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修你個鬼啊!」
陳晴朗伸手將被子牢牢按在她身上。
唐詩韻玩味的看著他︰「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你確定不試一下?」
陳晴朗斬釘截鐵︰「不能試,一試就出事了。」
「搞了半天,你只是害怕出事而已啊。」唐詩韻對他真是服了,「有色心沒色膽,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
「你管我?反正你現在趕緊把她弄回去,大半夜的別瞎折騰了。」陳晴朗是修道者不需要太多休息,但是今天一整天折騰的確實沒完,雖然不休息也沒事兒,但是睡一覺感覺會更好一點。
而且唐詩韻老是在這撩人,撩來撩去他也難受。
唐詩韻雖然腦洞一開,想借著趙映雪的身體和陳晴朗共赴烏山,但要真讓她那樣干,她或許還真得思考一下。
「我現在已∼經到了念頭純陽的境界,身體也能變成實質,這樣來說也不算陰魂了,做那種事情應該也沒什麼的吧?」她皺著眉頭道。
陳晴朗一攤手︰「這事兒還真不好找人問……」
能問誰呢?
宋梵音?
這可是師父來著,又是女性。
可除了宋梵音,陳晴朗也不認識其他更牛逼的人了,那個陰司倒是一個,但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
「其實咱們可以試一下,不行的時候及時停止也行啊。」唐詩韻道。
陳晴朗道︰「你膽子夠大的啊。萬一倆人一起瞬間爆了呢?」
「沒那麼嚴重吧?」唐詩韻道。
「那誰敢肯定?」陳晴朗問。
唐詩韻氣得長長的「呀——」了一聲,然後起身就往外走。
陳晴朗剛想把她身上掉落的被子給她蓋上,就發現趙映雪外面那件毛絨睡衣碎了後,里面居然還有一身保暖內衣。
剛才白擔心了。
唐詩韻把趙映雪送回去,直接把她弄暈扔在了床上,回來的時候,陳晴朗已經把毛絨睡衣的碎片收拾起來,用「火里種金蓮」之術瞬間燒了個干淨,屋里留下的味道,也被他打開窗戶,盡快的散了出去。
這個時候趙老爺子依然沒有回來,要麼就是還沒有散會,要麼就是不打算回來了。
這麼大年紀了,還要如此操勞,確實挺辛苦的。
——幸虧自己剛才按捺住了,要不然老頭回來知道自己孫女兒被那個了,受的打擊得有多大啊。
陳晴朗這會兒開始得意的覺得自己善良了。
味道散盡之後,陳晴朗關上窗戶,唐詩韻問他︰「真不用試試?」
陳晴朗使勁搖頭︰「司機一滴酒,親人兩行淚。車,可不能亂開。」
「愛開不開!」唐詩韻氣呼呼的回了符盤。
陳晴朗把符盤放進床頭櫃里,隨後就躺到床上睡覺。
要說真純粹是害怕出意外才不開車,那是假的,主要還是想到了張裴裴和江舒情,本來就夠花心的了,要是再不控制一下,恐怕自己都要麻木了。
雖然已經和唐詩韻做過那種事情了……
但能少做一次,還是少做一次的好。
每多開一次車,就多一次車禍的風險啊。
他閉上眼楮,很快進入睡鄉。
奈何,今天的事情,它還真就是沒完沒了了。
陳晴朗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迷迷糊糊的,听到床頭櫃上的固話在響。
鈴鈴鈴,鈴鈴鈴。
一直響。
他直接掛掉一次,結果還是響。
沒辦法,他直接拿起電話,不耐煩的道︰「你誰啊?半夜不睡覺作死啊?」
「我是趙映雪。」聲音冰冷的跟電話機一樣。
「趙映雪?」陳晴朗更不耐煩了,「你干什麼呢?大半夜不睡覺,打我電話干嗎呀?」
趙映雪此時的神智極為清醒,說話也不再含含糊糊吞吞吐吐︰「我的睡衣是不是忘在你那里了?」
「你的睡衣?」陳晴朗頓時想起了那被意念之力撕扯成碎片的毛絨睡衣,「哦,我給你燒了。」
「你給我燒了?」趙映雪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度。
而陳晴朗則是開始了難言的沉默。
睡衣……
毛絨睡衣……
趙映雪的毛絨睡衣……
趙映雪的毛絨睡衣,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呢?自己閑著蛋疼,又燒人家睡衣干什麼呢?
完全的莫明奇妙嘛!
于是他道︰「啊,你剛才听錯了,我是說,你的睡衣,向我找什麼啊。對啊,你的睡衣,你向我找什麼啊。你的睡衣不是應該在你身上穿著麼?你干嗎問我啊?我哪里知道你睡衣什麼事情?」
「到我房間來一趟。」趙映雪冷冷的道。
陳晴朗打了個哈欠︰「我困,要睡覺呢。」
「三分鐘。」趙映雪說完,掛斷了電話。
陳晴朗想了想,埋頭就睡。
鬼知道她房間在哪里。
而且睡衣燒都燒了,毛都不剩一根,她半點證據都找不到,自己怕她干什麼?
