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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祖母?我想去釣魚。」
「好。」
「祖母祖母我不想寫字了。」
「行。」
「祖母祖母,咱們去雨中散步吧。」
「可以。」
「祖母祖母,你瘋了嗎?」。
「嗯。嗯?小混蛋,你敢饒騰我?」
「嘻嘻」,小家伙捂著**跳開,不讓蘇雨桐捉到,「您這兩天是心不在焉的,不是傻掉了是什麼?」
哎,傻小子就知道吃雞爪子,哪知道他把他親愛的祖母給賣了呀。還是死契,想反悔都不行那種。
「祖母沒事,只是進了皇宮就沒有現在這般自在了,所以祖母讓你好好玩上一玩兒,別想歪了。你喜歡太子嗎?」。
「喜歡啊」,陸曉舟賊兮兮的笑了起來,「他喜歡當大輩兒—無—錯—小說,只要我撒撒嬌,叫聲叔叔,他就乖乖的什麼都給我,特別的冒傻氣。」
咳咳,蘇雨桐差點兒噎到。
終于舍得離開椅子,捉住陸曉舟在**上拍了兩巴掌,「那不是傻,那是仁厚,跟我說說也就算了,他是太子,儲君,未來的皇帝,這個國家未來的主人,你切莫在外人面前沒大沒小的,他不計較,但是等著計較的人肯定不少,知道不知道。」
「嗚嗚,知道了,知道了,別打了,都腫了,我要吃好吃噠補補。」
這麼小的孩子呀,也講不清楚,蘇雨桐很是頭疼啊,更加的憂慮了。
另外一邊也沒有閑著。
「司晨,那些御史言官們怎麼說?」
「娘娘,他們請娘娘安心,一定會盡力。」
「盡力,盡力,每次都這句話,但是哪次有成功了。」
司晨不敢言語,心里不知道為什麼卻有點兒小小的竊喜,越來越喜歡看這個女人暴跳如雷的樣子了,可惜皇帝總是看不見。
「娘娘,息怒,這事兒要怪,也不能都怪在御史們身上,都是那個賤|人太狡猾了,誰能想到她竟然會把人送到了長樂公府邸去,還因禍得福了還。」
姜姑姑不動聲色的將司晨拉到了一邊,這個丫頭越來越不懂事了。
「不能讓她跟長樂公有所交集。」
「娘娘,老奴也是這麼想的,不如娘娘去請旨,收龍雲溪做義女,這個寶藏,這枚棋子,絕對不能廢掉,咱們得讓她活起來。」
寧花語氣消了不少,「你說那寶藏是不是真的呢?」
「寧可信其有,你當長樂公主養這個人在府里安了什麼好心腸,還不是貪圖那筆財寶,她可以一向是個精明的人,你何時見她做個賠本的買賣。」
yin雨霏霏,天祐帝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自從命禮部預備百官迎接聖功皇後的儀式以來,就一直在下雨。
「陛下,臣啟陛下,兩宮皇後果然是有違天道,如今連降大雨,實在是天地在震怒預警,臣請陛下收回成命。」
「君無戲言。」鐵宣吊兒郎當的打了個哈欠,「你想陷我聖主與不仁不義留千古罵名嗎?
再說,你左都御史,何時搶了司天監的飯碗,這可不好不好,僭越了。」
「鐵將軍所言極為不妥,下官一心為公,就事論事,絕無私心。
倘若真的因為兩宮皇後之事,惹怒上天降禍與黎民百姓,而我這言官不敢進言,那就是失職。」
「聖功皇後足智多謀,洞悉王強老賊下毒,從碧月的包圍圈種救出數十萬的將士,就不是功?這種宅心仁厚的人都要降罪,你不是說老天爺老邁昏庸吧。」
左都御史詞窮,皇帝那是天子,你敢罵天子的爹老邁昏庸,不想活了。
「陛下聖功皇後,功在社稷,這樣的人都不獎勵,恐將士忠臣心寒,日後誰還敢為我主效力。」
還是父子兵的功勞,天祐帝瞅著爺倆的眼神兒都有點兒濕潤了,親人那。
「又失敗了,又失敗了。」
寧花語憤怒的將手里的剪刀,丟到了司晨的腿上。司晨目無表情,已經習慣了。
「其實娘娘這是好事,那女人在宮中無有半點的根基,想讓她死還是活還不是看您的意思嗎?」。
「姜姑姑,你怎麼總替這個不中用的丫頭說話?」
「娘娘,老奴可不敢那,老奴句句可都是為了娘娘您那。」
那頭兒吵啊吵,吵啊吵,好脾氣的皇帝終于硬氣了一回。
啪,桌子一拍,「想什麼樣子,吵吵鬧鬧的,朕意已決,朕要親迎聖功皇後,這位我天羽的有功之臣,不必再議了。」
怎麼了都,他不就娶個媳婦兒嗎?雖然是二婚,一出又一出,再好脾氣也看出來了,這里面有事兒,有人在挑唆。
「又失敗了,又失敗了,你們倒是說說,怎麼就又失敗了?」
鋒利的剪刀一丟,深深的插進了司晨的腿上。司晨的一臉的木然,習慣了。
「娘娘,娘娘,其實依照奴婢來說,那賤|人敢來皇宮,她在宮中毫無根基,還不是您讓她三更死,她不敢活的過吳更。」
「姜姑姑,你怎麼總是替這個笨蛋丫頭說話。」
「娘娘,老奴可是一心向著您的,放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她想跑都跑不了,可比在外面動手方便多了呀,我的好娘娘。」
蘇雨桐擎著酒壺,咬牙切齒,下著雨你來干嘛呀?你還是皇帝嗎?蹭吃蹭喝都到這麼不要臉的地步了,真可惡。
「聖上,外面可有不少的流言蜚語,要不然,作罷?」
天祐帝翻著眼皮看了看她,想得美,不可能。
花了多大的心思,才有今天的局面,絕無可能。
「雪兒,你不願意跟朕上窮碧落下黃泉了嗎,你的要求朕都應了,你要做言而無信的人?」
「是。」
「為什麼?」
「臣妾不想頂著個壞名聲活著,更不想聖上因為臣妾這個壞名聲被人唾棄。」
「你到底怕什麼?」
你說怕什麼,蘇雨桐暗自磨牙。
「臣妾怕,再冒出個假冒的陸川來。」
本來還不信是個這個窩囊廢皇帝干的,但是看那躲閃的眼神兒,就明白了。
您不想說點兒什麼嗎?
蘇雨桐眼楮里都是嘲諷。
「朕絕對沒有干過那樣的事情,都是奴才們自作主張。已經罰過了,不過龍雲溪的事情,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