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的她已是這個時候才慢慢悠悠的晃了回來,而心情又很是不錯的樣子,春燕和小柔自是心知肚明,暗暗的跟她交換了個眼神,各種的喜不自禁。而李媽媽那邊呢,卻也只以為她此趟出去格外的順心順意,嘴里自不多問,怕她會多想,心里卻也是喜滋滋的格外高興。
就這麼著吧,算是輕而易舉的就蒙混過去了一回,倒也算是總結了些經驗一般,想想後面再遇到這種狀況,心里突然有底多了。
卻說那高俅那里,一大覺醒了過來,也已是日上三竿、正午時刻,只感覺頭腦里還有些昏昏沉沉之感,回想昨晚之事,卻也只記到與師師調笑著進入里間這段,再哪怕是怎樣都想不起來。
心下自然很是納悶,于是有些郁悶的起床來,還想著去問個明白,不曾想突然見到桌上留了一張紙條,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行娟娟字體︰「衙內,師`.``師早起時見你仍在沉睡,想也是昨夜勞累過度所致,便不忍心叫醒你與你告別。師師還有事要忙,就先行離開了。留此張紙條,只為惦念著一夜恩情。」
啊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原來是他昨夜喝大了,卻又過于賣力,所以才導致這般困頓啊!怪不得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呢!一夜恩情,一想到那美人兒昨晚是怎樣在他身下嬌喘噓噓的,他都立時的感覺到心跳不止,罷了,就算他不記得,又能如何呢?重要的是讓美人牢牢記著他的能耐,永遠記到心里去那才是關鍵。
就這麼著吧,高俅立馬的就哼著小曲兒開始拾妥,頓時感覺精神都為之振奮了不少。
卻說李師師這邊,因為做成了這筆生意,李媽媽讓她輕松了好多天都沒怎麼打擾她。要知道,那高衙內給出的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一般人可還真是拿不出來,當然了,一般的妓女就算干上十趟,卻也不一定就能掙得回來。
李師師倒也真是樂的自在,和春燕小柔整天兒家沒事了就出門閑逛逛,一副隨遇而安、安然自得的模樣。
就這麼著又過了個幾天吧,就又得跟上次一樣去出台一次,當然了,這才是拎著琵琶去的,因為據說對方出了個不小的數目,主要為了听她唱小曲兒。但說歸說,防備工作還是一定要做好滴,于是自然免不了就又和春燕小柔提前準備一番,直到萬無一失的被馬車接走。
除了這個人似乎酒量更差更好對付一些,其它一切順利的幾乎與高俅那件事如初一轍,日上三竿的時候,李師師照樣是從那間僻靜街道處的小客棧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還不忘乘著別人不注意偷偷伸了個懶腰,然後順著自己喜好吃完了東西,這才晃悠著趕回千日紅樓去。
後面一段時間里,又這麼著接連做成了好幾筆生意,卻也真是平安順利、樂得自在。
反正現在的她也想通了,回現代吧,又暫時沒一點兒能耐也找不到一個好法子,根本就回不去,跑去找燕青吧,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帶著春燕和小柔月兌身了,就他那個地方到底在哪里,那些個山路曲折的,她卻也實在是不知所措啊!再還剩下些什麼呢?宋逸嗎?這個人嘛,想想也就算了,實際的就還是算了。因為就先不說其他的,光就她這身份來講的話,一旦被他知道,誰知道他還願不願意打理她呢。再說了,這號人根本就不可靠,所以也沒必要多去招惹吧。
然後就還剩下一件事情,想起來心里就有些不那麼舒服,憋氣的慌。那就是關于那個周邦彥了,你還別說這人,也真是個無能耐又沒同情心的懦弱之人,就上次跟他聊了那些話吧,說實話也實在是當他是知心朋友,都是掏心窩子的,原本還盼望著他能答應下來好好兒的將夢月贖出去吧,誰知他不但沒有這個意思,居然根本就徹底的消失了一般,這些日子里再也沒有出現!
一想到這個,李師師心里就來氣,真不是個男人,有什麼不能直截了當講的呢?何必躲躲閃閃的,她又沒有任何強迫他的意思,尤其可笑的是,她後面見夢月病情沒有好轉,又特意去找過他一次,結果卻連他家那座宅子的主人都已經換了?一問,據說是賣給現在的主人已經有些日子了。
一切簡單明了,看起來,他為了躲避,早已經裝作是不知去向,好從此與她們這些青樓女子劃清界限了。
還真是、、、唉!算了,人各有志,強求不得,一切也就只能看夢月的造化吧。
這樣想著,李師師未免就又嘆了口氣,因為那夢月的病情總是時好時壞,最近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出門了,若不是因為她一再向李媽媽保證,在夢月病情沒好起來時,她可以連帶她的稅收一起上繳,他們就早都有了讓她從小樓搬離的打算。
但卻也沒有任何辦法,這就是青樓女子的命運,這些已然在連翹身上全都見識過了,所以現在反而也就不那麼覺得不公平和氣憤了。沒有任何辦法的前提下,只能面對現實和認命吧。
現在她唯一盼望的,就是這丫頭能快些想通,從自己的心結里走出來,因為現在除了她自己治好自己的心病,似乎誰也幫不了她。她已經為她請了好幾位比較出名的郎中了,但卻都是一樣的說法。
此時的李師師正坐在小廳前的廊間胡思亂想著呢,卻就見李媽媽又滿臉憐愛的走了上來,現在的她,已經對她所有的表情都毫無感覺。
「怎麼?又是哪個大客戶出了個大數目堅定的只要我出台吧?幾點鐘?」
還未等她開口說話,李師師就看也不看她一眼的率先做了個開場白,語氣倒是十分的雲淡風輕。
「嗯,師師啊,這位客人呢,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客戶啊!怕是別人求都不一定能求得到的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