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嫣知道,蘇羽靈正值少女懷春之時,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必須對蘇羽靈保持冷漠。
果然,見流嫣如此態度,蘇羽靈有些失落,不過轉身便嬌笑道︰「公子,靈兒也想去醫館學習幫忙,整日在這府邸中無所事事,靈兒要待傻了。」
蘇羽靈的撒嬌對流嫣不起作用,但是他說的話卻說進流嫣的心里,是啊,府邸里的閑人很多,而醫館卻忙的不可開交,還是應該讓他們去幫幫忙的好。
「好吧,一會稚兒起床,你帶他用過早膳便去醫館找你哥哥吧,讓他給你安排個差事,恩……在帶幾個侯府里來的侍女過去。」流嫣點了點頭,同意蘇羽靈的請求。
蘇羽靈臉上頓時笑的花枝招展,一臉的素顏,笑起來卻讓人感覺美艷不可方物,干淨而純粹。
流嫣嘴角輕輕勾起,眼中看著蘇羽靈此刻的模樣,][].[].[]覺得分外美好,希望她能一直這樣簡單干淨而純粹下去。
流嫣轉身走了,蘇羽靈還傻傻的高興了許久,直到流嫣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里,在也見不到。
一路行至醫館,丫鬟侍從均是恭敬見禮,流嫣如今在朝中虛領官職,在醫館之中也是一閣之主,而且流嫣用人很是講究,不光是百里瑾分派來的人,還有一些貧民窟里的孩子與身體康健的成年人,這些人沒有太多的花花腸子,身家背景也算干淨,所以流嫣放心,細心照顧,教導,管理,他們對流嫣都十分忠心。
而蘇羽行手腕也是極其高明,醫館上下人心很齊,沒有私下交惡的情況發生,也是少了一些麻煩事。
「閣主。」一名英俊的男子站在道路一側,見到走過來的流嫣便站住拱手作揖,態度恭謹。
流嫣也站住了,此人衣著打扮不是尋常侍從,也不是問診的大夫,想必應該是個童子。
「你是誰手下的童子?」流嫣詢問,男子一直低著頭,看不清楚面孔,只是覺得聲音有些熟悉。
聞言,男子將頭抬了起來,輕聲道︰「在下是林仲手下的煎藥童子。」
「孟清元?」流嫣一怔,隨即輕笑,此人流嫣如何會不認得,一身的醫術學識均是極其精湛,只是因為當時為病患診脈之時有些嫌棄被流嫣發現,存心要整治整治他,便將他分給醫術學識均是不如他的林仲,沒想到,兩人一路合作分工,到是相安無事,孟清元沒有因為自己會的多懂得多便處處為難林仲,而是安分守己。
「正是在下。「如今孟清元的臉上已經看不出當日初見之時的傲嬌與自傲之色,有的是腳踏實地的沉穩,看來,他跟在林仲身邊,好處也是頗多,最起碼,便學到了林仲的沉穩與老成。
「恩,去忙吧,過些日子隨我一同去貧民窟醫治病患,到時候,看你的表現。」流嫣淡然開口,雖沒有開口許諾什麼,但是聞得此話卻讓孟清元的眼楮一亮。
急忙點頭道︰「閣主放心,在下一定好好準備。」
說罷,便一路小跑的離開了,孟清元的才華流嫣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此人過于講究,要知道,醫者父母心,若是每醫治一位病患便要先看他穿的是否頹褟,就不願意診脈,可不是讓人寒心嗎?
不過看如今孟清元的樣子,想必這毛病應是克服不少,具體的,還要去貧民窟診脈之後在看過,若是表現良好,流嫣是可以考慮讓他勝任醫者親自問診的。
至于仟玨的妹妹仟柔,便還是欠缺些火候,還是在等等。
一邊思考著,一邊朝著醫館走去,今日前來問診者均是已經購買了牌子選好了大夫,等待著大夫問診請脈,流嫣一路看過去,見幾人均是得心應手沒有什麼煩擾,想必也是沒有什麼疑難病癥,也便打算去忙些別的事情。
路過仟玨姐妹時卻突然被叫住,喊他的是妹妹仟柔,一貫的嬌柔語氣,聲音細弱蚊啼,看著流嫣輕聲道︰「閣主,此人說的病情,我與姐姐不明。」
一句話說下來,臉便早已經通紅一片,流嫣輕微的搖了搖頭,這樣的性子可怎麼行,與她的姐姐簡直便是兩種極端的性子,她姐姐仟玨豪爽張揚,而且英氣十足,辦起事來也是效率極高,到她這里便是樣樣拖沓,事事難為。
聞言,流嫣還是停駐了腳步,繞開了仟柔走向仟玨,此刻,仟玨的身前坐著一名中年男子,正臉紅脖子粗的跟著仟玨嘶吼,難為仟玨一個女子居然被人如此對待,不過仟玨倒是鎮定自若,對于他的吼叫毫不在意,而是還在一遍一遍重復的詢問男子所敘述的病癥。
許是這里的動靜鬧得太大,眾人皆是圍了上來,也不在安穩的坐著等待問診,全部跑去看熱鬧,流嫣站在一旁並沒有走過去,而是先將事情了解一下。
流嫣站在旁側看了一陣,也算是將大概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此人並不是前來問診的病患,而是替其家母問診,只將母親的癥狀說明,便要仟玨開藥方,仟玨雖然醫術精湛,但是也不敢隨意開具藥方,不然若是藥方不對,是會出大麻煩的,這樣兩人便僵持了下來。
男子十分跋扈,語氣焦躁,並且口出惡語,實在是莽夫一個,尤其對待仟玨這樣的美人都能如此,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流嫣才要邁步走上前,便見林仲與蕭恆也趕到了圍了上去,本已經伸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此刻正是考驗他們的機會,流嫣還是決定看看再說。
「你們醫館號稱京都第一,難道連我母親的病都治不了?藥都不給開,我有錢,我不是沒錢,為何不給藥!」男子一遍一遍的重復此話,顯然已經瀕臨崩潰。
「請你將你家母的病癥在重復一遍,也好讓我們幾位為你分析出是何病癥,我們醫館在京都號稱第一,但我們醫館的醫者也是不敢隨意開具藥方的,不然,若是不對癥,輕則耽誤病癥,重則便是一命嗚呼,這是誰也擔待不起的。」林仲走到男子身前,拱手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