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經理詢問洪影為什麼想到了自殺,洪影說了目前自己的境況,讓袁經理覺得很好笑,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努力了,再努力,根本沒有傷心、失意這些對身體沒有傷害的東西,洪影的遭遇在他看來就是太嬌氣了。看洪影只是一個外來的華人頓時生了惻隱之心,幫助她暫時在公司的宿舍里找了一個屋子住了幾天,積極幫助她聯系讀書的學校,在洪影最艱難的時期,袁經理幫助她在美國站穩了腳跟,後來,洪影看在宿舍住很不方便,搬到了學校的宿舍住,今年,因為學費緊張的原因,她找了一份兼職,沒有再向袁經理伸手尋找幫助,在她看來,一個人還是自立自強的為好,別人的接濟只能做得一時,做不了一世。
她對阿祥的態度不一樣,在她看來,兩個人已經住在了一起,並且是年歲相當的年輕人,如果阿祥不想在金錢上資助自己,用自己的身體償還也是可以的,<看樣子阿祥還不算是很討厭自己,在酒吧里斷斷續續干了兩個月,洪影看到很多女孩子一方面用身體換來享受,一方面尋找感情上的慰藉,這兩個在中國看來很不道德的行為在她們做起來很自然,一點也沒有心理上的負擔,洪影的心里很是羨慕那些女孩子的開放,盡管她也見識到了奢華的生活,要讓自己戴上假面具,違背從小到大的傳統道德,一時之間還做不到那一步,不過,阿祥很那些酒吧里遇到的男人不一樣,他有追求,有事業心,也肯于幫助自己,就是將來不做他的女朋友,兩個人在離家萬里的海外做一些男女該做的事情,讓兩個人獲得各自需要的滿足,也不是不可以的,這跟道德不相沖突。需要阿祥拿錢的時候,她的心理上就沒有一點壓力,看樣子阿祥十分大度,沒有絲毫吝嗇的意思,更讓洪影肆無忌憚地花錢。
洪影想到袁經理過去對自己的幫助,她的心里充滿了感激,既然無以為報,請他吃頓飯也是華人傳統的歸還人情的一種方式。
那個前台的服務員很快過來說道︰「對不起,洪小姐,我們經理正好外出了,不在家,不過,他答應了中午與您共進午餐,大概再有半個小時就能趕回來,如果您有時間的話,在這里的貴賓室里面等一下吧,如果您沒有時間的話,那就請留個話兒給我,我原話轉告我們的經理。」
洪影看了看阿祥,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說道︰「我們也沒有什麼事,有事也在下午2點以後了,就在這里等著吧,你們的大廳重新裝修過了吧?我前兩年來的時候,這中間還沒有魚池呢,里面養的金魚真好看。」
「是的,這是去年經理請了一個風水先生看的,說,大廳里面要有水,說,水運就是財運,經理才讓人修了這麼一個魚池,不過,我們的業務也真的是好了很多呢,原來,風水這個東西也是蠻靈驗的。」
洪影笑道︰「嗯,听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請個風水先生看看呢,我正在買一座房子,在大海的邊上,請先生看看風水,起碼對心理是一個安慰吧,只是,怒知道在哪里能請到好的風水先生。」
「您還是見了經理的面問問他吧,他認識的人很廣,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接觸,他還知道哪個人看的水平高,誰的水平低,听他的安排,準沒錯。」
「好,你現在不忙了嗎?還是工作要緊,讓你的上司看到你在聊天,是不是要扣你的工資啊?」洪影設身處地地為這個比自己還小著一兩歲的服務員說道。
「好吧,我去工作了,主管看到了我聊天,不扣我的工資,一頓訓斥還是免不了的,您稍等一會兒,我就不陪你了,拜拜。」她沖著洪影揮揮手,跟阿祥點頭招呼了一下,就回到工作崗位上去了。
阿祥和洪影等不到半個小時袁經理依舊帶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從外面進來了,袁經理一眼看到了阿祥和洪影,伸手過來說道︰「你好,你們好,我有事出去了,請原諒,請原諒,是洪影請我吃飯吧?怎麼?你已經畢業了嗎?」。
