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香詩靚安撫下去,阿祥的睡意全無,看著躺在懷里陷入沉睡的香詩靚,心中感慨道,還是聶燁好啊,熟女有熟女的魅力,不但省卻了開發的力氣,思想也不宅女前衛很多,這個香詩靚,眼看著是一個甩不掉的拖油瓶了。
天亮了,才迷迷糊糊剛要睡著,影影忽忽看見聶燁進來了,推開門,就一只手捏著鼻子,一只手在眼前扇忽著,說道︰「你們可真行,這麼大的味道,打開窗戶,放一放空氣吧,好惡心。」
阿祥心里一樂,跳起來,喊道︰「老婆,來一起睡。」聶燁飛快地閃身出去了,扔下一句︰「你們繼續,我做早餐。」
香詩靚也被驚醒了,睜著朦朧睡眼說道︰「阿祥,聶姐來了啊?幾點了?」
「才7點,你繼續睡吧。」阿祥覺得困得要命,不管了,繼續睡。香詩靚剛才小睡了一陣,恢復了精力,看到阿祥睡下了,細心地幫他蓋好被子,穿著睡衣到浴池洗去了身上的汗漬和異味才出來。
看到聶燁在廚房里忙碌,急忙過去幫忙,聶燁推了她出來,說道︰「你沒有預備廚衛服裝,別沾染了油煙氣,馬上就好了,等阿祥起來了,你陪著他回家看看,公司那邊我盯著吧。」
香詩靚新受創傷的確有點身心疲憊,感激地說道︰「聶姐,您真是對我太好了,我沒事了,這只是一個個小小的打擊,我還能支持的下去。」
聶燁驚訝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好,詩靚,我今天才發現,你有很高的心理素質,以後啊,我看,在咱們三個人里面,你會走得最遠。」
「什麼遠不遠的?只求平平安安就好。」香詩靚甩甩頭說道。
阿祥再次醒來的時候,聶燁已經上班去了,他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起身正要穿衣服,忽然聞到身上的汗水味,到浴池洗澡的時候,看到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的香詩靚,順口說道︰「我老婆呢?」
香詩靚拍著沙發說道︰「我才是你老婆,聶姐是你的女朋友,知道嗎?她上班去了,你要干嘛啊?」
「喔,我洗一個澡,好的,老婆,現在你算是鳩佔鵲巢了,地位高升啊,如果真的想做女主人的話,快點生個女圭女圭吧。」
「我,我才不要生女圭女圭呢,你快點去洗吧,聶姐臨走之前,讓我陪你回家看看。」
「額,好的,馬上就來。」
阿祥洗完了,香詩靚馬上端來早飯,看著他吃下去,阿祥看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緊盯著自己看,笑道︰「我的臉上開花了嗎?值的你那麼死死地看啊?」
「我在想,你的家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香詩靚盯著他看心里忽然有點慌亂,她發現,自己有點喜歡這個有著一雙有力的臂膀的男人了,他的力氣好大,想到夜里銷、魂的滋味,心里甜滋滋的,他吃飯的樣子也比別人好看,听到阿祥的問話,臨時編排了個話頭遮掩過去。
「嗯,我好幾年沒有回家了,我出來混,額,也就是出來找工作的時候,曾經對天發誓,掙不到很多錢就不回家,現在,總算有點眉目了,才有臉回家看看,帶著漂亮的媳婦回家,真不知道能羨慕死多少個人兒。」阿祥嬉皮笑臉地說道。
「那些錢,不是聶姐的嗎?」。香詩靚小聲說道。
「嗨,我們兩口子,還分什麼你我啊,都是咱們的,昨天她不是說了嗎,如果我需要,可以全部給我的。」阿祥不以為然地說道。
「額,你們,兩口子?」香詩靚忽然發現心口堵得慌,口齒有點結巴。
阿祥這才發現,自己的生活有點亂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亂的?大概從認識聶燁的時候吧?嘆口氣,誠懇地對香詩靚說道︰「你要原諒我,我是愛聶燁的,對不起,如果,這件事,讓你難堪了,都是我的錯。」
香詩靚心里發苦,又不得不強笑著說道︰「我,我怎麼會怪你?我本來就是一個不合時宜的人,出現在不合時宜的時間和地點,來晚了,就別說什麼廢話了,你念著聶姐的好處,才證明是個不忘本的人,不像我的爸爸,把我媽媽扔了20多年,不管不問的,現在,還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她知道自己在阿祥的心里暫時沒有聶燁的地位高,只有暫時往開闊處里想,表示沒有跟聶燁爭寵的意思,其實心里恨不得馬上把聶燁趕跑,愛情,從來都是自私的。
阿祥拍拍她的手,說道︰「你別擔心了,凡事有我在,公司不會有很嚴重的後果的,開心快樂才是我們追求的永恆,其余的東西,滾開。」
阿祥的家在滁州市武集鄉的王莊,鄉路崎嶇難走,法拉利的底盤低,不好開車,正好聶燁這一個階段不喜歡看到悍馬車,嫌那車的外形像改裝了的警車,阿祥就跟成子換車開,成子現在已經喜歡上自己的坐騎,平時愛護的跟自己的眼珠子一樣,別人想模模方向盤,門兒都沒有,見是阿祥哥要換,還是老大不情願,阿祥生氣地說道︰「要不是法拉利的底盤低,我才不願意開你的這輛憨車呢,告訴你啊,我的法拉利掉了一塊油漆,你要賠的啊。」
成子郁悶地說道︰「阿祥哥,你放心吧,我也不開車了,這幾天打車走好了,你那法拉利,我還真是沒看中,跑得賊快,一個不小心,就會肇事的。」
阿祥笑呵呵地拍了他的頭一下,說道︰「你呀,就是一個不會享福的人,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名跑車,讓你給糟踐了。」
阿祥開著悍馬,走了一會兒才發現,這車的確非常好,比自己的法拉利好開,車里面的空間寬敞,設計合理,十分舒適,而且發動機的動力十足,成子的技術不夠熟練,開得慢,如果快跑起來,比自己的法拉利還得勁。心想,乖乖,成子還真是有眼光啊,這個憨貨,肚子里有點門道,我是不是也要再買一輛這樣的車,留著出遠門開啊?
