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書本來想讓韓欣瑤去周家,因為與周雪第一次見面,姐妹二人鬧的很不愉快,她就更不想去了。
最後周天書派人去廖家,把韓欣瑤接到了他在上京的外宅。
韓欣瑤對自己這位便宜父親了解不多,到了地方,因為天色已黑,也沒看清院中風景,風吹而過,能呼吸到淡淡柳木清香。
「來了,坐吧。」
周天書坐在沙發上,韓欣瑤靜靜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他把一杯泡好的茶,放到了她面前。
韓欣瑤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撲鼻,她看眼茶色,不得不說周天書泡茶的功夫很有一套。
「廖老身體還好吧?」
「嗯,好多了。」
「那就好,廖家內部沒有什麼風吹草動吧?」
「都很安分守己。」
周天書點了點頭,看眼韓欣瑤說道︰「廖俊冬失蹤之事,廖老是怎麼說的?」有些話只能點到為止,雖然他是她的父親,可有些原則他卻不能違背。
韓欣瑤看眼他,說道︰「爺爺年齡大了,對此事,自然是心急如焚。」她想用這話試探一下自己便宜老子的反應。因為從她進屋以後,周天書的反應很平淡,根本不像電話中那般焦急。
還別說,她這句話說出去以後,周天書萬年不變的表情終于變了。
他神色僵住了,心中在猜想廖老爺子對韓欣瑤態度,雖然組織上說是不能對進入國安部的人泄密,可是自己女兒是他廖家的媳婦,廖老爺子這樣守口如瓶,真的好嗎?
「你可想過以後來上京發展嗎?」。
韓欣瑤看著他搖了搖頭,見他不提廖俊冬之事了,反而關心起了自己,這叫她想法更多了。
在她看來,周家以及廖家,他們應該知道廖俊冬的去處,不然雙方家長怎麼能如此呢。
「你知道他失蹤的原因?」
周天書搖了搖頭,意思自己不知道,可惜這時他說這話,韓欣瑤還會在信嗎?當然不會了。
既然知道套不出來話,韓欣瑤自然不想久待,她站起來就要告辭離去,周天書卻讓她等一會在走。
韓欣瑤坐下以後,靜思不語。周天書再次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嘆氣的說道︰「丫頭,別急著走了,咱們父女好好聊聊。」
她听見父女二字的時候,神色很不自然,因為截止到如今,韓欣瑤對他的稱呼,始終都是您或者是周書記。
「小雪比你小四歲,她母親生她之時難產而死,從小她是在她外婆家長大了,因為她母親早逝,打小就被寵壞了,上幾天的事情,你爺爺和我說了。」
韓欣瑤听了這些話,心想,這算是什麼?她母親早逝,她就可以任性驕縱嗎?
「我與她不熟悉。」
周天書一愣,沒想到韓欣瑤會說出此話來,心中對兩個女兒都虧欠萬分,只想今後好好補償她們二人,可是現在的情況,卻讓他頭疼。
「丫頭,她是你妹妹。」
「我可擔當不起。」
「你這丫頭,和你媽一樣倔強。」
韓欣瑤撇了撇嘴,再次站起來說道︰「我姓韓,不姓周。」她明顯是話里有話,這話有如一把刺刀,刺進了他的心中。
周天書神色痛苦看眼韓欣瑤,拳頭緊握,他說道︰「丫頭,不管你姓韓或者姓周,你身體里流淌著畢竟是我的血液。」
「是呀,如果不是您拋妻棄女,我想,我也不會被迫走上這條道路。」
周天書身體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他癱在沙發上,說道︰「你恨我對嗎?」。
韓欣瑤搖了搖頭,說道︰「不恨,因為我沒有理由恨您。」
「你回去,俊冬之事,你不用太心急,靜觀其變吧。」
「好,我知道了。」
周天書看著她的後背,鼓起勇氣說道︰「當年我也是受騙者,你為何不能原諒我呢?」
韓欣瑤身體僵住了,她不知道周天書因為何事離開了韓娟,可他這句原諒,卻讓她腳下發沉。
「您想多了。」
她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周天書坐在沙發上大聲笑了出來,想他一生何其坎坷,卻得不到一人的諒解。
韓欣瑤沒有回廖家,而去了余五那里。
她現在必須要弄清,上京還有什麼部門或者是人可以操控他們的嗎?能讓周家如此避而不談,她想,事情絕對不會簡單了。
余五對此看法很多,他告訴韓欣瑤,上京有個神秘部門,它叫國安部,說了一下里面大致的情況。
韓欣瑤听了他的話,對余五的過去產生了好奇,因為他說的這些事情,她根本就沒有听說過。
「按你這樣說,意思廖俊冬有可能去了國安部?可是為何廖老爺子卻不說一聲呢?」
余五神秘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組織上也要對他的家庭以及親人考驗,雖然不近人情,但是這是涉及以後很多問題。」
韓欣瑤听明白了,但是現在她還不確定,廖俊冬可是進了國安部,如果他人真的在國安部,她也就放心了,要是不在呢?畢竟現在都是她自己的猜測,如果想要得到證實,也不是件容易之事。
「三刀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進展緩慢,司家人不好接觸。」
「那李家那邊情況如何?」
「酒鬼探到一個消息,據說李志那小子要回來了,可能要與司萍兒完婚。」
韓欣瑤听到這個消息,她笑了,司萍兒與李志完婚,她想想那個場景就會很和諧,吳笑笑會是什麼反應呢?自己又要送給李家一個什麼樣的大禮好呢?
余五見她笑了,打了一個冷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說道︰「書生今天打來電話,據說谷子雨有離開哈市的動向。」
「哦,是要來上京嗎?」。
「這個不清楚。」
「好,我知道了,我讓鋼子問問羅志。」
余五點了點頭,他看眼韓欣瑤,眼中閃過一絲柔情,可惜她卻沒有看見。
韓欣瑤返回廖家,已經快十一點了。而廖老爺子卻還沒有休息,她剛回去,就被叫了過去。
「爺爺,怎麼還沒休息?」
廖老爺子沖她擺了擺手,意思讓她坐到他身旁來。
「丫頭,辛苦你了。」她剛坐下,廖老爺子就來了這麼一句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