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看林沐跟劉溪穎的互動,隱約感到劉溪穎並非表面上這般喜歡同性,心下對于冷月的處境又放心了些。她這好似陡然卸下了擔子,整個人都有點適應不了輕松的環境,各種不適撲面而來。
「喂,我說的你到底有沒有听到?!」劉溪穎見水翎爍沒有應她,便又把水翎爍拽住,一頓搖晃。
水翎爍哪里還經得起她這一番折騰?她眼前一黑,一溜兒的金星亂竄,便驟然失了意識。
失去意識之前的那一瞬,她听見劉溪穎驚呼︰「哎,哎,嫂嫂,你怎麼了?別嚇我!……」
再醒來時,她見雲鴻逸坐在原先她坐來守著霧蕖的凳子上,而她自己則取代了霧蕖躺在了床上。她很快便發現霧蕖沒在房間里,趕忙問道︰「霧蕖呢?」
雲鴻逸皺著眉很不情願地開口,「他被我安排在別處,你盡管放心。」他不僅一臉不情願,連話都是硬邦邦的。水翎爍不知自己怎麼就得罪了他,側過身子背對了他,免得自己看多了他猙獰的面目又沒了好脾氣。
「你做什麼?」雲鴻逸立即又炸了毛。他手臂一伸,又強硬地把她重新扳回面對著他,隨即,他又拿了帕子往她額上擦抹著。他的動作既生硬又不溫柔,水翎爍感到額上火辣辣地作痛。她趕忙去接他手中的帕子,「我自己來!」
雲鴻逸卻不搭理他,避過她的手,仍獨自忙得歡。
水翎爍也沒氣力同他搶,合上眼皮,默默感受著來自額頭上的委屈。雲鴻逸見她安靜下來,忽又小聲道︰「婦人那幾天都比較虛,你又何必逞強?」他說著,忽又把手覆在了她小月復處。
一股熱氣頓時便自他手掌傳到她小月復上。水翎爍頓感舒適了不少,小月復處暖暖的,讓她幾乎哼出聲來。這舒服的感覺使得她既尷尬又貪戀,眼皮顫了顫,終是沒有睜開眼,只道︰「謝謝。」
雖然當中隔著一層薄被,但也足夠曖昧。水翎爍感到雲鴻逸一直灼灼地看著她,只好又說道︰「我自來如此,今天只是個意外。」
「以前也都是痛得暈倒?」雲鴻逸立即又問了。
「說了只是個意外!」水翎爍有些惱火。還有完沒完了?一個男人居然拿這種事情當話題!
雲鴻逸卻是不緊不慢地回道︰「本王听聞有經驗的大夫講起過,你這種月復痛的情況待陰陽調和後就不會有了。」他雖板著臉,但水翎爍卻感到他眼眸中潛藏著一股笑意。
于是,水翎爍抄起一本書便往他頭上砸去,「你做夢!」
「你又胡想什麼?」雲鴻逸微沉了臉,把書重又擱回原處,便起身出了房間。
他拿回了手,水翎爍便感到小月復又作起疼來。房中再無外人,她便小聲地呻|吟著。她前世並沒有痛經這樣的體驗,而這身體的前任也沒有,跟頭暈的毛病一樣,她這痛經的毛病是始于落水之後。但在今次之前,她還未疼得這般厲害過。許是一出聲哼唧上了,她感到自己不哼就疼,而越哼又越疼,不一會兒竟又開始昏昏沉沉,疼得不清醒了。
恍惚中,她感到雲鴻逸又回了來,一會兒拍她的臉面,一會兒又捏著她的鼻子,把她箍在懷里猛灌了一大口苦澀的湯藥。她嗆得一頓猛咳,出了一身汗,而小月復處也牽扯得益發疼了。她勉強撐開眼皮看了他一眼,結果眼淚卻當先滾落下來。她還沒來得及去想自己怎麼就又掉眼淚了,卻又感到唇上一熱,隨即又一口苦澀的湯藥灌進了口中,她被憋得難受又不能吐出來,只好把湯藥咽了下去。如此這般,她一連被灌了好幾口。
水翎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抽了風,最末竟伸出舌尖在那溫軟欲撤的物體上舌忝了一下。這觸感很好,而剛好這時候她感到小月復處又被雲鴻逸的手掌覆上了,她不禁又低吟了一聲。
她自己迷迷糊糊不知東南西北,而雲鴻逸卻是個清醒的,她這一聲嬌吟于他來說簡直無異于邀請,當即他又把她那誘人的唇瓣吃進嘴里,細細地品嘗起來。
舌尖與舌尖的偶然相遇給雙方帶來無盡的快意與****,水翎爍睜眼看到與自己零距離的丑顏,頓時又羞又怒,倉皇逃路中,牙床一合,竟是一下咬住了雲鴻逸的舌尖。這時候,她看到他也睜開了眼眸,隔得太近,她很清楚地看到他眸中的迷茫與不解,黑漆漆的兩個眼眸當中甚至還帶了幾分委屈之意。
時間好似停止了流動,只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交錯替換著。水翎爍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自己從這詭異的氣氛中抽出身來,她轉臉把腦袋藏到雲鴻逸的頸脖處,原本攀上他頸脖處的一雙手臂也悄悄地收回,同時命令道︰「走開,我不想看到你這張丑臉!」
雲鴻逸微微遺憾,這丫頭果然是個難對付的,他都不惜使上美男計了,她竟還能緩過神來。他隨即模了模自己的假面,心道︰「莫非真是這丑臉太倒人胃口?」他頭一回對自己這張丑面感到不滿意起來,面上卻是委屈地嘶著氣說道︰「爍兒,你把我咬得好痛。」
他這話一出來,水翎爍便瞬間漲紅了臉。偏偏這時候她還忍不住砸了咂嘴,剛好嘗到了一股咸腥味。在惱怒交加的情形下,她渾身又驟然漲了不少氣力,雙手把雲鴻逸一推,重又躺倒在床上。
雲鴻逸見她還欲把整個小腦袋都藏在薄被里,心知不能再逗她了,他一面替她整了整被子,一面哄道︰「是我不對,不該整出這麼一張丑臉來對著你。」
水翎爍再沒氣力搭理他,加上小月復處暖暖的,痛楚漸漸消失,她也漸漸地迷糊了。迷迷蒙蒙中,她又睜眼看了他一眼,見他正微蹙著眉頭看著她,似乎仍被舌尖上的痛楚折磨著,她不禁腦子一熱,問道︰「你以前從未親吻過別人?」雖是問,但她心中卻是十分肯定的。若不然,他怎麼會這般生澀,才撬開了她的口腔便被她給咬到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