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心計 第96章 何處歸期(4)

作者 ︰ 櫻凰

一蓬頭散發的女子手腳被銬住,正在一步步的押往獸籠,蘇沐蹭的站起,腐朽的游戲,那女子年紀看樣子並不大,髒亂的樣子看不出模樣的好壞,倒是那雙黝黑的眸子十分有神,讓了一看便忘不了那雙眼。獸籠被打開,劃破了女子的衣袖,從袖子上的破洞能清晰的看見膏雪的肌膚,蘇沐一聲清脆,「木台上的人,住手,不許把那女子放進去。」此時鴉雀無聲的至寶殿目光都放在蘇沐身上,有的眼光中帶著愕然,有的則以為蘇沐嘩眾取寵,面對三位國君的目光,蘇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謙遜道,「三國之君所在之地必是廉潔之地,怎可讓人與獸相搏,惹了聖譽。」

殷旦焰被蘇沐這樣一鬧十分掃興,指著那女子厭倦道,「她本是死囚,在這三國館驛讓她與獸相搏,獸死了她還活著,就給她一次活命的機會,死了,也要讓普天之下的所有人知道,犯了死罪下場是沒~人能承受的噩夢,這樣警告世人難道不對麼,惠貴人又何以至此為一個低賤之人求情,果然是婦人。」

蘇沐無法改變腐朽,卻也不能讓腐朽把自己吞沒,至少不能讓這種殘忍的事發生在自己的眼前,「用殘忍的手段如何讓人真正的誠服,多的是恐懼,唯有兼愛天下,讓臣民從心底里敬仰,才可少了各等罪惡的發生。」

周子楚非常贊同,上前一步道,「人不能憑貧賤富貴來分尊卑,自是要人人平等,就是木台上的女子固有滔天大罪,也不能把她與獸相困在一起,此乃有悖君道。」

弘仁情思冷淡道,「朕的貴人,有孕在身怎可看得廝殺,就撤了這節段,辜負了殷兄的精心設計了」比起周子楚的道理,弘仁倒是欣賞殷旦焰的虎狼心腸,他們本是同類人。

殷旦焰本就有意戲弄,何來辜負,坐回原位,懶散道,「體諒貴人有孕在身,就撤了罷。」蘇沐還以為殷旦焰會不肯,正在孕言,要如何說服他呢,不想竟然以自己有孕在身為理由肯了,鬼才相信是因為自己才會做消了此念。

蘇玉匆匆趕來,在弘仁耳邊碎語幾句,弘仁點點頭,與眾人道,「眾人等候,朕與周王與商王有要事要洽商。」三人依次走進了至寶殿,蘇沐不禁往至寶殿里看了看,竟見到一女子風塵僕僕的趕到,面容有些憔悴,眼神中有一股期盼,正牢牢地看著弘仁走近,至寶殿的大門被重重的關上,蘇沐回憶好熟悉的一張面孔,思量間想了起來,激動道,「是長公主,瀟湘,」木台上勇士較量還在繼續,眾人都看著,沒人覺得有異樣,蘇沐便悄悄的離席了,紅纓見小姐腳步急得很,擔心道,「小姐疾走,月復中的胎兒會吃不消的」蘇沐心急,但還是放慢了腳步,繞道了至寶殿的側門

殿內,除了西弘仁,周子楚,殷旦焰,瀟湘二公主,蘇玉,還有趙志恆與鶴守志,那位男子又是何人,身才與弘仁相似,相貌貴氣,會是誰?

場面有些撲朔迷離,弘仁嘴角洋溢譏笑,「今天,六年前的今天是趙國亡國的日子,這對于原趙國的所有的子民而言都有關系,唯獨與你趙志恆無關。」弘仁指著神情恍惚的趙志恆,蘇玉為趙志恆解下繩索,趙志恆看著殷旦焰與那位更像自己相貌的男子,內心十分的不解,他更想明白他的相貌,望著他的額娘,「額娘,為何我的樣貌與這兩個人如此相像?」

殷旦焰也皺著眉,趙志恆何為與自己的相貌這般的像,此時才看見還有一位男子在,他便是商國的大皇子,為了西夏長公主瀟湘,放棄王位讓位給胞弟的殷啟。長兄如父,殷旦焰雙膝下跪。紅纓看的一頭霧水,蘇沐想他便是消香居的大掌櫃的了。

瀟湘公主不忍回首往事,淚眼模糊,聲音顫抖,「額娘以為你說復國只是隨便說說,不想是額娘小看你,你要怎樣並不打緊,可是復國這條路是會讓你喪命的,做額娘的也只好告訴你真相,也好讓你銷了這念頭。」鶴守志尤為的慌亂,打斷西瀟湘的話,「王妃,不可,您這是要少主難看,以後要少主如何做人。」趙志恆看著神經緊繃的鶴守志,竟有一種深深的被欺騙感,失望至極。

西瀟湘看透生死,卻不希望他的兒子有半點的意外,緩而道,「你的樣貌之所以與商王與其皇兄如此相像是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明白了,那張臉,精美的有幾分邪惡,是商國王朝的象征,只有趙志恆不願相信。

