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讓香蘭給你下藥了?」
劉氏在府中甚至整個貴婦圈中都以嫻熟端莊出名。听她這麼問,心中大驚,看了眼身邊沐震風因她的話跟著看向自己探究的目光,憤然問道。
「不是你們支配香蘭,她敢給我下藥嗎?夫人還是管好自己女兒,不要沒事肖想其他人的東西,要知道,有些東西不是你們想搶就能搶到,也不是什麼人的東西都是你們可以搶的。」
劉氏滿眼怒意和急切掩飾的表情,對這樣的對手,宛清低笑抬頭看向她字字如針反問,想著另外件事更是意有所指提醒。
雖然宛清聲音夠低,劉氏卻是大吃一驚。這些年她一直維持在沐震風心中的嫻熟賢良形象,要被他知道,還不知道他怎麼看自己。
「你胡說,都是香蘭那丫頭擅做主張,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這不,劉氏當時就沖動叫囂。
面對劉氏的叫囂和反駁,宛清淡淡一笑。雖然她喜歡把人直接秒殺,但這對母女她倒不想那麼快讓她們死,生活也沒趣,不如好好玩玩她們再說。
這不,看她抓狂和惱火,宛清了然一笑,話語嘲諷,吃吃低笑反問。
「哦,那是我弄錯了。雖然香蘭現在死了死無對證,可她畢竟是你們的人。這人死了,你們怎麼說都有道理,但事實怎樣你我心知肚明,夫人這麼緊張是心虛也是蒙騙什麼人呢?」
「你,老爺……」
劉氏沒想這一天不見,她不但整個人變的不一樣,就連嘴巴都這麼厲害,被她說的啞口無言,當時扭身求救看向身邊男人。
「有你這麼對母親說話的嗎?你臉的事既然是香蘭動的手,那渝兒呢?她好好又招惹你什麼,你看你把她打成什麼樣?」
沐震風看這丫頭幾句就把劉氏氣的失去分寸,對她們間的話雖有困惑,但香蘭已死,只有清冷出聲就事論事問。
「看來這臉打的不夠狠,還懂得搬弄是非了。這就要問她自己了,我好好在我房間睡覺,不是她好好帶人到我那找茬,還揚言說要打死我又怎麼會被我打。難道府上任個庶女都可以隨意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說打就打死嗎?」。
沐震風的質問,看著在許姨娘身邊臉腫的豬頭樣只是低哭的沐宛渝,而許姨娘對自己的滿目怒意,卻只是低哭並沒膽量找自己問話,宛清淡淡一笑,看都不看她理直氣壯問著沐震風。
「這……」沐震風一時難以開口。
「既然侯爺沒話說,她身為小的,對我這個好歹是姐姐的人不敬,只能算她活該。不是看和她的血緣關系上,要別人我早打死又何苦只打腫她的臉。我還是那句話,之前我沐宛清怎樣我不想再說,但以後不管誰,招惹我,我都不會再心軟。」
沐震風的遲疑,宛清明明站在下面抬著頭,卻明顯高人一等俯視他人的樣子狂妄發話。
「你,反了不是?不管怎樣,她是你妹妹,你這樣對她就是不對。你給我站住,今天我要不給你個教訓,我就不是你老子。」
沐震風沒想這女兒幾天沒見,嘴巴和氣勢變得這麼強勢。看著身邊許姨娘母女因她的話低哭聲音更大。雙眸冒火對她訓斥的同時,幾步過來抬手就朝宛清劈頭抽來。
看沐震風和宛清對上,許姨娘和劉氏先後看了一眼,目露得意和歡欣,特別是沐宛君站在那,面上表情平靜,心中卻是大為歡喜。
可她們雖然心中歡喜,甚至心中歡呼著,老爹快打,打下去,只要打下去,這丫頭以後再對他們沒危險。可看著沐震風眸中的狂怒和殺機,隨他到前,那丫頭只是冷靜站著,毫無畏懼。這情形,讓她們只是焦急的坐著。
可說宛清看著老爹到前,這才覺這老爹身手不俗,想著他的身份倒是些微了然。
要沒一點武功,朝廷又如何讓他做侯爺。
面對他的盛怒對自己的殺機,她毫不畏縮,粉唇輕啟,孤傲抬頭指著自己腦袋向他挑釁。
