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聶燁對張德千說道︰「不好意思啊,張律師,我們應該在飯店請你吃飯的,不過,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改在家里宴請,委屈您了。」
張德千笑道︰「聶董真是太客氣了,對我來說,今天這頓飯是吃得最飽的一次,希望以後我們能保持多多合作。」
聶燁道︰「是啊,我們公司正缺張律師這樣的精英人物。」
張德千心中得意,說道︰「那我明天到您的公司簽合同啊,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好啊,祝我們合作愉快。」聶燁跟他握了握手。
成子開車送清影和賀風、張德千幾個人走了以後,家里只剩下阿祥和詩靚、聶燁了。臉色疲憊的聶燁對阿祥和詩靚說道︰「我不吃你們兩個人的醋,你們覺得奇怪是吧?」
詩靚沉默了一下,點頭說道︰「是啊,不吃醋的女人*很少見。」聶燁笑了笑,說道︰「我干嘛要吃醋呢?我也不愛阿祥,吃那無名的干醋,只能給自己設置障礙,累不累啊,再說,阿祥也不是愛你的,你就那麼相信他啊?」
阿祥看了看詩靚,怕她心里有別的想法,說道︰「你別胡說了啊,我怎麼不愛詩靚了呢?再說,你怎麼不愛我了呢?」
聶燁幽幽說道︰「愛一個人就是敬重一個人,在醫院那次,你強吻了詩靚,我就知道,你不愛她,你愛她,怎麼可能強迫她呢?我不愛你,是因為,我的心,給了另一個人,唉,你也知道的,我的心不在了,怎麼愛你啊,阿祥你覺得,如果我真的愛你,可能容忍你跟詩靚保持現在這樣的關系嗎?」。
阿祥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聶燁開始給我挖陷阱了,不好,眼看就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很正經地看著詩靚,說道︰「阿靚,我是愛你的,你別听聶燁的話啊,老婆,我也是愛你的,你別瞎疑心了。」
聶燁嘆口氣,說道︰「好,你愛我,也愛詩靚,那麼,我問問你,我們之間愛的基礎是什麼?憑什麼說愛呢?」
阿祥瞪眼說道︰「愛需要什麼基礎?我就是愛你們的漂亮、能干啊。還有,老婆,你很有錢啊,這些,都是愛的基礎。」
聶燁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漂亮和錢,不是愛的基礎,只能是愛的條件,我們漂亮,還有比我們更漂亮的,錢這個東西,有了溫飽以後,就不再受到重視了,也不是愛的基礎。」
「那麼,什麼才是愛的基礎?」詩靚忍不住問道。
聶燁站起來,慢慢圍著桌子轉圈,說道︰「愛,就是心與心的距離,不分貴賤,不分年齡,不分男女,也不分學歷和見識,只要心的距離近,能貼在一塊兒,就是愛。」
阿祥的右手指輕輕拍打著桌子,很有節奏地說道︰「那麼,怎麼能看出心與心的距離呢?」
「不在一起的時候,思念,有了憂愁和喜悅,第一個想到的人,願意跟他(她)分享的人,在一起,很快樂,發自心里的喜悅感,不知道能不能白頭到老,決心一輩子不分開的人。」聶燁說得像戀愛大師一樣。
阿祥哈哈大笑,說道︰「你別逗了,不管你是怎麼說的,我就是愛著你們兩個,今晚,我們在一起睡。」
聶燁撲哧一笑,說道︰「你想得美,我邀請詩靚過來,就是讓她跟張德千見一面,了解一下公司破產的事兒,提前做一個未雨綢繆,可不是讓你左擁右抱的。」
「唉,未雨綢繆又如何呢?公司已經被查封了,我被禁足了,等著吧,我跟爸爸也沒有多少感情,自小到大習慣了沒有爸爸的日子,他害我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樣的陷阱,害別人,也沒人相信,是不是?」詩靚心灰意懶地說道。
「阿祥現在覺得功成名就了,要回家看看,你陪著他回家吧,就當是新媳婦回婆家了。」聶燁勸說道。
阿祥翻了翻白眼,說道︰「我手里沒錢了,回家干嘛啊,你不是說我不愛阿靚的嗎?我不回去。」
「那些錢是我們兩個人的,我不是說了嗎?我雖然喜歡錢,卻不貪愛錢,回頭你把錢拿回去吧,小心眼兒的男人,一刻也不能忘記錢,你不愛阿靚,既然在一起了,學著慢慢愛吧,沒听說一句話嗎,愛是徐徐的。你如果能讓我們都愛上你,才算是真男人,佔領身體,算得了什麼?」聶燁揮揮手,不以為然地說道。
香詩靚的眼楮一亮,用手捅捅阿祥說道︰「你先把錢拿回來,我就會愛上你的。」
阿祥拍了她一下說道︰「你干脆找個富豪把自己賣了吧,我怎麼看怎麼是在談生意,錢錢錢的,你就不能不提錢啊?」
