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晴朗听著這聲音,一臉懵逼。而剛剛返回符盤的唐詩韻,瞬間又「噌」的跑了出來。
「這趙映雪想干什麼?這都幾點了?夜半三更醉意惺松的來敲一個年輕男人的房門,這明顯的是居心不良意圖不軌啊!」唐詩韻表現得非常憤怒,剛剛穿著紅肚兜時還挺性感嫵媚東方美,這會兒就變得張牙舞爪河東獅了,陳晴朗無奈的朝她做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朝外面問道︰「誰啊?」
「我。」趙映雪回答得干淨利索。
陳晴朗︰「你是誰啊?」
「我就是我,快開門!」听趙映雪的語氣,還有點不耐煩。
得,不管男人女人,喝多了都一副模樣。
陳晴朗︰「你不說你是誰,我就不給你開門。」
「你不給我開門,我就……報警!」趙映雪說著,使勁踹了下門,然後就「哎喲哎喲」申吟起來,估計磕著腳指頭了。
陳晴朗听著她的話直接氣樂了。
你大半夜敲我門你還報警?
開什麼玩笑?
唐詩韻意念一動,房門瞬間打開,趙映雪本來正醉燻燻趴在門上,這下子直接摔倒在地上,兩只手在地上摔的「啪」的一下,陳晴朗听了都疼。
還好穿的厚,毛茸茸的睡衣,除了兩只手被啪唧疼了之外,其他地方應該還好。
「誰,誰推我!」趙映雪稀里糊涂站起來,臉色通紅,一雙眼楮迷蒙不清,明顯就是喝多了。
陳晴朗扇扇空氣︰「這麼大酒味,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至少得兩斤吧?這女人可夠狠的。」唐詩韻忍不住皺起眉頭。
「什麼兩斤?三、三斤!」趙映雪踉踉蹌蹌從地上站起來,糾正了一下唐詩韻的錯誤。
陳晴朗趕緊過去扶住她︰「你沒事喝那麼多酒干什麼?」
趙映雪半個身子歪在他身上︰「沒事……沒事誰喝那麼多酒啊?我是……睡……睡不著。」
「睡不著你跑這兒來干什麼?」唐詩韻不滿的問她。
「這屋里……有人……我不跑這屋……我跑哪屋去?」趙映雪斜著眼問她。
唐詩韻冷笑︰「有人的屋多了,你怎麼偏往這屋跑啊?」
「嘿嘿嘿。」趙映雪一頓笑。
陳晴朗莫明奇妙︰「這笑什麼玩意兒呢?」
趙映雪表情玩味的指指他,又指指唐詩韻︰「我來看看你們……在干什麼……」
陳晴朗忍不住擦了擦冷汗。
唐詩韻又氣又笑︰「趙映雪,我們干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麼?」
「沒有,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就是好奇……所以過來看看。」
「好奇?」唐詩韻上下看著她,「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奇的?你沒見過啊?」
陳晴朗道︰「你別跟她聊這些雜七雜八的,趕緊把她送回去要緊。」
「沒……沒見過怎麼了?你見過啊?」趙映雪一副挑釁的表情。
「哈!」唐詩韻冷笑,「我沒見過,但是我做過。」
「跟誰呀?跟你啊?」趙映雪看著陳晴朗,「你不是有女朋友麼?」接著,又轉頭看唐詩韻,「你小三啊?」
唐詩韻臉色變了︰「你才小三呢,你全家都小三!」
「噓!」陳晴朗嚇得不輕,「這什麼地方啊,這話能亂說啊?」
唐詩韻︰「反正他們又打不過我。」
「問題是人家也沒招你啊,不能地圖炮啊。」這要是被听到,麻煩大了去了。
「現在當小三的……是不是都這麼不害臊啊?」趙映雪抱著陳晴朗的胳膊省得摔倒,身體卻一個勁兒往前傾,想要更距離的和唐詩韻玩對攻。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陳晴朗怕這邊的動靜驚動其他人,于是趕緊向唐詩韻道︰「詩韻,你別跟她斗嘴了,趕緊附體到她身上,把她送回去吧。」
「送回去,再回來怎麼辦?」唐詩韻問。
陳晴朗道︰「這還不簡單,你把她直接弄暈不就得了。」
「不準附我體,誰附我體我跟誰……」趙映雪話沒說完,唐詩韻就已經鑽進了她的身體。
陳晴朗松口氣,道︰「趕緊送回去吧,我真是被折騰的夠嗆。」
「嗯。」被附了體的趙映雪沒了醉態,點點頭朝門口走,只是快將門打開的時候,忽然回頭向陳晴朗道,「晴朗,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陳晴朗坐到床上,點了根煙︰「什麼事兒啊?」
「人鬼殊途,人人同途啊。」唐詩韻道。
陳晴朗沒明白︰「什麼意思?」
