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剛剛設完盛宴,卻听得那赤燕的使者到達城外,侍衛不放行,鬧到皇宮問皇上該如何處置。安陵旭沉酒勁正高,頗為惱怒,「他赤燕吃了敗仗便罷,若是求和朕也會往開一面,如今他們偷襲了郁王,讓郁王歸不了京城,還膽敢來我南朝求和,穿朕的命令下去,一個不留,直取他赤燕!」
太後周氏剛要離席,听他這番說辭吃了一驚,「簡直是胡鬧,皇上,如今戰事剛息,軍馬未曾整頓,還不能跟他赤燕較量。」雖然安陵流郁的逝去,她也很心痛,但她是個過來人,凡事以大局為重。
「呵呵~」借著酒勁,安陵旭沉傻笑了一下,「母後息怒,這事明天再說!」說完就吐了旁邊的宮女一身。他垂著的頭正好低到那宮女的肩上,瞬時一陣女兒香吸入鼻尖,獸性大發,單手挑起她的嘴巴,「你好香啊!」
那宮女臉上一紅,又有些受寵若驚,細聲軟語道︰「皇上您喝多了!」
周太後在一旁看的怒火頓起,這麼多後宮妃嬪未散盡,還有些不曾離去的大臣全都看在眼里,這麼輕浮的舉止,簡直丟盡了臉面,于是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宮女的臉上。「jian婢,好大的膽子,趁皇上酒後失性便想鑽空子是不是?」
那宮女嚇得腿都軟了,她完全是無辜的,是皇上招惹她的,臉都不敢模一下直接跪下求情。「奴婢不敢,求太後饒命啊!」
那些妃嬪沒也看得很清楚,卻不敢妄言為她求情,怪只怪皇上太多情,見一個愛一個。
「皇後,還愣著干什麼?把皇上帶回去醒醒酒,這丫鬟就交給哀家處置了!」
皇後慕容氏趕緊的扶了安陵旭沉回宮,那安陵旭沉還不滿的頻頻回頭笑,只把眾人驚得一愣一愣的。
落在太後手里,只能說她倒霉,這皇宮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有理說不清,秘密永遠都在死人的嘴里。
赤燕此刻已是元氣大傷,君武響被革了職,削了俸祿,更是累及全家人。全家遷至到赤燕的西南方最窮的地方,無召不得入京。
君艾楓雖不服也得認命,一路上抱怨個不停。「爹,你跟那楊元化也算是舊識,只要你把他請回來為我赤燕效力,皇上肯定會不計前嫌的,我們也能官復原職。」
君武響一听炸了毛,「成天想著榮華富貴,該是你吃吃苦頭的時候了!」
旁邊的張氏從小便是個疼兒的,見不得他受半點委屈,現在弄到這步田地,哪能不抱怨。「這還不都怪你,若不是你一意孤行,我們也不會跟著受累,我還是帶著楓兒回娘家,以免被你教壞了!」
君武響雖忠肝義膽,英勇神武,卻也是個怕妻的,忙好嚴相勸︰「好夫人,我便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你看這君府不還是我一個人撐起來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也別再生我氣了,我已經知道錯了!」
張氏哪里肯原諒他,仍是喋喋不休,「你便甘心做你的小提督,若你不找來那楊元化,這輩子也休想進京了。皇帝小兒早想奪你兵權,此次便是正中他懷,差點還連累我張府。」
君武響一听,內心滿是羞辱,想他也是位高權重,鼎鼎有名的大將軍,怎可投靠他人來升官發財?再說那楊元華可是這麼好說話的主?身為武林人氏逍遙自在慣了,要是想報效祖國早就考科舉去了。
真是左右兩難,這麼些年,也真是累了,畢竟老了就不中用了。他暗暗惆悵不已。
說到幽谷邪神,這個名字在江湖上也算得上赫赫有名的邪派,很久以前便與藍滄彥的神醫並稱「醫仙毒鬼」,一個是無毒不下,一個是無病不治,如今這幽谷邪神重出江湖,就是為了找那「醫仙」一較高下,他便是要讓他無藥可解。
紫蘿並不知道他的傳聞,也是日夜兼程累壞了,才在馬車里呼呼大睡起來。坐在旁邊的人看了她一眼,也真真佩服這小丫頭片子,命歸他手,朝不慮夕,還敢在他面前猖獗,也算是個不怕死的。若非是藍滄彥的徒弟,他就把她帶回幽谷當徒弟。