香詩靚撅著嘴說道︰「我這不也是被逼無奈嗎?沒有錢,我真要賣身掙錢了。」
聶燁笑道︰「是啊,我看阿祥就不是真心對你好,如果是我愛誰,就是把所有的錢拿出來,也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的。」
阿祥怒道︰「你就不能不來挑撥啊?」
聶燁嘆口氣,懶洋洋地說道︰「好啊,我不說了,說了大實話,你們都生氣,好了,今晚你們兩個人一起睡吧,少年的夫妻啊,貪戀夜晚,恨晝長歡愛離別,嘆夜短情愛淺顯。不耽誤你們了,再見。」說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阿祥說道︰「里面還有不到一千萬,你看著辦吧。」
阿祥跟香詩靚睡在客房,半夜醒來,睡不著了,瞪著眼楮想心事,聶燁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她真的是不愛自己的嗎?那為什麼要那麼幫助自己呢?香詩靚對自己到底有多少真心呢?如果不是因為鐘梅給她下了藥,她會跟自己在一起嗎?現在,自己有了兩個女人,可是心里卻一點得意的勁頭也沒有,女人心,海底針啊,看不清,模不透。
香詩靚也睡不著,看阿祥翻來覆去不睡覺,輕聲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阿祥說道︰「是不是睡了你之後,你才變得死心塌地跟我在一起了呢?」
「也不全是,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追求我,那些人都是看中了我的容貌和地位,有幾個是真心愛我的呢?對愛情,我真的是沒有什麼主意,你上一次強吻了我,我就喜歡上你了,以後處處跟你作對,也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上次醉酒,只能是一個契機吧,唉,女人總是要嫁人的,你這個人雖說淺薄了些,不過,能在我危難的時刻挺身而出,足見是個情深意重的人,比那些平日里甜言蜜語的人要好過許多倍,阿祥,我這輩子,只求你能對我好就行了,至于愛不愛的,也就那麼回事吧,你看看,現在結婚了的人,幾年之後,新鮮勁一過,還不是都一樣,愛情,結婚前是天堂里的花朵,結婚後是地獄里的惡魔,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再美的愛情也會枯萎的,還不如我們這樣,等時間長了,愛情變成了親情,兩個人在一起,甜甜美美的,比愛情差勁嗎?」。
阿祥摟著她說道︰「你別說那些大道理了,我听不懂,只要不要讓我雞飛蛋打,錢沒了,老婆也沒了就好,我可不懂什麼是愛情,跟我上過床的女人,就是我的老婆,我就要疼愛她,幫著她,結婚不結婚的,倒是不重要了,以前,我要跟聶燁結婚,是怕配不上她,以為結婚以後,能多了一道束縛她的繩子,現在有了你,我就不著急結婚了,你會不會像聶燁那麼開放啊,我跟別的女人睡覺,你也不會毫不在意,還給提供房間?」
香詩靚皺著鼻子說道︰「你想得真美啊,還想著誰了,乖乖告訴我,也好及早防範啊。」
阿祥看她像是要發怒的樣子,馬上感覺到腰間肌肉那里有點酸疼,這是多次領教了香詩靚狠掐條件反射的結果,連忙說道︰「沒有啊,真的沒有,我有了你以後,別的女人都是糞土一樣,怎麼可能有那樣花花的心思呢?我就是想問問而已,你是不是跟聶燁一樣而已。」
香詩靚恨恨地說道︰「你可別妄想了,我絕不會在愛情上讓步的,如果你敢花心,我,我,我就死給你看。」她今天才知道阿祥對她的關心,索性拿著他的關心來要挾他。
阿祥嚇了一跳,唯唯諾諾地說道︰「不至于吧?花心跟死也不是親戚,你干嘛要扯在一起啊?」
香詩靚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咬著嘴唇說道︰「對,你不知道不講理是女人的專利嗎?我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女人,如果,你後悔了,馬上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阿祥奇道︰「你的身體?如何還啊?再說,是你奪走了我的身體,並不是我強求你的啊。」
「哼,那麼今天呢?今天也是我主動的嗎?」。香詩靚不依不饒地說道。
「今天?」阿祥見她提到了今天,終于無話可說了,總不能說是聶燁安排的吧?就是他自己也對香詩靚的身體迷戀不已,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