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親自跑到伙食房營帳,遣開了所有的火頭軍,將星河買了的栗子一一剝開,放進了粥里,又施展了曾經在雀村學到的所有手藝,煮了一鍋南瓜栗子粥,搭配了幾樣小菜。
主帥營帳內,許是因為不想讓方晴等的太久,孟青山披著還帶著水汽的頭發,一身寬松的素裝,盤腿坐在桌幾上,身上散發著異于其他男兒的味道。
方晴支開了所有的侍衛,就連山茶也放了假,和星河去了集市游玩。
軍營中的釉碗並不精致,可是南瓜和栗子的香甜味卻一陣陣的飄進了孟青山的胃口。方晴親手盛了粥放在孟青山的面前,目光卻不敢與之對視。
南瓜栗子粥貌似很對孟青山的胃口,吃了一碗又一碗,方晴終于忍不住問道,「此一役,還順利麼?」
孟青山喉嚨間起伏著,「活捉了南倭的世子和左倭王,我軍以。少勝多,你覺得呢?」
「那紫雲城那邊,必然會對全軍上下有所獎賞,孟老將軍定也會開心的。」方晴淺淺道。
「大好的早上,你就不能陪我好好吃頓飯,不聊這些行軍打仗這些煩心事不行麼?」孟青山面無表情,氤氳著淺淺的無奈。
「哦……我還以為,你們這種戰功彪炳的人,都喜歡打仗呢。」
「喜歡打仗?呵呵……我不是喜歡打仗,而是我深愛著烏國。如若不戰,有朝一日,南倭侵犯,踐踏故土,那麼,我所愛的人,也會受到傷害,我只不過是保護我所愛的人而已……」孟青山一邊說著,一邊囫圇著吃著第五碗粥。
第五碗了,想來這十幾天,一定餓壞了,連頓熱飯都沒有吃上,方晴看著男人愈發明顯的輪廓,心中酸澀起來。
「你愛的人……是錢珊珊麼?」方晴的聲音幾乎小的連自己都听不到。
「你非要聊這些倒胃口的話題麼?」孟青山忽然停住了手中的碗筷,直直的看向方晴,嘴角微抿,似一把鋒利的尖刀。
「我听聞你軍中的將士說……你曾經,帶著錢家小姐在軍營中,而且……夜夜笙歌呢?」方晴皺著眉頭,使勁往嘴里扒拉著小菜,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後來,我在錢府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好似對錢家小姐沒有絲毫眷戀……早知道你是這樣處處留情的放蕩子了……」
孟青山鷹隼般的眼楮散著陰陰的冷意,薄唇間蠕動著,將筷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一把抓起方晴的胳膊,帶到自己的面前,一桌幾的碗筷翻了一地。
「你要干什麼?!!!」方晴被孟青山的眼神嚇的後脊一陣冰冷。
「干什麼?」孟青山冷哼道,「干放蕩子該干的事情!」
方晴頓感身體周遭一片冷絕,孟青山的手如侵略者一般,伸進自己的衣服,踫到肌膚時,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手上的微繭在摩擦著自己。
方晴被如野獸一般的孟青山嚇的渾身哆嗦起來,縱然曾經在雀村面對過讓自己嘔吐的喬老二,但那時的自己,如一具橫尸走肉,除了麻木,無半點絲毫的感受。
如今,面對這樣一個精壯的男人,突如其來的侵略,方晴只覺得自己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顫抖。孟青山此時一只被觸怒的雄獅,撕扯下方晴的衣服,一雙大手在方晴的身體上瘋狂的探索著,一個個熱吻深吸如暴雨般砸落在方晴的額頭,眉間和櫻桃般的雙唇上。
「你放開我,孟青山,你要干什麼!」方晴無力的嘶喊著,一陣陣的酸楚涌上清眸,卻軟成濕泥一般,掙月兌不了孟青山有力的臂膀。
當孟青山精壯雄闊的腰身覆在方晴平坦結實的小月復上時,孟青山眼中的****猶如松油中被拋入的火折子,一瞬間將孟青山的理智燃盡。
強迫,進入,瘋狂的探索,一下一下的游離,讓方晴的回憶一瞬間迸發而出,前世在雀村的種種屈辱,今生躲避莫宇的追殺,****夜夜對趙治的思念,孟青山對自己的百般包容。侮辱、害怕、渴望、溫暖、期待……種種種種的情愫,隨著孟青山一下下在自己身上的進入,像火山噴發一般,一瀉而下……
過了許久,方晴再也嘶喊不出聲音,再也無力掙扎……似乎時間過了很久很久,恍若隔年一般,孟青山終于折騰累了,面目猙獰之後,吐了一口沉重的氣,歪躺在地毯上,臉上淒苦,最角卻凝笑著,「好好的少夫人你不做,非要尋個枝頭當那不見天日的鳳凰。」
因為方晴將所有的侍衛都遣走了,剛才自己撕心裂肺的嘶喊,自然也沒人敢進來「救」自己,如今,孟青山和自己,卻成了真正的夫妻。
方晴躺在地毯上,眼角酸澀的液體不停的滑過自己的雙頰,一陣陣的巨痛從**傳來,經過心髒,傳遞到全身。
孟青山扯下自己的玄色大氅,包裹著衣衫已經破碎不堪的方晴,橫抱著進了寢帳,輕輕的放在床榻上,方晴始終閉著眼楮,緊咬著嘴唇,任眼淚橫流。
孟青山重重的嘆了口氣,扯了錦被蓋在方晴的身上,一雙手落在方晴的額頭,想擦拭著她額間被汗水打濕的碎發,手剛一觸踫,方晴便側過頭,躲避開孟青山,一雙手尷尬的落在半空中。
孟青山重新坐會桌幾前,剛欲叫人進來收拾一地狼藉的碗筷,卻撇見地毯上。
地毯上殷紅一片!
「處女血?!!!」孟青山心中如被天雷一震,轉眸看向床榻上躺著一動不動的方晴,心中隱隱作痛,卻伴著無限的欣喜。
一地狼藉被侍衛收拾走後,孟青山手中攥著那片殷紅的地毯,久久不能平靜,往昔的種種在眉宇間迅速的回憶著,那些不被人察覺的細節。
「晴兒……」整整一天,孟青山未操練士兵,未召集副將開會,只是這樣靜靜的守著方晴,眼楮眨也不眨,終于在晚上,輕輕的喚著方晴。
方晴閉目不理。
「怎麼,要拒絕和我睡麼?」孟青山心中心疼萬分,面上卻還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你要想好,如今自己的身份?」
方晴默默的睜開自己的眼楮,淚水早已打濕自己的雙眸,朦朧間,孟青山稜角分明的面龐下,劍眉星目,如一雙鋒利的劍匕插入自己的心中,再也拔不出來。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我是個浪蕩子……與女人在軍營中夜夜笙歌,如今你是我的少夫人,我要了你,有什麼不妥?」孟青山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