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靜和含笑說道︰「當然,有的人一見如故,有的人讓人不想見,我們之間還是很有緣分的,正所謂的,相逢何必曾相識,天下誰人不識君,這個不識君不是說我們多麼有名氣,而是盡管我們彼此不必知道名字,只要肝膽相照,意氣相投,就能聯手做一份事業出來。」
阿祥感覺袁靜和為人很隨和,也很豪爽,跟國內的那些黑道人物差不了多少,也許,整天干一些打打殺殺的人的脾氣都是一樣的,只要是朋友,就跟親兄弟沒啥區別。
阿祥為這次吃飯算了賬,本來袁靜和想付錢的,看阿祥是真心請自己吃飯的,並且他對洪影也當成自己的妹妹看,一年多了,洪影不見影蹤,這一次回來,看樣子比過去成熟了很多,打心眼里高興,過去的洪影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個長不大的黃毛丫頭,處處需要別人的照顧,特別是一個包包被搶了,就哭著喊著活不下去了,現在想起來,心里還是覺得很好笑,他以為不管是金錢還是身份證這些身外之物失去了就失去了,只要身體還是好好的,那就不算什麼。
阿祥和袁靜和並排著走出酒樓,洪影像一個小跟班似得跟在兩個人的後面。袁靜和側臉跟阿祥說道︰「你對那輛法拉利還滿意嗎?如果不滿意的話,賣車的正好是我的朋友,一個月之內可以隨時調換的。」阿祥正要回答,看到酒樓門口的兩個人推開門走了進來,在阿祥的印象里,這兩個人早早就守在大門口的,正是看到了自己和袁靜和出來,這才進來的,他曾遭受過刺殺,對視野里出現的任何人都要仔細觀察一下,定楮看去,兩個人的眼楮里全是殺氣騰騰的殺氣,暗叫一聲︰不好。他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沖著自己來的還是沖袁靜和來的,不過,已經能夠對自己是危險的。
容不得多想,一把推開袁靜和,大喊了一聲︰「閃開。」自己卻迎著兩個人沖了上去,他知道,如果都去閃避,無疑把背後賣給了那兩個人,這在短兵相接上是十分危險的事,如果對方用的是冷兵刃還好說,如果是用熱武器,就是長了兔子的腿腳也跑不過子彈,此時只有迎上去,置死地而後生,才有可能成功月兌身。
那兩個人正要掏槍對袁靜和開槍,不料阿祥的反應快速,出乎他們的意料,被阿祥的聲音嚇了一跳,略略停頓了一秒,殺手已經掏出了槍,阿祥空著雙手,看殺手從懷里飛快地掏東西,心里知道是武器,這個時間里,他急速竄出兩步,跟殺手打了個照面,不容多想,阿祥一個側肘,打在這個殺手的臉頰上,殺手登時感覺自己的腦袋如遭錘擊,‘嗡’的一下,暈了過去,另一個殺手就在阿祥對付他的同伴的時候,已經亮出了一把烏黑閃亮的手槍,顧不得對阿祥開槍,卻把槍口對準了正在回身照顧茫然不知所措的洪影,袁靜和看到殺手的槍口對著自己,無可閃避,暗叫一聲︰完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阿祥已經爭取到了時間,對著這個殺手踢了一腳,他離這個殺手的距離十分近,伸手夠不到殺手的身體,用腳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人的腳比胳臂要長上十幾公分,就是這十幾公分在短兵相接的搏斗中起了作用。
阿祥的這一腳沒有踢開殺手的手槍,卻讓他的身體晃了一下,就是這一晃的時間里,手槍里射出了一顆子彈,由于阿祥的原因,子彈擦著袁靜和的身邊飛過出了,在他的左臂的衣服上擦出一道燙傷的口子,可見被火藥推出的子彈是多麼可怕,簡直跟燒紅的鐵釘沒啥區別。
震耳欲聾的槍聲在大廳里來回激蕩,讓人的耳朵暫時失聰,阿祥絕不停歇,踢出了一腳之後,馬上合身撲了過去,把殺手撲到在地,就在兩個人陷入了肉搏的時候,阿祥還是沒有忘記殺手的槍支,百忙之中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這一拳也是重拳出手,登時讓殺手的整只胳臂變得酸麻,也就是阿祥的爆發力強,如果是一個爆發力不強的人,這一拳也沒有這樣的效果,殺手的手槍再也拿捏不住了,手槍月兌手飛出,殺手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趁著阿祥對付他手里的槍支,他的左手緊緊箍住阿祥的脖子,阿祥登時落在了下風,脖子被箍住,身體的力量爆發不出來,饒是他的力量大過了殺手也一時奈何不了殺手。