鶴守志向西瀟湘跪下,以求她不要說出真相,可是身體被繩索綁著,竟然撲到在地上,已是掙開繩索,跪著爬到瀟湘的面前,求道,「王妃莫言,王妃要是對主公還有一點情就不要在說下去」

瀟湘掉下一滴淚,不理鶴守志,道,「是因為」

鶴守志急的眼楮充滿了血色,掏出匕首架住瀟湘的脖子,瘋狂的讓趙志恆懷疑自己到底是誰,「王妃莫怕,我並不會傷害你,只求王妃不要說出真相。」

眾人驚愕之時,鶴守志已經中了殷啟一掌,吐血在地,那個溫暖的懷抱,瀟湘久別了太久,竟有些陌生。

趙志恆看著場景,已然明白,「額娘,我不是父王的兒子,而是你們的孩子對嗎?」。

瀟湘點頭,「沒錯,你的生身父親就是站在眼前的人,商國的大皇子——殷啟。」

趙志恆癱瘓在地,苦笑不得,痛哭至極,大聲咆哮,「你們瞞得我好苦,我可以是商國人,也可是夏國人,卻唯獨與生我養我的趙國一點關系都沒有,我還要復國?是多麼的可笑,我十四年的人生就是一段笑話。」

殷啟眼底無一絲波瀾,嘆道,「人生自古無常,你才十四歲,怎懂人在豪門的諸多無奈,你是我子,自當認祖歸宗,即日起便姓殷。」

鶴守志不停的搖頭實屬無奈,可是主公待他如子,就不能不為主公復國,忍著劇痛,與趙志恆道,「少主,是問何為親何為疏,他殷啟是你生父不假,可他半點沒有做到一個當爹應該做的,沒有給過你半點親情,在想主公,帶你何如,不管怎樣少主都要為主公復國。」

趙志恆轉過身再也不想見到鶴守志,嘲諷道,「你假扮商王做了那麼多事,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世,卻一直沒有告訴我,虧我視你為知己!」鶴守志慚愧的低下頭,不知道還能為主公做些什麼,趙志恆繼續道,「讓我再復國,我怕是不能了,我都不是父王的孩子,還怎配打著父王的旗號復國。可我也絕不姓殷。」

殷啟早已料知如此,不加強求,「你姓什麼不由你決定,你若不願認本王為父,自可隨你」殷啟心想,孩子還小,是不可能一下接受事實的,當他經歷過人生百態之後,自然就明白大人們的苦楚了。

「好!」鶴守志面露猙獰,一股剛勁叫好,眾人望去,見鶴守志手拿匕首對著自己的喉嚨,大聲狂笑,笑到毫無力氣,「我冒充殷旦焰害死東周太後,擼得惠貴人驚嚇賢嬪,使得三國不和,雖內心愧疚,可為了復國大業從未後悔,今日少主不肯再復國,我鶴守志愧對主公,無顏面苟活在世,這便隨主公而去」,趙志恆還在與鶴守志慪氣,並不以為鶴守志真的要自尋短見,待回頭之際,悔不當初不應與慪氣,趙志恆抱起鶴守志手按住鶴守志的傷口,無限的內疚,「你這是做什麼」

鶴守志雖然要離開了人世,但看見趙志恆還是關心自己的,便可以安心而去,面色白如紙勉強的說,「少主,不要懷疑我對你的心,不管少主是誰,我都心甘情願的跟著你,只是今世我們主僕緣分盡了,不要怪我隱瞞事實,我無心欺騙。少主能原諒我嗎」趙志恆畢竟年紀上輕,流涕痛哭道,「我原諒你,但求你不要離開我。」鶴守志听得少主原諒了他,安然的離去。

至寶殿之內,都在為鶴守志的離開感到了可惜,蘇沐更是嚇得魂不附體,一時帶動了胎氣,感覺身體不適,弘仁不經意一掃柱子後,忙著大步而來,抱住蘇沐,責備道,「誰允許你這麼大膽。」有弘仁在身邊蘇沐便不在那麼害怕突然怕失去他,要是沒有他,自己該怎麼辦,太可怕的想法了,蘇沐問道,「我們永永遠遠在一去好嗎,不在分開。」弘仁明顯感覺蘇沐的身體在發抖,更加的抱緊她,在她的耳邊道,「成為我西弘仁摯愛的女人,就算你想離開,都是不被允許的事。」

周子楚想殷旦焰笑道,「這麼多的時日,竟然是誤會與你,倒是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兼听則明,旁听則暗。」

殷旦焰道,「身為帝王本是孤獨,被誤解是常有的事。」

至寶殿大門敞開,三國國君走了出來,面對眾人起誓聯盟,年後共同抗敵,維護秩序。眾人跪拜。

後話︰年節前不許起戰火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目的就是為老百姓能安心過完這一年,一家團圓一次。每代國君都牢牢地準守,因為一旦破壞,就再也不是規矩,在想建立便是難上加難。

殷旦焰之意要馬上抗敵,一打四小國個寸手不及。周子楚不贊同,言︰不能讓黎明百姓無法安心的團圓。西弘仁也言不妥,理由是規矩不能破,破了子孫後代便不會在遵照了。三位國君不同的想法,體現了不同他們不同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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