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前你跟我提及的有婚諾之約的米家小姐,永安城桃子縣人。」
白楊剛回復,白善與白夫人簡直瞪目咋舌,不可置信從白楊口中所說的女子,竟然是米正之女,白夫人情緒有些激動了,立馬問道︰「你……你怎麼會和她認識?她又怎麼和你在一起?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你可得給我好好說清楚!」
白楊見其母情緒激動,有些不解。
想當初提及婚諾之事,極力催促自己去相識米家小姐不正是兩人的意思嗎,如今卻反應又這麼激烈。猶豫了片刻後,白楊還是接著說道︰「我與米兒,在前往寒山途中相識,如今她要到梵淨有要事處理,不巧來梵淨的途中包裹盤纏在中途丟了,我便叫她先到我庭院暫住而已。」
白夫人一直對米兒印象處于惡劣之中,覺得米兒是端風不正,其貌不揚的女子,所以有些擔心這白楊,究竟也還是捉模不定這白楊心底是如何作想。盡管白楊是自己兒子,但由于常年不待在自己身邊,所以白夫人有些顧慮,不知這白楊讓這米家小姐住在自己庭院是出于相助的好意呢,還是白楊另有心思,白夫人陷入沉思中。
白善則未有其夫人那麼顧慮之多,只是想起後來,雖與米正鬧得不愉快,但畢竟曾經是好友,且婚諾之事也是自己提及,還有些未余了和愧對的情分在里面。心想如今這白楊如此安排,也不便去追問也罷,倒是白楊的舉動給自己解了幾分愧對米家之意。
「也罷,隨你好了,別愧對人家。」白善說道,白夫人竟不解白善的轉變,瞪了幾眼。因為白夫人不知自己兒子對米家小姐是出于善心還是有其他用意,盡管覺得善心多一些,想必白楊也不會眼瞎看上一個行事作風不良,長得又極其丑陋之人。但還是不肯放過僅有的一絲疑慮,故意繞著彎子才對白楊說著,想看白楊的反應後推測。
「如今米家小姐都住到我們白府上來了,白楊,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若我們要是再提及往昔婚諾之事,你意如何?可否願意?」
白楊听到其母如此說來,不可置信,連在一旁的白善都不知其夫人究竟說這話有何用意。白楊是萬萬沒有想到其母會是如此說的,因而話語有些突然,來不及作心理準備,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白楊才說道︰「娘說這些做什麼,婚諾之事最好不談罷了。」
白楊這反應,逃不過其母的火眼精金,女人觀察別人細致入微的神態,都有一種天生敏感,絕不會放過或是判斷錯誤憑直覺得出的結論,那就是白楊竟對這米小姐有些意思了。
白夫人裝作若無其事,白楊與白善一番閑言少語的問答模式結束後,白楊便告辭而去。
白楊一走,白夫人可就坐立不安了,立即面向白善說著急切的話語,白善也正好不解為何其夫人會又再次提及以前之事,準備听其詳說。
「老爺,我剛是故意提及以前婚諾之事看白楊如何答復的,但我看白楊剛才的反應,怕是真對那米小姐有一番用意,你看這如何是好?」
「何以見得?」
「反正從白楊隱隱羞澀的脾性看得出,對那米家小姐怕不純粹只是出于善心那麼簡單,雖白楊很少在我身邊,畢竟是我兒子,我還是看得出自己兒子細微情緒變化的。」
「如你所說,白楊難道……」
「十之八九是這樣,我就想不通了,這兒子性格怎麼一點也不像你,如今這看人眼光都落俗到無可救藥地步了。」
白夫人有些焦急,白善這才安慰著,「你那也是憑空猜測而已,白楊很少與女孩子打交道,如今可能也只是害羞罷了。這倒是有些像我早年一樣,見了女子就有些緊張,自己也控制不住。」
「你倒看得開,當年你羞澀還不是對我而已。白楊一大男子哪里就隨便對任何女子如此,反正你相信我直覺,準沒錯。」
白善倒也覺得其夫人說得有些在理,也十分好奇這米家小姐,听見不如親見,于是對其夫人說道︰「那經你這麼說,我倒想親自去會見一下那從未謀面的米家小姐究竟是何許人物了。」
「趕明兒我同你一起去。」
次日一早,白善與其夫人正欲前往白楊所居住的慕閑庭院,府上卻突然有友人來訪,便暫時取消了去見米兒的行頭。
米兒因昨日與秦思語相見時,忘了去探尋那姓莫之人,回到庭院住房內才想起,有些錯過悔恨之意,但如此一來,目標也更明確了。米兒此時需要尋找那姓莫的男子,好在米兒是見過那男子面相的。米兒在屋里坐著若有所思,安然與米遙在一邊玩著捉迷藏等,竄上竄下,在整間屋里里跑來跑去。
白楊自然又是一清早便去忙自己公務事了,留下香草與燕子代為照顧,然而這香草自從上次見米兒與白楊同在一間房,心里隱隱有些不舒服米兒,雖表面上在盡力好言對待米兒,然而白楊一走,香草也沒有同以往那樣服飾妥帖了。
米兒在房里自己去打水梳洗後,又無早點,便親身去找廚房,親自下廚去了。安然與米遙自然也跟去了廚房,在廚房外的草地上打鬧著。
不久後,廚房里一陣烏煙四起,只听得廚房里鍋碗瓢盆乒乓作響的聲音,混合著一陣咳嗽之聲,安然與米遙立馬沖進屋子,滿屋煙霧,竟不知米兒身在何處,好久才知道米兒正在那煙霧繚繞中做著斗爭。
由于青煙彌漫,剛回到庭院的白楊去米兒房未尋得身影,才趕來廚房,一見,滿屋煙霧也是難找米兒身影。
「米兒,你在里面?」
「啊,對啊,」
「在里面做什麼?你這都快把屋子燒起來了,快出來。」站在房門口的白楊對米兒說著。
米兒見這煙霧也實在太大,一時之間也是無法下手,只得放棄了。于是離開場地,剛出房門,但見白楊便忍不住笑了。
此時的米兒一臉花貓樣,不好意思看著白楊,白楊也是忍俊不禁,說道︰「你怎麼突然想到這廚房來了。」
米兒也是能夠猜測香草的用意了,但怎好明擺著說明香草故意刁難自己呢,于是若無其事地回道︰「突然想親自下一次廚,沒想到就這樣了,肯定是這環境不熟悉而已,若是熟悉的話我定是可以拿得一手好菜的。」米兒故意說著,給自己硬撐著面子。
明知米兒其意掩飾,白楊輕笑了下,便去廚房打開天窗,四處敞開,不久,煙霧散去,白楊挽起長袖,便已為米兒收拾殘局了。
米兒經過白楊的提醒後洗了把臉,重新整理好儀表後,便在廚房里與白楊一起合作準備菜肴之事。兩人配合,你摘菜我洗菜,我切菜你炒菜,井然有序,絲毫不亂,倒是很有默契。卻在此時,白善與其夫人早已來到庭院。燕子因為出去購置東西去了,只有香草在庭院做著閑事,白善便吩咐,故意不讓香草通知白楊自己的到來,到要親自查看一下這白楊與米兒,四處尋看終于在此地見到白楊與一女子在那廚房里忙上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