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醒來的早上總是帶著一股濕氣,半開的窗戶透露出一股股涼意;掀開身上的被子,踩著有些不真實的步子,身上一陣陣的空虛感傳送到大腦,只听到「咕咕」的聲音,一听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實現,好餓,這是一听現在唯一的感覺;
勉強的把鞋子穿好,一听身上的衣服還是前天的那套,倒是沒有想過少主會給自己換衣服什麼的,肚子餓的不行,即便是身上的衣服有些皺皺巴巴的,但是什麼都沒有肚子的響聲來的強烈,「紅燒肉,紅燒肘子,紅燒魚,紅燒排骨,紅燒里脊」念著那些以前被自己嫌棄的大魚大肉,仿佛這樣為從前的不懂事而贖罪,餓壞了的人大概對肉有一種執著的情節,就好比是以前你不要的,現在你想要卻是不可得;
「咯吱」望著眼前的門被推開,一听還沉浸在自己的紅燒世界無法自拔,即便是肚子咕咕的叫,但好像只要先*想著那些美味就能緩解饑餓一般,「紅燒肉沒有,清蒸魚要不要,」難得見到自家屬下這般失態的模樣,朝木好心情的調侃著,不過好歹人是醒過來了,
「要」一听見是吃的更是把持不住,這會兒什麼規矩都忘干淨了,朝木說什麼是什麼,打開從廚房端過來的飯菜,雖說不是大魚大肉,但是家常小菜看起來也是可口的很;
兩個大男人吃飯自是不會有太多語言的交流,一听快速的把肚子的那股饑餓給壓下去,桌上的盤子是一個一個的都被清空了;看著桌上風卷雲殘的一听,幸虧自己料到這種情況,端上來的飯菜夠多,
「嗝」模模肚子,感覺到差不多了,一听這才停下來對著朝木說道,「少主,謝謝」
「嗯,吃飽了休息一會我們就去臨城吧,」朝木轉身離開了房間,也是給一听留了足夠的準備時間;
臨城知府內,桌上賓還是那些時不時就冒出來的黑衣人,知府擦著頭上的汗,臉上長掛的笑容也不見了,嘴角滿是血跡,看樣子是被什麼人給打了巴掌;
「知府,最近過的很是舒暢啊」為首的黑衣人說道,語氣里滿是不屑,這知府除了花天酒地一無是處,那滿嘴的虛榮和謊言,看的真是倒人胃口;
「大人說笑了,」臨城知府不知道這上座人的心思,只能小心的陪著醉,這會兒心里是一萬個後悔,當初就不該貪圖這臨城的繁華,老老實實的去隔壁的小城當個縣令來的好,這次可真是應了那句話,花錢買罪來受,唉,可是眼下也無他法,只得看看來人到底是幾個意思了,要是要錢的話那好解決,要是其他,知府大人覺得自己也是可以給的,只要不威脅到自己的性命就好;
「哼,這臨城可是在你的轄內,上次主人交代你辦的事情你都沒辦好,讓那個小子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逃月兌了,你可有什麼話說」座上人轉身怒道,仔細看來臉龐,不是別人,正是朝家二爺朝暉的手下胡老二,只不過來人的臉上多了幾道傷口,身上的煞氣似乎是越發重了,跟以往相比似有大不同;
「大人贖罪,這的確不是小人的過錯,那人如此厲害,我也沒有辦法對付啊」知府戰戰兢兢的為自己辯解道,沒想到這回不是朝暉親自來,既然是他的手下,那定是有缺口,自己就不必那般擔心,可是哪里想到這次來的是個硬骨頭,脾氣極差不說,還喜歡拿他人的性命來泄憤;
「這次你要是再沒有逮到人,到時候就是二爺也不會給你好果子吃,你這個知府也就到頭了」胡老二見不慣這知府的脾性,這樣的人就像是螻蟻一般,祈求別人的留情,這般沒有主見難怪被利用,
往往喜歡踩低別人的人大多都是因為自己有類似的經歷,所以才會拼命顯示出自己的與眾不同;
「是,是,全憑大人吩咐」听到話里的意思,知府自是高興,這燙手的山芋不丟到自己這兒來就好,這臨城今天你說了算,明天他說了算,想到這四分五裂的朝家,臨城知府就有些幸災樂禍,
「原計劃行事」胡老二說完這話就把身子隱藏在黑袍之中,自己能有現在的這身行頭,付出的代價可是不少,右手握著自己空了的左袖,胡老二心中的怨恨就加深了一分,朝家,遲早血債血償;
在臨城的知府內,莫名的出現了許多原本在城內消失的人,里面有之前的災民,也有城里的健壯小火,可現在無一不是兩眼無神,听從前面的呼叫聲「走,走,走」
走到哪里去,又從哪里來,這些人腦海里意識是模糊不清的,只有周而復始的服從;
「少主,快到了」一听牽著從小鎮買來的馬,把手上的水壺遞給朝木,便安撫這一路載著自己的老馬,
「是啊,快到了」
在說這話的時候,天上的烏雲開始慢慢凝聚,整個天空的顏色變得暗淡起來,「起風了」
「嗯,看樣子是要下雨」一听抬頭看了一下天空,這雲向和風向,晚上定是有大暴雨,「我們是趕進城還是找個地方先歇息一下」一听想著一路的顛簸,不知道少主的意思是怎樣,便是對著朝木說道「少主,這再走的話這老馬的腳力可能不行了,」
「不急,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朝木看著這空氣的流逝,沉吟道「風動異動」
「是」一听回想著上回落腳的茅屋,雖說是有些破敗,但是至少能遮風擋雨,便領著兩人兩馬朝著那邊走去;
山崖邊,立著一身長袖的黑衣人,其中一人跪倒「主上,人已經來了,要行動嗎」
「不急,等進了城再說,這局還沒開始呢,」站著的人望著遠方道,雖說站的高,可是眼前的景象還是被那顆樹給擋住了,不好,不好;
跪著的黑衣人見轟然倒塌的大樹,心里震了一下,但是臉上還是盡力保持鎮定,「恭喜主上」
「去吧」沒有體會底下人的奉承,黑袍摘下頭上的帽子,看著遠處那些對自己恭敬的下屬,眼神卻是不知道落在何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