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早已將一個精致的扁扁的銀匣子擺在了他的手邊。
銀匣子打開,里面深紅色的緞面上是一排排細細的金針。
隨後,小徒弟將秦康扶起來,月兌掉了秦康的上衣,
那位「神醫」大師兄伸手輕輕拈起一根金針,凝神端詳了秦康片刻,素手一晃,那根金針便沒入入了秦康的後背,只露出一截兒針尾。
隨即,第二針、第三針手腕上下翻飛,一針比一針快,片刻間秦康的小脊背上插滿了明晃晃的細針。
而那位施針的大夫,雖然還是那張艷若桃李唇若含笑的妖孽臉,氣質卻端肅冷凝,如同換了一個人。
在秦康的背上、後頸、兩側的耳後都插上了針後,那雙手終于停了下來,不再扎針,而是不時捻動其中的數根針,嘴中吩咐道︰「把我的小藥箱拿來!」
小徒弟連<忙跑進里間,不一會兒抱著一個小藥箱出來了,輕輕擱在自己的那位年輕的「大師伯」手邊。
「神醫」大師兄打開藥箱,藥箱中是一排精致的小瓷瓶,他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小徒弟道︰「拿出一粒碾碎,溫水化開,喂給這孩子!」
過了盞茶功夫,他開始拔針,拔出來的針都放在了另一個銀盒子里,讓小徒弟拿去清潔。
那藥湯也已經給秦康灌了下去。
秦康躺在榻席上,眼楮依舊閉著,不過秦暖感覺到他的呼吸已不像先前那樣微弱得似乎隨時會斷掉,綿長了許多。
那位神醫此時已經去過紙筆,寫起藥方來,龍飛鳳舞刷刷寫完,遞給了周大夫,「按這個藥方給他抓藥,三天後再來復診,你看情況給他調整一下藥量就行!」
說著,放下筆,打了個呵欠︰「把這孩子抱回去吧!」又瞥了眼秦暖,道︰「這回要好好看著,別以為小孩子嚇不死!再玩壞了,我可就救不活了!」
秦暖︰「……」
罷了,所謂神醫都,大多都是有些不靠譜的怪脾氣的!這位這樣已經是很不錯了!不和他計較!
秦暖屈膝深深行了一禮︰「多謝先生妙手回春,救了小弟一命,小女子一家感激不盡,銘記于心!請問先生如何稱呼?」
那年輕的神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漂亮如細瓷的白牙︰「我姓花,單名一個夜!」
這個花神醫雖然性子跳月兌了一點,確是個極好說話的人。
看著轉危為安的秦康,秦暖深感慶幸,又誠心誠意地向他行了一禮︰「見過花先生!今日我們出來得太匆忙,改日家母一定備上厚禮,謝先生救命之恩!」
花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個小姑娘還真多禮!厚禮就不用了,待會付診費的時候,把那粒藥丸的錢給足就行了!」
秦暖︰「……」
我們會不給足藥錢麼?
不過,她倒是看在這位剛剛救了秦康的份上沒有爭辯,而是恭恭敬敬地答道︰「這是自然!」
花夜又打了個呵欠︰「好吧!帶著你弟弟回去吧!我要歇一會兒!」
「打擾先生了!」秦暖道了個歉,于是俯身下去抱秦康。
她那畢恭畢敬的態度,讓花夜又笑了起來,隨即問道︰「你抱得動你弟弟嗎?」。
秦暖抱起秦康其實已經非常吃力了,要邁出步子,則更是難上加難,連周大夫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是我來吧!」
說著接過秦康,幾步就跨出了房門。
「嘿!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花夜似乎是突然想起這茬,在秦暖臨出門的時候問道。
秦暖︰「……」
有這樣直接問小娘子的名字的嗎?難道不知道小娘子的名字是不能隨便讓人知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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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作者菌換了崗位,各種忙、亂、煩躁更新少,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