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到瑪麗娜離奇的身世,雲玉雁吃驚不小,她沒有想到一直以來不敢向她們提起出身的瑪麗娜,竟然是個傳說中的「美人魚」,如此一來心情平靜下來仔細回想瑪麗娜之前的種種奇怪舉動,這一切都有了可以解釋的緣由。
「或許瑪麗娜不單單是害怕弗利薩的抓捕,可能還有對一擔暴漏身份會受到眾人排斥的隱隱擔心,這才一直支支吾吾不敢對自己三人承認身份的原因。」望著顯示屏上面目扭曲變換的變態生物科學家,雲玉雁輕皺著額頭如是想到。
對于獲悉瑪麗娜的出身和身份,賁中郎倒是表情平淡不起波瀾,通過之前FBI得到的資料,其實他已經猜到了不少事情,至于弗利薩一番話也只是一一印證了這些結論而已;
「呵呵既然瑪麗娜是被你擄了去,那麼,能不能讓我看一看瑪麗娜現在在哪里。」賁中郎一臉邪魅的微笑,對著顯示屏中的弗利薩問道。
听到賁中郎問起瑪麗娜身在何處,弗利薩陰柔一笑,手指在空中對著身後做著手勢說道︰「不急不急你們很快就會見面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做一個小小的實驗。」
隨即顯示屏中傳出弗利薩囂張變態的狂笑縮回了牆面中消失不見,而又是儲藏室與關押喪尸的另一個房間之間的電子門,在一陣電子解鎖提示音中應聲打開,一股惡臭夾雜著濃重血腥的氣息,迎面向著賁中郎兩人傳來。
「玉雁躲到我身後去,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動。」眼看著電子門緩緩打開,賁中郎輕輕準過頭看了看身邊的雲玉雁,臉頰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看著賁中郎突然轉頭投來的血色眼神,雲玉雁突然覺得那眼楮也不再那麼可怕了,她對著賁中郎堅定的點點頭默默的站在了賁中郎的身後默不作聲;
就在這個時候,弗利薩張狂、變態的笑聲再次從四面傳來︰
「對了我可提醒你們,這里所有的實驗室大門都是有一座電腦主機控制的,而在打通這兩個房間之前,我還悄悄的打開了儲藏室左邊的另一道門,而那一道門的後面有一群饑餓的迫切需要進食的可愛生物,也就是說你面的的不是一只喪尸,而是一群……」
覺醒之後化身魔族的賁中郎本就不是什麼十分有耐心的主,剛剛弗利薩一番囂張的長篇大論已經把他僅有的耐心磨光,現在耳邊再次響起弗利薩唧唧歪歪的聒噪聲,賁中郎是真的發怒了,只見他雙眼微微閃過一抹冷色,眉心的火雲血印一陣莫名的跳躍,一股無形無知的高頻電磁波,突然彌漫了整個房間,房間中所以的電器設備都被一片 里啪啦的電火花覆蓋,隨即化為一堆沒有任何用處的廢鐵。
而站在控制室另一邊的弗利薩,只覺得顯示屏幕突然一話,隨即一股銀亮色的電流如同一道閃電,突然從主控室屏幕顯示屏中彈起,將它猶在興奮狀態的身體臨空抽出數米遠,撞在了一座放慢各種高級紅酒的酒水櫃台上方才停了下來;
再說另一邊對這個變態的弗利薩稍施懲戒,賁中郎冷冷的撇了撇嘴唇對于這個妄自尊大的博士,顯然十分的沒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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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來了,用它保護自己。」教訓完變態的弗利薩,賁中郎雙手微微內收從地上找來一只M4A1步槍,快速的送到雲玉雁的手中冷冷的囑咐道。
賁中郎剛剛將M4A1步槍送進雲玉雁的手中,關押喪尸的電子門果然完全敞開,那只剛剛吃到了一個人類的喪尸,一聲厲吼如同蜘蛛一般爬上無米多高的牆面,尖利充滿金屬鋒芒的指甲深深的鑿進堅硬的牆壁中,如同一只倒掉在房頂的大壁虎扭動著變形的身體,張牙舞爪的快速向著賁中郎兩人沖了過來。
喪尸的速度雖然不慢,但比起賁中郎這樣天生為戰斗而生的魔族還差得遠,隨著喪尸的快速靠近,也不見賁中郎有什麼大的動作,地上散落的十幾步槍突然臨空漂浮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頂部天花板上的喪尸就是一串子彈;
m4a1卡賓槍的為美國部隊現役裝備,穿透力和破壞力自然十分強悍,三十把槍上百顆一窩蜂的將房頂血淋淋的喪尸,從房頂上帶著一地的石灰、水水泥渣滓掀翻在地,可是由于它本就強悍的生命力,雖然被上百顆子彈命中身體,卻因為強悍的生命力和恐怖的肌肉防御力,擋下了大部分的子彈;
被密集的子彈從房頂中途打了下來,喪尸轟隆一聲身體砸在了下面的堅固的金屬架上,豁然彈起一段距離才落到了地上;