過了長江大橋,只用了一個小時就跑到了家。王莊是一個依山角修建成的蜿蜒數里的村子,三百多戶人家,稀稀拉拉在山脈和樹木的掩映下時隱時現,村子前面有一條小河,夏天時河水漲滿,流向紅豐水庫,秋冬季只有脈脈的一條水線,穿鞋踏著石頭就能過河。阿祥的家就在村子的中間位置,附近能一眼看到的只有十幾戶人家,他的家是四間青磚瓦房,看上去有幾十年的歷史了,還是阿祥的爺爺中年的時候蓋得,他的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只知道種田養蠶,每年勉強解決全家的溫飽,這些年的日子過得很是辛苦,當初阿祥的性格十分桀驁不馴,因為跟村里的年輕人打架,被他的父親趕了出來,這才到南京混世界的,這是一段不光彩的歷史,阿祥當然不願意跟聶燁和香詩靚談起。
阿祥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徑直把車開到了院子里,窄窄的柴門被車直接撞飛了,估計成子看見了立刻會破口大罵阿祥是個敗家子,怕是把新車劃傷了。
他的父親在矮趴趴的草棚里修理農具,母親在堂屋的桌子上擇菜,沒看到妹妹,他的爺爺在臥室里看電視,幾個人被車撞飛柴門的轟隆聲驚呆了,他的父親馬上覺得腿肚子轉筋,一**坐到了地上,母親張大了嘴巴,半天沒合攏,還是他的爺爺閱歷廣,年輕時當過兵,有些膽識,提著拐杖跑出來,正要開口大罵,阿祥已經從車上下來了,叫了聲︰「爺爺好。」
爺爺揉了揉眼楮,喊了聲︰「祥娃子,你回來了,呵呵呵……好,好,好你回來就回來吧,鬧出這大的動靜,我還以為青天白日的來了土匪了呢,這孩子,一看就知道,出息了人了。」
父親在旁邊看得清楚,顧不得看阿祥,先是看了看柴門,已經被車輪碾得粉碎,沒有修復的價值了,回過頭來,罵道︰「畜生,要麼不回來,一回來就把門毀了。我打死你。」
卻看到一個像仙女似的靚麗的城里女子站在阿祥的身邊,向爺爺問好,他壓下心里的怒火,說道︰「阿祥,這是誰家的閨女啊。是你騙來的吧?」
阿祥回頭看見了父親,心想,爸爸還是老樣子,總以為我天天不干好事,貌似我這些年也沒干過啥好事。拉著香詩靚的手,說道︰「阿靚,這是我的爸爸,媽媽在屋里呢,爸爸,這是阿靚,是我的媳婦,什麼騙不騙的,那麼難听,小心嚇著了我的小媳婦。」
香詩靚掩嘴格格笑了兩聲,向父親微微鞠躬說道︰「伯父好,我是阿祥的女朋友,對了,車上還有阿祥買回來的菜肴和禮物,阿祥,快拿下來,我進去看看伯母去。」
母親已經從堂屋里出來了,母子連心,她只顧著看阿祥去了,心想,幾年不見阿祥這身子骨是硬朗了,也長高了,身大力不虧,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唉,來年翻地又有一個好勞力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母親的YY,香詩靚說道︰「伯母好,我是阿祥的女朋友,您叫我阿靚就好。」
母親這才看到香詩靚,驚訝地說道︰「哎呀,閨女,我家阿祥哪里能配得上你呦,瞧瞧你長得這個俊俏嗷,哎呀,我進屋給你拿個見面禮去,新媳婦進門一定要博個好彩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