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不敢!」白楊見其韓一師父有些嗔怒,立馬道歉跪拜回著。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看你,自從回到梵淨,接觸了些不三不四的人,就忘記自己是誰了。枉我多年的悉心教導,如今在我面前,竟質疑起為師來。為師千里迢迢,跑到這里來救你,難道還救錯了,是嗎?你就那麼想死嗎?」。
白楊本來不想頂嘴,垂著頭,卻听到韓一師父繼續說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結識的的那個米兒姑娘什麼來歷,上次去我寒山書院誤撞古鐘的那個米子,分明就是她!她有什麼用意,來到此地是為什麼,你清楚嗎?我看你,以後都不要會見她了,免得累出更多禍事。」
白楊立馬反駁︰「師父罵我便是,怎能牽扯到別人,還以為師父慧眼識人心,我看,也不過如此。」
一聲干脆的巴掌聲突然響起,白楊的臉上—無—錯—小說立馬就現出了一道紅色巴掌印,白楊越是不服,繼續道︰「師父無愧于心的話,為何要欺騙我,信義賢善呢?何在?」
「你……」韓一被氣得臉紅脖子粗,踱步走了幾步,隔了白楊一段距離,才回頭道︰「為師何時欺瞞過你?」
「米遙根本就沒死,柳樹下的那具尸體不是米遙。」此時的白楊,被心中的疑惑匯成的怨氣充斥,難以細細思索言語,就直截了當地說出此句話了。
韓一听罷,略一反應,又努力鎮定地說道︰「為師何曾騙你,它就是米遙!」
「到底是不是,我有沒有說錯,您自己心里清楚。」
韓一被白楊說得有些啞口無言,找著借口道︰「你近日與那名叫米兒的姑娘一起,被鬼迷心竅了,為師管不住你了;好,管不住你,我就不信管不住那野丫頭!」說完,氣沖沖地拂袖離去。
「師父,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要做什麼!」白楊大聲喊著,只見師父已經遠離去了。
白楊回過神來,坐在書房里,書房里很安靜,辰義與董冷月也沒有說話。他盡力保持冷靜,不斷反復思索著他師父的留言︰「放心,只要你跟她不再見面,我自然不會去找她,為師也是為了你好。」
想了一陣,難道,米兒近日一直昏迷不醒,也是中了師父的強心針?
白楊不禁自責地拍了下頭,一定是這樣沒錯,那夜師父去救米兒,定是對米兒也射了強心針了。米兒那夜如果本身在大火中處于昏迷的話,一枚強心針立即就可將她直接送入昏迷不醒的狀態。
如果是這樣,那麼,師父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真的不希望我接觸米兒,為了不讓我與米兒見面,所以他把米遙藏起來,作為威脅?或是籌碼?
不行,如果我昏迷過去,師父究竟會做什麼?我一定要堅持住,絕不能昏迷過去,絕不能,米兒還有一段時日才能醒過來,所以,我還有時間,我一定要知道師父究竟想做什麼。白楊不停地在心里自言自語著,仿佛這樣,心里總會有個人在不斷提醒著他,讓他保持清醒,就不會輕易昏迷。他閉上眼楮,清了清神,思緒有些煩雜。
三人在屋里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都沒打算要說話。實際三人都心不在焉,各懷著心事。
盡管現在梵淨城已經不再歸慕容寶掌管,但直到現在,並未抓到慕容父女,他們竟在一夜之間就消失得毫無蹤跡。董冷月甚至有些懷疑,慕容父女並未出城,或許就躲藏在梵淨城里的某個角落里。對于懷恨了慕容父女多年的董冷月來說,沒有親眼見到慕容父女被繩之以法,心里是極度不安心與不甘心的。
想到了這里,董冷月再也不能心靜了,突然站起來對白楊說道︰「白大人,我想出去一趟。」
「哦,」白楊心不在焉地看著各種文案,回復道。
得到了白楊的允許,董冷月急匆匆就離開了。辰義道︰「她該不會有事吧,剛我觀察她,好像一直有心事,總心不在焉的,這下突然急匆匆出去,也不知是什麼事,難道……」
「還能有什麼事,她和董嗣樞肯定不甘心,此刻已天黑,都一兩天了,還沒有任何抓到慕容父女的消息。」
「難怪她總是心不在焉,倒也是,現在誰不知道慕容寶是董嗣樞的仇人,就憑慕容寶當年放火燒了董族一家人,這仇豈能善罷甘休。想來現在的這個董冷月也是衷心,竟改名為已死去多年的董冷月而活,並要為她當年的主子報仇,這樣的情誼,可嘆可貴。」辰義感慨道,突然想到自己的仇也未報,竟有些同病相憐。想到這里,辰義也坐不住了,他想著,得趁武夜王還未離開梵淨城之前,必須得把關于古傲山的罪狀陳述給武夜王,于是起身立即告別。
「白大人,請允許在下先行離開,我有事在身,現在不想多說,回來再向您詳細解釋。」
白楊急問︰「何事?」
「我要去見武夜王,我必須馬上跟他陳述一件事。」
「恐怕現在你去找他,也尋不到蹤影,他應該暫時沒在懸江衙門了。」白楊溫言道。
辰義神色略有不解,問道︰「此言還請明示!」
「今早我去懸江衙門的時候,跟他商量著官鹽的事,看他做事較真的樣子,恐怕此時早已親自去了漕司總管何躍靜府上了,你明日再去找他吧。」辰義還是抬頭望著門外,白楊沉思了會兒,道︰「看你樣子,心也不在這兒了,與其這樣,你還是親自再跑一趟懸江衙門吧,路上小心。」
「是!多謝,告辭!」
辰義應答完後,也急匆匆出門了。
凌晨時分,辰義與董冷月剛回來,白楊看到兩人灰頭喪氣的模樣,就知道結果了。剛進房門,辰義便說道︰「白大人說得果然沒錯,武夜王整夜都沒在懸江衙門。」
「哦,」白楊走出門去。
走了幾步,白楊回頭看了辰義一眼,見辰義還楞在原地,于是說道︰「還不走?」
「去哪兒?」辰義忙問。
「你不是說有事情要找武夜王嗎?現在天剛明,此時出發,趕去懸江衙門,正好可以趕上那里的早飯。」
辰義不禁蔚然一笑,慨嘆一聲︰「哦,對哈,瞧我,真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