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打斗,李恪的侍衛死傷無數,剩的人寥寥無幾,無耐黑衣人像螞蟻一樣不斷襲來,縱使再有十個李恪,也架不住這麼多人圍攻,明顯的李恪一方處于劣勢。
「本王今日怕是必死無疑了,你不妨道明是何人指使,也好讓我等死個明了。」李恪一邊拿劍與黑衣人對峙一邊問道。
「對不起了吳王殿下,主子有命!」黑衣人不妥協。
「如今這等場面你還害怕本王跑了不成?」李恪又道。
悠揚在李恪身後本是驚恐不安的,但听見李恪的聲音心突然安定下來。
「對呀,對呀,好漢大哥,你難道對你們那劍如此沒信心,連我們區區這幾個人還能放走不成?」悠揚插嘴。
「不妨告訴你,買你命的乃長孫大人!」黑衣人停下了手中的劍。
「長孫無忌。」李恪眯起眼眸,心中一片了然,加重的尾音透著一絲危險。
「我等敬重吳王也乃英雄,無耐各為其主。」黑衣人再次持劍襲來。
李恪嘴角露出一抹狠絕的微笑,輕蔑的道。「不自量力。」
「這種時候還這麼大口氣,小女子當真佩服!」悠揚雖嚇得哆哆嗦嗦,不過還不忘了頂嘴。
刺客的劍直逼李恪命門,悠揚嚇得趕忙閉緊雙眼。
李恪一個旋轉,身形閃爍間劍準確的指向了殺手的脖頸,劍尖在喉嚨三分處準確停住。
一時峰回路轉,李恪處于上風,持劍要挾著。
「你快殺了他,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的!」悠揚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的心狠手辣。
悠揚緊張兮兮的環顧著四周,怕有人趁這時再次襲來。
蝦米?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黑壓壓像螞蟻一樣的黑衣人此時卻一個個的倒下,不過眼前並沒有因此而變透亮,反而更甚。
望著眼前不斷廝殺打斗的另一隊人,悠揚心中嘀咕,都說穿越者自帶光環看來所言不虛,這些人定是老天憐憫她沒享過福又遇到危險,大發慈悲之心來救她的。
「原來你是故意的。」被要挾的黑衣人眼里閃爍著悔意,他不該輕敵的。
「殿下,沒事吧?」烈焰突出重圍奔了過來,別看受著那麼多黑衣人圍攻,卻只受了一點皮外傷。
李恪擺擺手。「沒事,留幾條活口,其余殺!」
「哈哈,你休想得到任何證據。」黑衣人冷笑後突然倒地,黑血從鼻口竄出,瞪圓的雙眼漸漸消失焦距。
烈焰伸指探探呼吸道。「咬毒自盡。」
說話間其他的殺手也紛紛倒地,不用猜結果也是一樣的。
烈焰皺皺眉道。「殿下,人證沒了。」
「算了,以後小心便是。」
悠揚在此刻終算明了,搞了半天這些「天使」不是老天爺派下來救她這個穿越者的,不過是李恪早有安排罷了。
「殿下,您真英明,小女子為您點贊!」悠揚豎起拇指,心中月復誹著,這廝就是只狡猾的狐狸,什麼悲情王子全屬扯淡。
李恪將劍回鞘,突然靠近悠揚耳旁神秘的道。「那便要多謝本王的岳父大人了……」
「嗯?怎麼回事?」悠揚還未明白李恪已遠走,去安排余下事宜。
悠揚只好跟在後面喋喋不休的問著。「不待你這樣的,總體來說我們也是生死與共的人,說清楚又怎樣。」
「殿下!」突然一聲透著虛弱的女音傳來。
悠揚定楮一看不是童雪還有何人。
童雪半靠在大樹下,衣袖已被鮮血染紅大半,上臂三寸長的口子清晰可見,童雪單手按壓著傷口,臉色蒼白又無力的喚了句。「殿下!」
李恪不由多想,隨手從衣袍下擺撕扯下一條布料,將童雪的傷口緊緊的勒住。
童雪的眸光含情默默,李恪的動作認真麻利,這副俊男美女的畫面在悠揚看來突然有些扎眼,她模模鼻子只好轉身,道。「我去找人幫忙。」
李恪將結打好,厲聲道。「回來!」
「干嘛?」悠揚疑惑的停下腳步。
李恪嘆氣,朗聲賀道。「來人!」
只見遠處隨從快速趕來,李恪擺擺手隨從便將童雪攙扶著快速離開。
李恪突然道。「作為王妃你要試著習慣。」
悠揚一臉迷茫,她不知從何做起,只希望不用做太久的王妃。
經過一場廝殺,李恪所帶人馬已經大大折損,幸好顧老爺的人出現才能化險為夷。那日與悠揚歸寧時,李恪與顧老爺閑話家常二人便已猜出會有奸人作祟對他不利,所以暗中與顧老爺子在途中安插了人手。一開始便是布好的圈套,就等著敵人就犯,怪只怪奸人的手下太過衷心,沒能留下證據。經過這場打斗,斷不會有人再敢貿然襲擊,所以李恪只留了一部分人馬替代死傷的侍衛,剩下的人馬全部折回長安。
車隊再一次浩浩蕩蕩的出發,經過這場小插曲,天已經黑透了!
車內,
「好餓,嚇死是小,餓死是大呀!」悠揚感嘆著。
「小姐,剛才都把彤兒嚇死了,現在都沒心情吃飯了,我只希望趕緊到達潭州!」彤兒眨巴著大眼楮道。
「哪有點做女人的特質,如此血雨腥風,你不怕?」李恪嘖嘖嘴笑道。
殘月的微光中,李恪那截撕破的衣袍不知為何卻格外清晰,悠揚心里突然涌出幾個酸泡泡。
「那你把我休了好了,娶個像女人的王妃?」悠揚不自然的道。
李恪每次听悠揚將「休」掛在嘴邊便十分生氣,不悅的道。「胡鬧!」
悠揚癟癟嘴,又道。「其實我覺得童雪就很好呀,人長的美武功又好,你不是也常常將她帶在身邊嗎?」。
「童雪?」李恪唇邊突然露出一抹微笑,問道。「你吃醋了?」
悠揚理直氣壯回道。「切,誰吃醋?就事論事而已!」
「哦!」李恪點點頭,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