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與李恪斗著嘴不覺中便到了鎮子上,侍衛找了個客棧落腳,由于天色已晚,一行人簡單的吃了一口便都回房休息。
李恪回到房間見悠揚在收拾床鋪,一陣暖心,今日之事她定是嚇壞了,作為男人讓自己的女人處于危難之中著實是他不好。李恪安慰道。「今日讓你受苦了。」
悠揚轉身一愣,故作嬌態撲煽著睫毛道。「哦,你還知道呢?我今天當真是嚇壞了,你這樣大男人肯定是想彌補我吧?說吧,怎樣彌補我接受。」
李恪挑挑眉,是他低估了她的承受能力,這哪有一絲害怕之意,一時情急竟忘記討價還價,得寸進尺乃是她的強項。「那你想要如何彌補?」
悠揚賊賊的一笑,花枝亂顫的道。「我還沒想好,這樣吧,我想好了再和你說,你可不能反悔呦!」
「哦?本王怎有一種上賊船的感覺?不如本王現在就補償你吧。」李恪快速走到床邊,長手一伸便把悠揚摟在懷里。
「喂,你想干嘛?」悠揚慌張抗拒著。
「給你補償呀,怎麼,你不想要了麼?」李恪將唇湊過去便想一親芳澤。
「殿下,我突然覺得讓殿下補償著實不太好,身為大唐朝的王妃,動不動就要補償實在是不識大體的表現。」悠揚趕忙將手掌橫在兩唇之間。
李恪將橫在二人之間的手掌撥掉。「可本王覺得身為丈夫讓自己的娘子受了驚嚇而不彌補,實在有失大男子的風範!」
悠揚趕忙將臉扭向一旁。「殿下的心意臣妾心領就是,真的不用彌補了。」
李恪搖頭表示不相信。「真的不用了?以後也不用了麼?」
悠揚保證著。「不用了殿下,以後也不用了。」
李恪放開了悠揚,悠揚剛要跑,突然長臂一伸又將悠揚摟進懷里。「本王思來想去還是彌補吧,因此王妃受了委屈著實不應該。」
悠揚有些欲哭無淚。「殿下,臣妾一點都不覺委屈,反而覺得與殿下一起經歷生死很光榮呢!」
「真的?」李恪不相信。
「真的,真的!」悠揚點頭。
李恪僵持著,表示不足為信。
直到悠揚將頭點的跟小雞吃米似的李恪才將其放開,悠揚迅速滾向床內側,將棉被緊緊的裹在身上,在這大熱天的著實悟出一身痱子來。
李恪搖頭嘆息,還真是個笨女人,若真要對她怎樣曲曲一條棉被豈能抵擋的住?
棉被內露出的兩只眼楮,瞧著某人平靜的躺在外側,微笑著閉眸。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又被徹底耍了一回。
歷史啊,歷史,你有多大的真實性?這明明就是月復黑王子嘛!悠揚無語問著蒼天。
……
經過一連半個月的長途跋涉,終于到達了潭州境內。這一路還算平靜,沒再出現刺殺事件,車隊走的也不急,所以大家均沒過多的疲倦之意。
在長安這個時節的天氣已經轉涼,可潭州還很炎熱。太陽烤著大地,悠揚坐在馬車里也不見得涼快哪去。對于從小生活在北方的悠揚來說,突然來到這似火的城市本就是一種煎熬,何況還坐在這個像蒸籠一樣的馬車內。
熱是她最大的克星,尤其還穿著古代厚重的衣服,實在讓她有些失去理智。
悠揚充分發揮了北方女人的強悍。「停一下車!」
「你又所為何事?」李恪有些無奈。
「殿下,車里熱死了,我們下車走走吧,或者去喝個茶涼快一下?」悠揚沒耐心的建議著。
「麻煩的女人!」李恪嘴上雖這樣說,卻還是讓烈焰停了馬車。
彤兒扶著悠揚隨李恪下了馬車,馬車外雖然太陽曬在皮膚上火辣辣的,但是總算也有點風,對于悠揚來說比悶在馬車里強多了。
一陣微風拂過,悠揚總算有了精神。環顧四周,潭州雖不比長安繁榮,但卻看得出來也是個很富裕的小城,道路兩旁酒樓,布莊、米莊、街邊擺攤的應有盡有,街上的行人像習慣了這潭州的熱天氣了般,絡繹不絕,很是熱鬧。
正當悠揚看的意猶未盡之時,突然街口沖出一匹黑馬,騎馬之人一身兵服,看這架勢像是個來頭不小的人物。來者騎著馬橫沖直撞,也不管街上有沒有人,所到之處灰塵速起。
突然李恪摟起悠揚的腰肢一個旋轉,悠揚還不知發生何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後停在了路旁,周身灰塵滾滾,騎馬之人揚塵而去。
烈焰見馬奔向殿下與王妃便前來保護,見二人無事才放下心來。他詢問路人道。「這乃何人?」
路人操著一口潭州口音答道。「你們不是本地人?這是潭州知府的護衛。」
「哦,一個小小護衛竟敢這番橫沖直撞!」李恪表情冷了下來,別說區區知府的護衛,就算他這堂堂的皇子也不敢如此的莽撞。
「嗨,你們是外地來的有所不知,這潭州城可沒表面看著那樣風光!」路人說完搖頭嘆氣的離開。
「殿下,一個護衛均是如此,何況主子,可要處理此事?」烈焰詢問著。
李恪擺手道。「不用,我們初來乍到凡事還不了解,單單這件事難以定罪,先靜觀其變。」
經過方才一事李恪不敢大意,緊緊的將悠揚拉在身邊。
往前走了片刻,便看見有一酒樓佇立在街頭。
李恪道。「餓了吧,我們先去吃飯。」
「怎麼不見有人來接咱們?」悠揚疑惑著,按理兒這皇子親臨該有官員爭先恐後的接風的,這可是升官的最好機會。
李恪答道。「本王通知到達時間乃是明天,所以各階官員均還不知。」
悠揚突然恍然大悟,笑道。「哦,原來我們是微服。」
「微服?」李恪不解悠揚之意。
「就是微服私訪唄。」悠揚掃過一個鄙視的眸光,俏皮的向酒樓內走去。
「呵呵,微服。」李恪搖頭,漂亮的笑容隨之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