洪影連忙站起來,跟袁經理招呼道︰「袁大哥,我今年就該畢業了,你一點也不關心我啊,我啥時候畢業的,你也不算一算,我不理你了啊。」
袁靜和哈哈大笑著說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錯了一句話,小妹子就不依不饒了,好,為了給你賠罪,今天我請二位吃飯吧,你還沒有畢業,等你掙錢了,有了收入,再請我吧,這頓飯,我可是會記在心里的啊。」袁靜和的幽默風趣跟上次與阿祥見面時候迥然不同,阿祥覺得袁靜和這個人很不簡單,他不知道上次見到的那個嚴肅的袁靜和是他的本性還是這次見到的才是真情的流露,不過,想來都是袁靜和本人吧,一個人在不同的人的面前,必然有不同的面目,如果見了什麼人都是一副表情的話,那樣的人不是神經病就是傻子。
洪影得意地笑道︰「袁大哥,這次是阿祥請你啊,我跟著他沾光了。」
袁靜和這才回頭看了看剛才跟他主動招呼的阿祥,說道︰「原來你叫阿祥啊,哈哈……我記得你,你的身份證馬上就能辦下來了,想不到你跟洪影竟然是朋友啊。」
阿祥很小心地笑著說道︰「袁經理貴人事忙,還能記得我,那是我的榮幸,今天一方面是洪影感激您對她以前的幫助,我是感謝您對我的幫助,我們都是受過您的恩惠的人,大家在一起吃個飯也算不得什麼。」
袁靜和很大氣地揮揮手說道︰‘那麼走吧,你們兩個去食堂吃吧,我就在對面的新月酒樓吃飯。「他的意思是擺月兌開兩個保鏢的跟隨,這樣,能給阿祥節省兩個人飯量大的人的飯錢,他這樣做是出自一片好意,不過,他可不知道阿祥的背景,阿祥請客,就是多十個人,少十個人,都不會在意的。
阿祥看他打發走了保鏢心里隱隱有種不安,上次保鏢在洪影的家里那麼認真地檢查,就讓他有反感,而現在,袁靜和主動打發走了保鏢,卻讓他不安就是因為人的心理的問題,阿祥原本沒有害袁靜和的心思,看他那麼如臨大敵的小心,心里自然會生出反感來,現在卻是在袁靜和的地盤上,他應該小心在意的,不過,既然他已經說出了話,阿祥也不好說什麼。
三個人沒有開車,繞了一個小圈來到了對面的新月酒樓,這也是一家來自馬來西亞的華人開的餐館,上下兩層不大的酒樓,可能因為中午的原因,一樓的大廳里擠滿了人,在美國的餐廳吃飯,很少有人喝酒,大部分人都是吃快餐,下午還有工作要做,喝酒的人是不能繼續工作的,跟醉酒的程度無關。
二樓的人相對較少,袁靜和領著兩個人挑了一個包間,說道︰「我下午還有事,就喝一瓶啤酒吧,不知道你們吃點什麼?放心吃,就是不付錢,我也可以在這里掛賬的。」
阿祥打開手里的包包,露出一沓錢來,說道︰「我們是誠心誠意請袁經理吃飯的,袁經理您喜歡吃什麼盡管點菜,就是花完這些錢,現去銀行取錢,都是可以的。」
袁靜和對她說道︰「你,哈哈……我看出來了,果然是從大陸來的人,不但性格爽快,就是辦事也是那麼投入,在美國,很少有人把這麼多的現金放在身邊的,露富,在這里是行不通的,一個很不起眼的老人也許就是數十億資產的幕後老板,一個西部牛仔裝的人也許是某個政要,看人,最忌諱的是看一個人的外表。」
阿祥看袁靜和看自己的那一眼不是責備,而是關懷,感激地說道︰「謝謝袁大哥的指教,我剛到美國不長的時間,還不知道這里的規矩,我是跑路來的,帶一些錢在身邊也是一種習慣的延續吧。」
三個人當下聊開了閑話,個人說了一些各人的見聞,袁靜和是個社會的老油子,事事兼顧,不時跟洪影聊一些家常,跟阿祥說一些中國的新聞,讓每一個人都不覺得受到了冷落,這就是他善于處事的圓滑和變通之處,阿祥的性格跟他比起來還是有稜角的,如若不然也不會在李可柄的事情上那麼被動,被逼遠走海外。
幾個人邊吃邊談,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袁靜和對阿祥的為人很是贊賞,說道︰「恕我直言,阿祥這個人脾氣不太好,為人還是有頭腦的,在美國建立一個跟中國大陸聯系的商業集團,是我多年來的夙願,只是我在這里的業務很忙,一直沒有時間,要不,我們合作一下,如何?我在當地反的人脈能讓你的生意很快建立一批固定的客戶。」
阿祥高興地說道︰「那好啊,袁大哥,以後,我們就算是兄弟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