喪尸是沒有意識的行尸走肉,它除了不斷的吞噬之外也不知道什麼叫疼痛,在地上搖晃著被子彈打得如同一灘爛肉的四肢,抖落一地的水泥渣滓張開嘴巴,口中的舌頭突然如同青蛙捕食一般對著賁中郎射了過去;
見幾十只卡賓槍對喪尸並沒有造成多大的殺害,賁中郎暗罵一聲「果然是玩具」,伸手一把抓住了喪尸射來的舌頭,臂膀輕微向著一側的一排排貨架甩去,喪尸強壯沉重的身體立刻如同一只被扔掉的拖鞋,在一排排巨大整齊的貨架上撞開一道長長的豁口,不知在哪里停了下來沒有了動靜;
賁中郎這一番動作只發生在一瞬間,他剛剛將這只喪尸解決,從剛剛那道拆開的大門中,立刻又沖出更多的黑影;放眼望去一個個跌跌撞撞、上竄下跳的黑影,赫然又是一只只被上古妖獸基因改造的不完全體(其實還是喪尸啦);
來不及與雲玉雁再做解釋,只是讓她記得保護好自己,賁中郎轉身抬手對著虛空就是一記手刀,手刀劃過立刻在空中形成一道一丈多長的血色刀弧,血色刀弧在四處劃過一道旋轉的刺眼弧線,一路上不管是擋路的金屬架、玻璃器皿還是防御力極強的喪尸都被攔腰截斷;
一記元氣斬雖然收效頗佳,但是喪尸太多又是從四面八方襲來,牆上、地上、天花板上、貨架上到處都是,比起喪尸劇多的龐大基數來,他殺死的也只是九牛毛,況且喪尸還有一個人所共知的共性,就是只要不擊中頭部絕不會死亡。
忌憚于雲玉雁在自己身邊,賁中郎並不敢用波及面太廣的招數,只能用密集的元氣斬一點點的壓制潮水涌來的喪尸狂潮;
也不知這個叫做弗利薩的生物學家,到底用了多少的人類做實驗,賁中郎竟然有一種殺不勝殺的感覺,儲藏室本是個面積非常大的地方,可是前後左右的大門都被鎖住又被喪尸包圍,剩下給兩人的空間就少之又少了,開始的時候一邊護住雲玉雁不被刮傷,一邊對付四面八方涌來的喪尸,賁中郎還能輕松自如,可是隨著一些龐然大物懷有各種異能的「喪尸獸」的加入,賁中郎應付起來就沒有那麼輕松啦。
身體周圍燃起一片火雲花將自己和雲玉雁包裹,賁中郎手指快速的點在一朵朵如同紅寶石雕刻的火雲花上,朵朵火雲花化作如同一顆顆小隕石,在喪尸獸中炸開燃起一片通天大火;
旁邊的雲玉雁也透過賁中郎防御的間隙,拿起M4A1卡賓槍也不敢會不會用,對著前方就是一通亂射,踏踏踏一梭子子彈一會的功夫就被她用光,雲玉雁又只能干著急看著賁中郎冷冷不見一絲波動被動防御;
「咱們必須得離開這里。」雲玉雁以為賁中郎忘了最佳的策略,著急的在他耳邊嘶嚎著。
雲玉雁的聲音落畢良久,都不見賁中郎的回答;他只是面無表情的在四周藝術品一般的火焰花朵上,頻繁而快速的點擊著,她愣愣的看了好久才听到賁中郎頭也未回悠悠道︰「魔族的尊嚴不允許我們後退,尤其是在這些惡心的垃圾面前;」
說著沒好氣的突然轉頭,血色的眸子中透過一絲莫名的氣憤,望著雲玉雁冷冷的甩出一句話︰「要不是因為保護……」,話未說道一般他再次悶聲的轉過頭去,眼楮望著前方默默不語;
听到賁中郎遲遲不肯離開竟然是為了這個一個滑稽的理由,雲玉雁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她真是不能明白這個自大的家伙腦中到底想了一些什麼;或許是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副長輩的模樣對賁中郎,這樣被賁中郎一激,面對賁中郎魔性一面而消逝的長輩威嚴,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
不知道哪里來的膽量,她上前給了賁中郎一個巴掌,對著被打蒙的賁中郎生氣的吼道︰「你真的瘋了嗎,還是沒有睡醒,這個時候還來什麼英雄主義,我勸你最好把那些無用的尊嚴,暫時拋在腦後為好,現在最緊要的是救瑪麗娜,你知道嗎?知道嗎?」。
莫名的被雲玉雁扇了一巴掌,賁中郎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血色的眸子中幾乎燃起了實質的火焰,他緩緩的轉過頭錯愕、惱怒的說道︰「你……你竟敢打我,偉大的魔尊?!」
看到賁中郎血眸中噴射出刺眼紅光,說實話雲玉雁的心髒真的有些打突突,恐怕就是最膽大的成年男子看到這雙冰冷的琉璃質血眸後,也不會比現在的雲玉雁好多少;
「狗屁偉大的魔尊,我是要打醒你。」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容她退讓,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要說這個世界上誰的膽子最大,我看也就屬雲玉雁莫屬啦,干扇「魔神」的巴掌,這是天上地下第一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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