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補充營養,春紅沒用,照顧不好你,這點東西還是你吃吧。」
看著她把那豬油渣夾給自己。想著小姐的出身,又想著劉女乃女乃在世時對自己的交代。春紅更覺愧疚,說著把碗著那塊豬油渣又放在她碗中。
「傻丫頭,這東西怎麼有營養呢?小姐等下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春紅這樣,宛清無奈搖頭,先不說這豬油渣她根本不稀罕,就算稀罕這一塊能補充多少營養,看著春紅說道。
「小姐,咱們院中之前有值錢的東西還好,自劉女乃女乃去後,就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煮飯買鹽的錢都是你我院中種菜,多余吃不完的拿出去賣了換來的。吃好吃的,談何容易?」
宛清這不識愁滋味的樣子。春紅無奈輕嘆,看著她。
「傻丫頭,誰說不能買好吃的。跟著小姐我你絕對有肉吃。至于我們院中被人拿走的東西,早晚都會回來的,而且我相信很快就能一一回來。你就放寬心吧。」
她的話,宛清無奈搖頭輕笑。說著,把那豬油渣又夾給她,自己則大口啃著饅頭吃著咸菜。
雖然宛清說的平淡,春紅卻沒來由的相信。想著之前劉女乃女乃在時,院的一切值錢的家具和種種,倒是乖巧應道,吃了那塊豬油渣,和她一起吃著飯。
就在宛清和春紅吃著饅頭就著青菜吃飯時,侯府前院劉氏那邊。
「什麼?你說那丫頭竟出手打了你?你不是帶了丫頭去了嗎?怎麼還會……」
剛用過早膳不久的劉氏看著眼前被打的臉腫得不成樣的沐宛渝,听到她的話,難以置信看向她問。顯然難理解,要知道女兒的兩個丫頭也借給她,讓她去探口風,可她口風沒探出來還被打成這樣。
「是她打的,我也不知她到底怎麼回事,跟中了邪一樣。好好過來打了我一下,我整個人都不能動。而肥丫和胖妞都不是她的對手,同樣被她打成這樣。」
沐宛渝听她這麼問,臉疼的雙眼不停的流淚,看著她道。想著適才見到的那丫頭的凶殘,看向劉氏母女道。
「這……肥丫,胖妞,你們真的被她打成這樣的嗎?」。
沐宛渝這話,沐宛君難以置信。再次看向她身後自己和姐姐的丫頭問。
得到她們的點頭說是,她這才震驚看向母親。
「娘……」
「看來這丫頭真的不簡單了。渝兒你快下去找大夫幫你看看吧。肥丫你們也去找大夫看看。霞兒,你說昨天香蘭的事會不會是那丫頭動的手?」
沐宛渝的話,看身邊那些丫頭都一致點頭。劉氏雖難以相信這一個人突然變化這麼大。可眼下還是看向沐宛渝寬慰,著身邊丫頭帶她還有那幾個同樣被打的丫頭下去找大夫看。
只有母女幾人,這才秀眉幽深看著身邊沉穩的女兒問。
「我不好確定,但這丫頭這麼不一樣,以後我們還是小心些好。君兒,你以後也不要隨意找她麻煩了。要不早晚會吃大虧。」
母親的詢問,想著眼下知道的情形,再想著昨晚發生的種種。雖然沐宛霞難以相信一個人只一天時間就變化那麼大。但眼前,還是搖頭說道。想著身邊行事沖動的妹妹,更是小心對她提醒。
「沒想到那丫頭竟這麼有能耐,好吧,我以後不隨便惹她就成。但香蘭的死就那麼算了。還有你們說,刺傷世子爺的到底是誰?她的臉怎麼就好巧不巧正好出滿紅點呢?」
母親和姐姐一起看向自己的眼神,沐宛君雖同樣難以置信。
想著他們說的那丫頭的 悍,又想著香蘭的死。雖無奈還是點頭應道,想到香蘭的死,又想到前一晚上的事,不由眉帶深思看向母親和姐姐猜測。
「這個還未定數,靜觀其變的好。就不信她的臉不能恢復,如真是她,世子爺發現她,早晚不會放過她。」劉氏听女兒這麼說,也凝眉困惑道。想到這件事,得意輕笑出聲。
「恩,那娘,我們是否直接找大夫幫她看看臉?」
母親的話,想到那對人拔皮抽筋的世子爺,沐宛霞不由看向母親問。
「不必了吧,那賤人還幫她找大夫?且春紅還給她下了毒,要是大夫發現,真的也把她解了毒,我們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
沐宛霞這話一落,沐宛君當時就出聲否決,說著心中的猜測。
「恩,君兒分析的對。一切順其自然的好。霞兒只要你在孫公子面前好好表現。相信孫公子早晚會為你動心,到時候他主動跟那賤人退婚,你的事娘也不用那麼擔心了。」
小女兒這話,劉氏點頭符合。說著交代著大女兒。
「恩,霞兒明白的。「沐宛霞听母親這麼說,羞赧低頭應道。
倒是沐宛君依然滿臉不甘看向她道「話是如此,難道我們就放任那丫頭這樣不管嗎?昨天她還害了爹爹被打呢。「」這件事,我看我們還是去找找許姨娘吧。相信她一定會心疼你四妹,找你爹爹給她出氣的。「女兒的話,劉氏淡淡思索道,說著母女三人一起起身向許姨娘院中去。