唐詩韻裊裊娜娜的走過來,只可惜趙映雪穿的睡衣太肥太厚,姿態再妖嬈也顯示不出風姿綽約,反而給人一種搞怪的感覺。
陳晴朗看著她扭得跟熊二似的,忍不住笑出來︰「又搞什麼ど蛾子?」
唐詩韻坐到床沿上,在陳晴朗大腿上輕輕模了一把,一陣電流馳過,陳晴朗麻得腿一抖,嚇得手一顫,指間夾著的煙差點掉到老二上。
「你又發什麼神經呢?」陳晴朗把嘴里的煙拿下來,往下面一看,發現褲襠上掉了一截煙灰,其中一頭紅光隱隱,明顯還沒燒成灰燼,「我靠!」
他嚇得剛要站起來,唐詩韻已經極自然的將手伸過去拂了一下,上面的煙灰直接被抹掉,煙灰下面的東西則像是喝了酒,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千斤的重擔好似能一肩挑。
這事兒要是唐詩韻干出來的,陳晴朗還能稍微鎮定一點,但問題是她現在附在趙映雪的身體上,這可是一個沒怎麼有過親密身體接觸的人,陳晴朗的心理刺激難免有點大。
「看來你對這具身體挺有感覺的嘛!」唐詩韻翻著白眼問。
趙映雪之前總是不苟言笑,此時唐詩韻的附體,讓她的撲克臉有了靈性,那張漂亮的臉蛋,變得更加的靈動勾人,一雙眼楮半嗔半怨之間,也是風情萬種。
如果不是身上這身綿絨睡衣太礙眼,趙映雪這會兒的姿態絕對能迷倒一群人。
但陳晴朗必須極度貶低︰「開玩笑,我能對大熊貓有什麼感覺啊。」
「那這樣呢!」
唐詩韻意念一動,身上的毛絨睡衣頓時撕啦啦變成一堆碎片,本來干淨整潔的床上,頓時都是絨毛飛舞。
「我靠!」陳晴朗在瞬間抓起床上的被子,直接給唐詩韻蓋了上去。
這要是唐詩韻的身體,看了也就看了,問題是這是趙映雪的身體,他可沒有辦法問心無愧的欣賞。
他將被子蓋在不知道是luo著還是沒luo著的軀體之上,很是氣憤的問唐詩韻︰「你干什麼啊?你對別人的身體好歹有點最基本的尊重行不行?你這樣讓趙映雪以後怎麼見人?人還活不活了?」
唐詩韻很驚訝︰「反應夠快的啊。」
「下意識的反應,能不快麼?」陳晴朗問。
下意識的反應,這是打心底里透出來的正經啊。
唐詩韻才不信他有這麼正人君子︰「你之前不是怕人鬼殊途,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麼?」
「我沒怕,是你先提出來這個問題的,我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陳晴朗很虛偽的道。
「切。」唐詩韻毫不留面子的鄙視,「我現在想到個辦法,既能把事情做了,又不會擔心發生不好的事情。」
陳晴朗很正經的道︰「其實我沒有非要做那種事情的,我沒那麼饑渴,何況我還有女朋友,這樣終歸不太好,而且對你也不公平……不過你可以說說看到底是什麼辦法,就算什麼都不做增長一下知識也是好的。」
唐詩韻翻了個白眼︰「你說,我以現在這個狀態跟你接吻,那麼,跟你接吻的到底是趙映雪,還是我呢。」
「當然是……呃……這個……」陳晴朗瞬間有點懵逼,這個問題好深奧啊。
唐詩韻道︰「事情是我做出來的,只不過是借助了她的皮囊而已,而且,她毫無所覺,也沒有記憶,既無所覺,又無記憶,這樣就不能算是做過什麼吧?」
「你這個問題超綱了。」陳晴朗道。
「那你這樣想,如果我附著到趙映雪的身體上,然後去殺了人,那麼殺人的是我,還是趙映雪呢?」
陳晴朗不假思索的道︰「那當然是你了。」
「如果我附著到趙映雪的身體上,然後去偷了東西,那麼偷東西的是我,還是趙映雪呢?」
「那當然是你了。」
「如果我附著到趙映雪的身體上,然後去威脅別人,那麼威脅別人的是我,還是趙映雪呢?」
「那……當然還是你了。」
唐詩韻笑了笑︰「那如果我附著到趙映雪的身體上,然後去親了別人,那麼親了別人的是我,還是趙映雪呢?」
「呃,按理說,還是你,但是,這種事情……跟其他事情,總歸不能混為一談吧?」陳晴朗覺得這個問題直接達到了倫理和哲學的雙重巔峰,完全不是他一個思想簡單的平常人所能思考出來的。
而且,如果照唐詩韻所說的那樣,那他以後在街上看到美女,然後直接讓唐詩韻附體上去,然後兩個人麼麼噠啪啪啪,那是不是也能說,跟他陳晴朗發生關系的是唐詩韻,而不是被附體的人,所以他陳晴朗既沒有道德敗壞,也沒有違背法律呢?
這顯然是扯淡嘛!
……不過。
這麼一想……
覺得……
……好刺激啊!
「想不想試試?」唐詩韻慢慢將被子掀開,「這可等于是三修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