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知道您都是為了女兒好,但強扭的瓜不甜,這事你不用操心,女兒自有辦法解決。」慕容月白見其父慕容寶有些忿然,說辭激昂,情緒也開始變得激動起來。慕容月白也不是嬌柔女子,任由風吹雨打,一定的抵抗力與自信的謀事斷力還是有的,不僅有,強度也不小,便重新定了定神,從容說道。
慕容寶見女兒說此話,還是有些不解氣地問道︰「你真不用爹為你出口氣?」
「不用,您就別操心了,我自己知道。」慕容寶一向很疼愛自己寶貝女兒,只要慕容月白說一,自己也不會和女兒說二的。見女兒如此說著,也就先放任女兒暫且不管也罷。
說完,慕容月白便在回閨房歇息了,表面很平靜,心中卻是波濤洶涌,一種十分不甘的心緒繞人心亂。就像神箭手一樣,仿若神箭手總能百發百中,卻在最緊要關頭,突然靶心不&}.{}穩,失敗了一次,那麼前面成功的百次鋪墊起來的自信,也會因這一次失敗而變得破敗不堪。慕容月白內心欲火的不甘與憤怒,豈能三言兩語就說清。
想了許久,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有挑戰性,一旦征服,那種自豪愉悅感是心中莫大欣慰的誘惑。慕容月白決定不能坐以待斃,對于自己被白楊拒絕的原因,馬上就聯想到了一直待在白楊身邊的米兒,于是慕容月白決定再不能對米兒置之不理,必須得采取些許行動,以動制靜。
女人是喜歡被屈服的,但那是僅限于被某些異性屈服,或者自己望塵莫及的同性,不然,她都會撕碎了神經與你一番戰斗,不把你斗倒,便永無休止。慕容月白感到突然的堵塞,脹悶的空虛,事情的確可以無痕地度過,但不能阻擋她前進步伐,往前便有海闊天空的計劃。
北市街巷,群樓層疊,街道兩邊有茶樓,酒館,當鋪,作坊。
街道上,有一人挑擔趕路,也有駕牛車送貨的,有抬著轎子趕路的,有駐足觀賞四周繁華景色的。南向延伸的道,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本應人群嘈雜,但今日卻莫名有些冷清,穿著雍容的慕容月白與白楊並肩走在街道上,引來周圍過路人的目光,有呆滯的,有艷羨的,有嘆然的。
慕容月白輕抿朱唇,不緊不慢的話語傳到白楊耳中︰「白公子,想必前面就是‘不醉樓’了吧,米兒真住在里面?」
「嗯!」
「幸好她並未離去,不然我連跟她道別的機會都沒有了。」
「哦!」
「不知為何,我與米兒性情相投,總覺相逢甚晚,如今我還未邀她共賞松雨美景,便听聞她就要離開此地,不禁遺憾。」
身側的白楊沒有什麼話語,只是靜靜地听著,慕容月白覺得話題都快說完了,他還是如此不找話題,心里雖是氣憤,但還是不能露于言表。走了一會兒,又找了話題,繼續說著。
「我看白公子似乎有心事?是因為我拜托你帶路來找米兒,有些不甚耐煩嗎?「
「這倒不是,慕容小姐不要多想。」
「難道,是因為昨日我父親給你的那封書信的事耿耿于懷?還是因為你拒絕我意而有所歉疚?」
白楊心思被慕容月白點穿,竟有些無所適從了。立即回道︰「望慕容小姐萬不要介懷,以慕容小姐資質,絕不是我等小輩敢高攀,所以才希望慕容小姐另擇他賢。」
「白公子無需緊張,感情之事不能勉強,我理解的,坦誠相對就好,我們算是朋友吧?」
白楊因為慕容月白的此番言語,終于放下桔梗,身子一下放松了一頭,也沒剛才那麼顧慮重重了。
「承蒙慕容小姐抬愛,我自當是榮幸。」
兩人邊走邊談,不覺中,已來到了「不醉樓」前,兩人停頓了下腳步,進入正廳了。
米兒不知為何,吃了盞茶,準備出門,剛近房門,頓感頭腦昏脹,一時之間昏昏欲睡,四肢無力,不一會兒,便已經倒在地上了。
一男子已走進米兒屋內,把昏倒在地上的米兒扶起,走近屋內的床榻,慢慢把米兒放倒在床上,再去緊閉房門。盡管那男子小心翼翼,盡量不出聲音,然而屋子卻不會安靜的,米遙與安然發出恐嚇之聲,安然不停「汪汪汪」的吼叫,使那男子很不耐煩,想把米遙與安然追趕出去。安然與米遙因為主人還在此屋內,不知什麼原因昏倒,又怎麼可能出去,且這陌生人私闖進屋內有何企圖,米遙立馬跳到床上在米兒身旁身毛豎起,作保護的姿勢。
安然早已咬到陌生男子的衣服,撕扯不得讓那男子接近米兒,男子急了,生氣一腳踹開安然,安然又立即回身一搏,沒想到被那身強體壯的男子扯住狗腿,安然又回身一咬,咬住了那男子的胳膊,男子被惹怒了,狠勁掐住安然脖子,使其動彈不得。米遙見狀,也從身後向那男子襲來,撲在男子身後撕咬,男子極力忍住,飛快走近窗,把安然一把摔向窗外,幸而窗外是另一屋檐,地勢不高,安然無事,但卻被摔得刺耳一叫,一時之間竟難以爬起身來。
緊接著男子又反手一搏,捏住米遙弱小的身子,又是往窗外一扔,把米遙摔至窗外了。眼見兩者終于被清除到窗外,立馬把窗門關閉,把安然與米遙隔絕在屋外,米遙回身,又立即爬向窗戶,卻怎麼也打不開。
男子費了好番功夫,才走向目標,接近床上的米兒了。盡管窗外還有安然與米遙拖著受傷的身子不停抓扯著留有細小空隙的格子窗,但絲毫無濟于事。
而同住在「不醉樓」另一廂房的秦思語,听到周圍不停有貓與狗的嘶叫聲,立馬警醒,想到昨日見到同住在此樓的米兒,身邊不正好是跟隨著一貓一狗嗎,現在她們如此凶狠嘶叫,莫不是發生了何事?
秦思語心中一陣戰栗,感覺異樣的事情正在發生,于是顧不著了,奪門而出,向並列著多間廂房的回廊跑去,不覺心中怎麼有種隱隱的不安,冒出冷汗。
終于快接近米兒廂房房門了,秦思語有種直覺,米兒在里面,但不知米兒發生了何事,秦思語拼命敲門,無人來開門。再放重力使勁敲,門還是緊閉,秦思語有些心急了,立馬一腳踹向那扇緊閉的房門,一腳,沒踹動,第二腳,門有些動靜了。
屋內,那神秘的男子一邊頂住窗邊安然與米遙諾大的抓窗聲響,一邊又頂住門外有人不停踹門的巨大響聲和門外議論紛紛,可見此男子心里承受力是十分不錯的,只見這男子帶著面罩,立馬解著倒在床上的的米兒衣服,米兒雖頭腦昏沉,無論使足多大力氣,再想反抗,身子皆動彈不得,一直眼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開始被男子解著,不禁淚眼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