阿祥努力掙扎,想早一點擺月兌掉被動挨打的局面,殺手急于搶回手槍,繼續刺殺行動。兩個人俱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怕對方先得手了,阿祥的腦袋被箍住,還有兩只手可以行動,他沒同殺手摔跤,平常人處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是用兩只手抱住對方的腰部,不讓對方得到自由,阿祥跟別人不一樣,他有豐富的打架經驗,兩只手捏成拳頭,做短距離的打擊,一拳一拳打在殺手的小月復和兩肋上,人的兩肋是軟骨組織,受到襲擊的時候,最容易受傷,在拳壇上,拳手首先要保護的除了頭部,只有兩肋了,殺手的兩只手箍住了阿祥的腦袋,騰不出手來保護自己的兩肋,阿祥只打了兩拳,一拳打在他的小月復上,讓他覺得肚子像翻江倒海一般難受,另一拳打在他的右肋上,登時折斷了他兩根肋骨,阿祥並不停手,繼續打出兩拳,還是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力度,殺手的小月復上的痛疼還能承受,最後一拳打在已經折斷的肋骨上,斷裂的肋骨刺進了他的肺部,他登時劇烈咳嗽起來,手里的勁道就有一些松懈了,阿祥趁機擺月兌了他的控制,讓腦袋得到了自由,抬頭看去,殺手的臉憋成了紫紅色,他正要繼續攻擊對方,袁靜和已經從地上拾起殺手的手槍,槍口對準了殺手的腦袋,殺手如石雕一般不敢動彈了。
殺手不動了,別人也都住手了,包括阿祥在內,整個事件從開始到結束,只有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其中,從阿祥出聲示警到打暈第一個殺手,再到擺月兌第二個殺手,分分秒秒都在生與死的邊緣走,一個舉措不當就會喪命當場。對面的漢榮公司听到了這面發生的槍聲,幾個人飛奔來這邊,不顧洶洶的車流,差一點被車撞著,一片緊急的剎車聲過後,整個馬路陷入癱瘓,幾輛為躲避從漢榮公司沖出來的車輛橫在馬路上,都是開車的司機猛打方向躲避這幾人的結果。
沖進酒樓的正是袁靜和的幾個保鏢,他們都以為袁靜和在自己的公司對面吃飯,短暫的離開不會有人刺殺他,不料,袁靜和的對手是一個很有耐心地人天天派人24個小時跟蹤他,就在袁靜和甩開保鏢到酒樓吃飯的時間里,一個針對他的刺殺計劃已經完成,兩個殺手就守在酒樓的外面,只等袁靜和出來,就立即實施刺殺,如果不是阿祥見機得快,這一次袁靜和會十分危險,殺手的注意力直盯著袁靜和一個人,忽略了袁靜和的身邊還有一個比猛虎更可怕的阿祥。
袁靜和看手下的人已經來了,他不慌不忙地說道︰「把他們控制起來,阿祥和洪影離開這里吧,掃尾的工作讓我來收拾,你們不要再牽涉進來了。」他這是為了阿祥好,洪影只是一個小女孩,恐怕會受到不小的驚嚇,畢竟殺手已經開出了一槍,槍聲的巨大讓任何人都不能再無動于衷。阿祥卻是一個黑人,不能跟警察照面,尤其是涉及到謀殺的案件里,就是他佔住了理也要被判刑的。
阿祥點點頭,說道︰「那麼,袁大哥,我們先走一步,你們還要注意安全啊。」袁靜和揮揮手,讓他們快走,阿祥拉著洪影的手,覺察到她的全身還是顫抖著的,只得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給她安慰,讓她盡快冷靜下來。
兩個人剛出酒樓的大門十幾步,五輛警車呼嘯著飛奔而來,車沒停穩,從警車上跳下來二十多個警察,把眼楮能看到的人,全部控制了,這叫維護第一現場,凡是事故附近的人都要經過審查,確認跟案件無關才能放開。
阿祥看到警車來了,就拉著洪影躲到了酒樓前的車輛的背後,警察沒有看到他們,等警察忙著把所有的行人帶到一邊,阿祥才拉著洪影的手匆匆離開。
繞了一個大圈子,才回到漢榮大廈前面,這時對面酒樓已經重新恢復了秩序,既然沒有人在這場事件里死亡,就好辦了,身為當事人的袁靜和還在現場,殺手一個被制服,一個被打暈了,案件也很清晰明顯,不用浪費警察太多的精力。
阿祥感到,在美國的都市里,警察的出警太快,只要有事,三分鐘之內,警察就會呼嘯而來,如果不能及時抽身跑開,就會被當場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