馬車趕了兩天的路,紫蘿也睡了兩天,醒來是全身僵硬著,因為她被點了穴。
「快醒醒!」幽谷邪神踢了踢她的肚子。
紫蘿睜開眼,一看到他的面孔,怒視著他︰「你到底什麼時候放了我,我都說了藍滄彥根本不是我師父!」
「少廢話,跟我走!」說著,手上便揪了紫蘿的兩個手臂綁在一起,拖出馬車外。正好這里是鬧市,見他這般粗魯的對待紫蘿,指指點點道︰「這是不是人販子?」
「還是莫管閑事的好,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惹不起他們!」
另一種說法就是,「誒~你瞧瞧那邊,這女的準是紅杏出牆了,她丈夫才那麼對她!」
另一個女人不屑的看了紫蘿一眼,「不守婦道的女人,也活該如此!說起來,她旁邊那個男人倒是一表人才呢。」她暗自撫模了下臉頰。
紫蘿簡直氣得要砍人,若是她能動,早就上去砍那臭男人了。
「你給我把穴解開唄?我又不會跑!」紫蘿嘟囔著。
他一想,也是。自己在她身邊,她能耍什麼心思?極為配合的解了穴道,卻不忘封了她的內力,若是逃跑了也跑不遠。
紫蘿瞪了他一眼,走在他前面。現在最重要的是吃頓飯,養精蓄銳,找到藍滄彥,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誰知,剛到面館,老板便大叫一句「不好,暴民來了,我們快走!」
紫蘿順著他的眼光往後面看去,一群衣衫不整,像是從土里面滾了幾圈的人正朝著這邊涌來,前面的包子鋪,酒樓早已「慘遭毒手」,那老板帶的護院根本不夠阻攔,有如洪水決堤之勢。
紫蘿這才想到吃的,忙叫道︰「老板,快給我一碗面,我已經很久沒吃了!」
那老板哪還顧得上做生意,推著車子跟她妻子就跑了,以免殃及魚池。
紫蘿嘆了口氣,肚子已經餓的呱呱叫了。更可怕的,那群暴民見她倆衣冠楚楚,一副有錢人的樣子,一窩蜂往這邊追來,紫蘿大叫不好,想跑卻突然沒力氣。那幽谷邪神手一撈環在她的腰上,直接飛向屋頂,向更遠處飛去。
雖說紫蘿不想讓他帶著自己飛,但又全身無力,只得打消了罵他的念頭。
大約半個時辰後,幽谷邪神才放他下來。見前面有人施粥,擺攤施藥看病,他皺了皺眉頭,在下面落了地。帶著質問看那白發蒼蒼的老頭,「你能治好他們所犯的病?」
那老人並不在乎他的無禮,反倒和氣的笑了笑,「這又不是瘟疫,只是一種毒而已,簡單得很!」
幽谷邪神一錘桌子,桌上的藥散了一地,那些本在排隊的暴民立馬過來搶。紫蘿也詫異的看著幽谷邪神,他是得了魔征麼?看了看不遠出城門上的三個大字,「蟬幽門」。這麼個雅致的名字,真是可惜了。
那老頭這下可沒那麼和氣了,「你若不看病便走吧,不要妨礙到我把脈!」
幽谷邪神眼一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便是這江南幽谷的幽谷邪神,你竟說我的毒好解,很好,我便再下劇毒,看你這庸醫如何治去!」
紫蘿一驚,原來是傷到他的自尊了才這般生氣,不過這種人也是毒到極點,竟然把這麼多人的性命當兒戲,準確來說是當他出名的工具,真是可恨。
那老頭也不甘示弱,「你連老夫的徒弟都斗不過,更別想都過我。」說完已經快速出手,那些暴民已經逃到很遠去了。
幽谷邪神的臉色明顯不好看,藍滄彥沒踫上,倒是踫上這個「老不死」的洛萬舟了。說他老不死不僅有罵他,更是因為他的年齡已經超乎常人。
與他不同的是,紫蘿是喜出望外,只要他洛萬舟在,一定可以順道將自己救了,這樣也不用找藍滄彥,直接帶他回去找師傅了。她在心里默默祈禱著︰師祖爺啊師祖爺,希望你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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