可說春紅和宛清兩人吃過也收拾好,宛清自是在臉上雙耳上帶上一方紗巾,雖然她也是無奈,看著鏡中的自己。
這樣打扮,不但不能讓人感覺到丑陋,反而有著讓人想入非非的遐想和神秘。
「春紅,不錯,這面紗和我衣服正好相配。我們出去吧。」
一身淡紫帶碎花的羅裙,上身同色夾衣,雖然只是半舊不新的衣服腰間同色的絲帶,正好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加上面上同色的淺紫紗巾。雖然她大可以立刻動手讓自己恢復之前的容貌,但危機沒解除前,她還是很滿意眼前的裝扮。
臭美輕笑,如彎月的眉眼微彎,秀目中帶俏皮和滿意,對著鏡子轉了身,宛清說著抬腳出外。
「二小姐,老爺和夫人正在前庭等你,你們還是快些去吧。」
她和春紅剛出了小院,就看到忠叔神色匆匆到前。老人看到宛清先是一頓,當看到她身邊對他恭敬施禮的春紅,回神道。
「忠叔,老爺和夫人他們在前庭等小姐做什麼?小姐的臉都這樣了……」
忠叔平時對她們有所照顧,宛清還沒出聲。倒是春紅听老人這麼說,當時就神色緊張向他打听。
「你們還是去看看吧,晚了,夫人和老爺怪罪,老奴也幫不上你什麼。快些去吧。」
春紅的詢問,忠叔看著她們交代,說著由衷對她們提醒。
「小姐,會不會為了四小姐的事,這……」
忠叔離開,春紅知道身邊小姐早不是之前的小姐。想她們接下來要面對夫人和老爺,想著前不久出現的事忍不住擔憂低問。
「既然找了,我們去去也好,反正早晚要面對的。」
相對春紅的緊張和擔憂,宛清倒是淡淡說著抬腳向前。平時這條路,除了她被人叫去問話,還真沒親自去過。
一路風景和擺設跟她的小院比簡直是天上人間。
「不知夫人和將軍老爺找我所為何事?」
前庭,看到夫人劉氏和許姨娘坐在老爹下首,老爹坐在正位,大姐姐妹兩都一邊,而沐宛渝則是滿臉紅腫坐在她們中間。
看忠叔帶著她們到前跟著離開,宛清直接入內,走到沐震風和劉氏跟前,清淡看向他們問。
「你,孽女,有你這麼跟你爹和母親說話的嗎?」。
看著站在跟前的女兒,雖然戴著面紗,那雙眸子卻和之前的卑微和膽小完全不同,充滿流光溢彩。
想著前一晚自己被打,這大清早還沒消停就听到許姨娘帶著沐宛渝說她只是上門問她臉怎麼回事,不但幾丫頭被打,連她都被打成這樣。
雖然沐震風想不到這丫頭怎麼會突然這麼強悍,四個丫頭都對付不了她還讓她打成那樣。眼下她到來不稱呼自己爹也不稱呼劉氏為母親。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看她這麼站著,卻一副高高在上詢問自己的樣子,沐震風怒火難遏,當時向她怒斥。
「爹?母親?在我心中我只有一個母親,她早死了,至于我爹,你配我喊爹嗎?」。
沐震風咆哮的神色,宛清听到天大笑話樣掩唇輕笑,淡看著沐震風和劉氏,後面那句話更是挑釁淺笑針對沐震風。
「你,孽女,給我跪下。」
沐震風沒想她竟這樣回答,本就不悅的老臉怒意更盛,清冷起身看著她咆哮。
「跪?之前我跪的不夠多嗎?跪了又怎樣,你們同樣不把我當女兒,所以我不會再跪。」
面對沐震風的暴怒,宛清皺眉挖了挖耳朵,輕佻抬頭看向他道。
「你……」
熟悉的面孔和聲音,但完全不同個性的女兒。沐震風氣的周身微顫,抬手指著她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怎麼?站的高,個子高,聲音夠大,就能嚇到我嗎?我告訴你,我不怕。有什麼盡管說,如果沒事,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看沐震風老臉鐵青,滿目盛載怒意,一邊劉氏面色也極為不好。宛清涼涼一笑,看都不看他們兩說著轉身要走。
「你給我站住。既然你問事,那我問你,昨天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你臉滿臉紅點?還有,渝兒和那幾個丫頭,你干嗎打她?」
沐震風本就想找她出氣,這氣沒出還被她氣的要命。看她說著就走,清冷出聲,看她扭頭,目帶怒火向她質問。
「侯爺這是良心發現,知道關心我這個女兒了嗎?」。
他的質問,宛清淡淡一笑,看向他俏皮眨了眨眼問,表情是那麼親密,說出的話卻讓沐震風心中怒意更盛。
「你,有你這麼對你爹說話的嗎?你臉上的紅點到底怎麼回事?還有渝兒和幾個丫頭的臉……」
劉氏沒想她這麼囂張,前一晚上的經歷,雖感覺這丫頭不一樣了,眼前終究還是忍不住怒意看著她訓斥。
「不是你叫香蘭給我下藥的嗎?夫人這麼快就忘記了?」
劉氏不問倒好,她一開口。想著她對自己所做的事,雖香蘭已死,宛清還是清淡看向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