「你可以打我甚至打死我,但你別忘了,昨個兒夜里世子爺可說了,不管誰,欺負我都是欺負他。有能耐你大可以繼續打,朝我這腦袋一掌下去再也沒人頂撞你,雖然我在他心中也許微不足道,但你殺了我,就是忤逆他……」
「你……但你對你妹妹下手,就是不對。我拿你沒辦法,但你必須向她道歉。要不你今天休想出去……」
宛清的話,沐震風揮到她腦上的大手跟著停頓,眼前讓他抓狂的女兒,他真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她的話,讓他硬生生制止繼續拍下的動作,周身顫抖,咬牙切齒看著她吩咐。一邊許姨娘因他的話,紅著眼抬頭,滿眼的期待和無奈。
而宛清看沐震風明顯拿自己沒辦法卻理直氣壯的話,實在忍不住輕笑出聲。
「呵呵,侯爺,你這腦袋莫非有病不成?這有病得治,耽擱可是不好的。她不找我又何需被我打,要怪也只能怪她沒事給別人當走狗。你順順氣,火氣那麼大,早晚會憋出病的,我還有事就不叨擾了,春紅,我們走。」
這不,宛清看都不看沐震風因自己的話老臉鐵青透著青紫的神色,輕笑說道,帶著春紅而去。
「你,你個不孝女,你……」
隨宛清離開,遠遠听到後面沐震風粗喘發怒的低吼,對他的要挾和低斥,她根本不當回事。」老爺,難道渝兒就好好被打成這樣嗎?「
許姨娘看老爺都拿那丫頭沒辦法,看著一邊女兒整個腫的不成樣的臉,哀怨含淚看著他問。」不這樣能怎樣,難道真拿侯府和她對抗嗎?以後你們沒事就不要招惹她。唉……」
沐震風面對許姨娘紅了的雙眼,雖有心哄她歡喜。可眼下也只有黯然輕嘆看著她反問,看她因自己的話跟著低頭低哭起來,無奈皺眉,對幾女提醒,轉身出去。
「妹妹別這樣,老爺也是沒辦法。總不管拿咱整個侯府和她對著扛,得罪世子爺不是?那丫頭就讓她先得意幾天,早晚我們會找到機會收拾她。」
許姨娘的哭泣,想著這女人除了一身嫵媚,會哄男人開心。劉氏雖然心中不屑她的軟弱和無能,還是出聲安撫她。
「有機會嗎?如果有機會,我一定不放過她。」許姨娘听說,悵然反問,說著咬牙雙眼帶著恨意說道。
「小姐,你剛才可是嚇死我了,好歹沒事。怕就怕大夫人和許姨娘又……」
春紅想著大廳上她和沐震風針鋒相對的一幕,快到侯府門口才長出口氣。想著她們離開時,夫人劉氏和許姨娘那恨不得拔了她們皮的憤怒目光,忍不住提醒。
「一個只會在男人跟前裝嬌弱靠哭引得男人同情;一個明明心如蛇蠍卻裝白蓮花的女人,你認為小姐我怕她們嗎?就怕她們沒膽量……好了,出去就出去,想那麼多做什麼?拿錢了嗎?」。
想著剛才那兩女人的反映,劉氏是主母被自己警告就敢再說什麼,而許姨娘自己打的可是她女兒,她只一邊哭連說話都不敢。
這兩人,她還真不放在眼中。這不,當時就看著春紅淡笑,看自己這麼說,春紅秀眉擔憂蹙起,打斷她的忐忑,邊向外邊問著她。
「小姐,我只拿了一點銅板,這些還是我們平時買鹽後節余的。小姐……不是要出去嗎?這好好又回來做什麼?」
春紅跟著住腳,看著眼前大街上來往的行人,汗顏道。看自己說著,宛清轉身朝剛出來的侯府門內進,對她好好出來又回去的行為,忍不住狐疑問。
「既是府中小姐,別人可以拿,為什麼我不可以拿?走吧,許姨娘她們出去拿多少我們也拿多少,出去逛街不拿錢怎麼成?」
宛清淡說著,招呼她跟著入內。
帳房處,「二小姐,請問你這到來做什麼?」
帳房處劉管家,看宛清帶著春紅到來。雖然對她表面恭敬,卻毫無一點尊卑之意問著她。
「劉管家,我想問下,平時許姨娘和四妹她們一個月的月錢,府上給多少?」
劉管家的詢問,宛清也沒拐彎抹角,直接走到櫃台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