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很是驚訝的湊上前來,不由分說就拼力拉著江晨晨的肩膀把她給硬撈了起來。
「女乃女乃的,總不能嚇壞人家,以為我是在尋短見吧?!」
江晨晨心中嘲笑了自己一句,無奈的換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轉頭對小丫頭傻笑著︰「嘿嘿,其實,其實我只是想試試,還會不會憋氣,那個游泳,你明白嗎?」。
「啊?游泳?我不太懂呢小姐。」
小丫鬟一雙好看的眼楮瞪得更大了,同時臉上的表情也更是驚訝了起來。
其實就連江晨晨自己,也覺得自己此時純粹就是個SB。
「那小姐,我幫你穿衣服吧,主人還在前廳等著你用餐呢。」
小丫鬟又熱情的湊了過來,卻是把江晨晨立刻又嚇了一跳︰「啊?不不,不用了,我自己穿、自己來,另外,你可以告訴你家主人,不用等我了嗎?」。
江晨晨慌亂的扯過丫鬟手里那些衣物,居然連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此時究竟想表達什麼,滿臉都是逗逼sB加懵逼的節奏。
「嗯,啊,好的,小姐,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話,就自己穿好了。可是,主人怎麼可能不等你呢,你可是咱家的客人啊!」
小丫鬟說完這些之後,為了給她留空間,就只好匆匆退出去了,只剩下江晨晨還在那里絞盡腦汁。
「怎麼辦?怎麼辦?難不成還真的要去見那個被自己非禮凌辱過的美男麼?怎麼好意思啊!萬一他取笑我臉皮太厚那可怎麼辦?我可真的不是那種臉皮厚道極點的女生啊!」
想來想去,覺得辦法倒是只有一個,那就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主意一定,就噌噌幾下穿好了衣服,也顧不上對著鏡子梳妝打扮一下,就任由那一頭黑發還濕漉漉的披散著,就趕忙拉開房門,幻想著借著夜色溜了出去。
卻沒想到剛剛拉開房門,就差點和一個正要抬手敲門的人撞個滿懷,借著廊間的燈光仔細一瞧,卻正是那位美男無疑。
「對、對不起啊,那個,我只是、、、、、」
江晨晨有點語無倫次的對著他嘀咕了幾句,突然之間就耳根發燙到真想能夠找個地縫鑽進去。
「師師,怎麼突然變得跟我這麼客氣起來了呢?倒不像是你的性子了。」
誰知男子卻根本就像是沒有發生過先前那些事一樣,只是禮貌而輕松的對她微微一笑,頓時讓氣氛緩和了不少。
「那個,我、、、、、」
江晨晨還是感覺臉都滾躺著不知需要表達些什麼,但卻馬上就被美男打斷了:「走吧,我就是過來叫你一起去用餐的。」
「我,還是算了吧,我想,想回去、、、、」
江晨晨揶揄著說了一句,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所謂的回去指的是哪兒。
「嗯,明兒一早我送你回吧,因為你先前身體不便,所以才將你直接帶回來府上。但晚餐是肯定要用的。走吧。」
說話間,男子已經伸出一只手,似乎很熟悉的拉住了她的手,就直接順著前面的走廊走去。
「額,那個,我想請問下,你的姓名嗎?」。
江晨晨靜靜的跟在他身後走著,終于算是鼓足了勇氣問出了一句。
卻是頓時就讓男子大吃一驚轉過頭來︰「什麼?師師,你是跟我說著玩的吧?你不認識我?不知道我的名字?」
「額,就是那個,我因為先前得了一場大病,所以短暫性的失去了記憶,所以有點,記不清楚了。」
江晨晨真不知該怎麼編造下去才算好啊!
「哦,這個我倒是听李媽媽提起了一點,可真的沒想到,你居然連我都不認得了,我是邦彥啊,周邦彥,你最好的朋友了,還能想的起來嗎?」。
男子听聞,嘆了口氣,只好耐心的介紹了自己。
「嗯,哦,是,是記得那麼一點兒。」
「那你還記得我與你從十三四歲起就認識了嗎?那時候,你還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特別喜歡吟詩作曲兒什麼的,一見面就整天追著我要要跟我比賽看圖作詩什麼的、、、」
「可是,你的意思是,那時候我們都住在一起啊?」
「額,呵呵,當然不是了啊,那時候李媽媽把你寄養在蔡家學藝,剛剛好,我家那時也住在那里,就在他家胳膊啊!所以我們自然每天都能見面在一起玩耍了,真沒想到,你居然連這些都全部不記得了、、、」
那周邦彥說完這些,似乎很是感嘆,又補充了一句︰「一晃這麼多年過去,咱們也算是青梅竹馬的老知己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記也倒是記得一些,只不過沒那麼全面了,所以、、、估計過一段就會好起來的吧。」
江晨晨只好又隨口編造了幾句,想想先前演戲時翻過劇本,這個周邦彥,應該算是李師師的藍顏知己類吧?
「嗯,先前的事,真,真的不好意思,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我、、、、」
江晨晨又尷尬著想要解釋些什麼,但卻馬上就被周邦彥笑著打斷了:「我自然是知道的啊,你我還不了解嗎?從小咱們就認識了,到現在都多少年了。只可恨那狗官,實在害人不淺,居然給你用了那麼重的藥,回來後整整把你泡了好幾個時辰,才算是清醒過來,唉!」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穿過了長廊,江晨晨漸漸的倒也沒有先前那麼尷尬了,氣氛漸漸自然了起來,大概因為這個男子真的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人的原因。
一起吃過了晚餐之後,隨著漸漸熟絡,江晨晨心中對他的信任,倒也就多增加幾分。
她甚至有點猶豫著,既然在這個世界無親無故,要不要把這個人當做是一種依靠,將自己所有真實的情況告訴他呢?如果說了他會怎樣的表現?會不會覺得她腦子有問題而不相信她呢?
但還在猶豫呢,卻見見一個僕人進來報告說「千日紅樓」的李媽媽求見。江晨晨听聞,知道再躲著不肯回那窯子里,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兒了,只好做好了回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