門還是披散著頭發,現在的她別說絕世容貌了,簡直就是半人半鬼的狀態。所以,李治就想用她來惡心他。
韓欣瑤低頭看著故意裝暈的他,用力搖了搖頭,幾天沒吃飯的她,明顯體力不支。她是想起來自己是誰了,可卻迷茫自己為何會在這里,而她身旁的人又是誰?這一切對她來說,有如一團亂麻。
其實,她是短暫性失憶,主要原因是後腦勺被人用木棍擊打所造成的,短時間內想康復很難。現在韓欣瑤腦中很混沌,記憶也是迷迷糊糊,加上又被強行注射了催眠劑,導致記憶還不能貫通。
廖俊冬躺在床上見進來的人是鋼子,臉色通紅,低聲說道:「還不滾過來。」他被注射了催情劑,此刻離藥效發作已經不遠了。剛剛要不是自己故意表現得那樣,恐怕還能把李治騙出去。
「老大,現在怎麼辦?」鋼子是廖老爺子放在李家的眼線。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可這小子卻激靈,聰明,做事麻利不說,又有股狠勁。所以這些年他沒少為廖家出力。而他之所以會如此為廖家賣命,原因是當年廖偉忠救過他一家人的性命。說白了,他這命算是廖家的了!
廖俊冬**一股熱流直竄到他腦部神經,只見他臉色立馬變得蒼白,眼楮充血不說,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他一聲悶哼,急忙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直到嘴里腥甜,嘴角流出鮮血他才松了口。
韓欣瑤身體往後挪了挪,本能感覺到了危險。見他嘴角流血了,心中卻是一驚。
「外面情況怎麼樣?」
「二十多人。」
「可能沖出去?」
「希望不大。」
「可以解藥?」
「沒有!」
「該死。這是那里?」廖俊冬說話很吃力,這幾天李治天天來折磨他,新傷加舊患,他明顯吃不消了。
「二龍山。」鋼子是今天被調過來的,來了以後看見廖俊冬才知道李治把他囚禁在此。奈何他沒有通訊工具,所以也無法通知廖家人。
「李治你夠狠。」從哈省到二龍山行駛最少要十二三個小時的路程,這里雖然青山秀水,但是卻了無人煙。不過,李治能把自己整到這里來,可見他預謀這事不是一天兩天了。
廖俊冬抬頭看眼天窗,口中發出一聲怒吼,他這是在麻痹李治呢。隨後沖著鋼子使了個眼色,意思從房上可能逃月兌?
鋼子眼楮一亮,急忙來到門前從門縫看眼外面,見李治躺在搖椅上休息,回頭沖著廖俊冬打了一個兩人能看懂的手勢。
「丫丫,你踩著我肩膀上去。記住、你要先蹲在房上等我把他們都引進來,你在從房上跳下去逃走,知道嗎?」。
「老大、不可。」
「閉嘴、這是命令。」
韓欣瑤內心不斷起伏,見此刻他還能為自己著想不感動都是假的。再听他喊自己的乳名,立馬對他少了一份防備。
「老大,那你怎麼辦?」鋼子撓了撓頭,用惡狠狠的目光看眼韓欣瑤。自己真弄不懂自家老大是怎麼想的,明知李家和廖家為了新軍區第一把交椅已經爭得你死我活了。要是老大現在不走,李治雖然不敢要了他命,可受一番折磨與凌辱是在所難免的,這對有著傲骨的廖家人來說,比死更讓他們難以接受。
「我、我留下來好好和李治那小子玩玩!」廖俊冬好看的劍眉一挑,目中快速劃過一絲狠色。他薄唇輕抿,身上散發出上位者的氣勢。其實他也是在勉強支撐著罷了。
鋼子嘆了口氣,他可不認同自家老大這樣做,又阻攔不住他。無奈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屋棚頂不高,鋼子搬過來一把椅子,站在上面把天窗上的木棍移開,接著蹲在椅子上意思讓韓欣瑤踩他的肩膀上去。
廖俊冬扶著韓欣瑤踩在鋼子肩膀上,對她說道:「等我!」兩個字包含了千千萬語。
韓欣瑤低頭看眼他,神使鬼差伸手給他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跡。開口問道:「你是我什麼人?」這幾天她能感受他對自己在意與關心,可她卻不記得他是誰了。
廖俊冬知道她這幾天很反常,可也沒想到韓欣瑤會這樣問。雙手扶著她,沒有任何猶豫說道:「我是你丈夫!!」本來打算一切安定下來再去尋她,既然老天爺安排讓他們相遇,他想這就是緣分吧!
韓欣瑤震驚了,猜測無數兩人之間的關系,可也沒想到是夫妻。她低頭看眼廖俊冬,想到他這幾天是怎樣保護自己的,原本不解的問題都豁然貫通了。
只見她伸手模了模他的臉,輕聲道說:「我在外面等你!」
鋼子對他們二人已經徹底無語了,咳嗽一聲提醒他們自己的存在。可是心中也為他家老大捏了一把冷汗,因為他家老大已經有未婚妻了!!
韓欣瑤爬上去以後,蹲在上面沒敢移動,低著頭看著下面。
「老大,快走!」鋼子蹲在椅子上沒有下來,意思讓廖俊冬踩著他肩膀趕緊離開。
「鋼子!」
「老大,走吧!」
廖俊冬做事不是拖拉之人。加上他心中又惦記韓欣瑤,沒有多余的客套與安撫,踩著鋼子肩膀爬了上去。
等兩人都蹲在房頂上以後,鋼子拿起一根木棍狠狠朝自己頭頂砸了下去。頃刻間,鮮紅的血液從額頭上流了下來。他身體晃了一晃,沖著廖俊冬打了一個手勢,轉身沖著門一聲怒吼,身體普通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