再說自己又沒對她干什麼,她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幾分鐘過去之後,陳晴朗的門被敲響了。
「我操!」
陳晴朗「噌」的從床上躥起來,打開門一看,果然,趙映雪那事兒精正穿著另外一套毛絨睡衣站在外面呢。
「大小姐,三更半夜的,你過來敲我的門,被人看到了,成什麼樣子?!」
趙映雪直接推開他走進去,順手還把燈打開了。
陳晴朗趕緊把房門關上︰「趙大小姐,你到底要干什麼啊?」
趙映雪也不說話,左翻騰右捯飭,在找東西。
「不是,你的睡衣真沒在這兒,我的天啊,你的睡衣怎麼可能會在這兒呢,你到底怎麼想的啊?是不是喝酒把腦子喝壞了啊?」
「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了?」趙映雪猛的轉身。
陳晴朗不假思索的道︰「廢話,你之前耍酒瘋的時候來過這。」
「我記得。但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回去的。」趙映雪道,頓了頓,「你能把身體遮一遮麼?」
陳晴朗趕緊把被子披身上︰「你喝斷片了,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回去的很正常。」
「那我睡衣呢?我房間里沒有,肯定在你這。」趙映雪道。
陳晴朗使勁搖頭︰「絕對不可能,你走的時候在身上穿著呢,怎麼可能在我這。再說,你要是在這月兌睡衣,我肯定會阻止你的,我又不傻,不會無端端惹火上身。」
趙映雪仔細看著他的眼楮,半晌,又翻箱倒櫃起來。
「行,你隨便翻,我先睡覺了。」陳晴朗裹著被子往床上一趟,直接閉上了眼楮。
趙映雪一直沒停,似乎不把她的睡衣找到不罷休。
陳晴朗感覺到趙映雪來到了床前,然後彎腰去撿什麼,他趕緊睜開眼楮,就看到趙映雪捏著一小角布片站了起來。
「這是什麼?」趙映雪問。
陳晴朗機械的搖頭︰「不知道,我今天第一天住在這里,這房間里的東西,我哪里知道是什麼?」
趙映雪直接坐到床上,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向他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說出來。」
「你神經病啊,我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我睡衣的碎片怎麼在這里?」
「你怎麼就敢肯定,這就是你睡衣的碎片?這說不定是哪塊布上的碎片呢,我說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癥啊?」陳晴朗很抓狂。
趙映雪將碎片扔到地上,問︰「唐詩韻呢?」
「你找她干嗎呀?」
「她之前肯定又附我體了,要不然我不可能忘記我是怎麼回的房間。」
「你喝斷片了。」陳晴朗道。
趙映雪冷笑,然後道︰「你最好把事情跟我講清楚,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就不走了。」
「嘿,來勁了是吧?非得我承認我對你做過什麼,你才罷休是吧?」陳晴朗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他充起胖子來,秤都能騙過。
趙映雪直接往床上一趟︰「你做沒做什麼,自己心里清楚。」
陳晴朗很生氣︰「趙映雪同志,你這是在侮辱我。我要是對你做過什麼,你能一點感覺都沒有麼?」
「我才醒,之前的事情記不起來,怎麼可能有感覺?」
「哦,忘了,你沒有經驗……我是說,如果我對你做過什麼事情,即使是你當時的記憶沒了,你之後醒來的時候,也會有感覺的。很多東西都可以騙人,但是你自己的身體是不會騙人的。」
趙映雪不信︰「怎麼可能?事情都過去了,怎麼可能還會有感覺?」
「你好歹也百度一下啊。」陳晴朗沒好氣的道。
趙映雪半夜半疑,然後道︰「你手機借我用一下。」
「我手機是功能機,沒有百度。」陳晴朗道。
趙映雪就只好爬起來,到書桌前把電腦打開。
這是專門給陳晴朗配的,雖然知道他也不一定用,但還是盡量給弄得很周到。
趙映雪百度之後,又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確實沒什麼特別不一樣的感覺。
「那我的睡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趙映雪問。
陳晴朗覺得這會兒的氣氛正合適,就直接把實話說了出來。
「又是唐詩韻!這個女鬼到底要干什麼?沒完沒了!」趙映雪站起來,臉色氣得鐵青,「那女鬼是你招來的,你必須讓她給我一個交代。」
陳晴朗攤手︰「她現在修為比我都高,我怎麼讓她給你交代啊?」
「那這件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趙映雪生氣的問。
陳晴朗也實在是沒辦法︰「要不然,能怎麼辦?」
「她是你招來的,你自己想辦法。反正這件事情,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趙映雪說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唐詩韻突然出現︰「我說,你干脆把她睡了得了。」
陳晴朗瞪她︰「都是你!」
「要不我把她睡了。」
「怎麼睡?」
「附體到你身上。」唐詩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