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醋缸!
現在到底是誰有錯啊!
她忿忿地瞪他一眼。
「剛才不是還很累嗎?」。太子對突然精力充沛的她有些好笑。
「等皇爺爺入了陵,我就讓她們去寺里。」談到皇帝的死,太子聲音低了下來。
畢竟是一手撫養自己長大的親爺爺,太子心里肯定不好受。
莊昭心疼地把太子抱在懷里。
太子軟玉溫香地靠著,慢慢地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
這味道……
他想起之前受傷時喝過的那個。
然後臉靠著的地方也泛起溫熱。
他挪開臉,就看到她胸前濕了一塊,偏偏她自己還沒發覺。
她眨眼,「殿下,怎麼了?」
太子的表情該死的微妙。
他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咳了聲。
「你……」
「嗯?」她疑惑。
太子站起來︰「白茶,給你主子換衣服。」為了怕自己在這,小姑娘抹不開面子,還特意走到屏風外頭。
怎麼突然想到要自己換衣服?
她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衣服。
這……
在看到那一灘痕跡之後,
莊昭終于理解太子的欲言又止了……
天爺,為什麼每次和太子這麼溫情脈脈的時候都會發生這種意外???
她羞憤地換好衣服慢騰騰地走出去,太子正坐在那不知道想什麼呢。
「殿下。」她輕喊一聲,他才回過神來。
她一笑,走著走著突然一個踉蹌,太子忙扶住她。
「怎麼樣,有沒有扭到腳?」
「沒事,就是有點腿軟」她不在意地說道。
太子還是不放心,想了想道︰「明天你不必去了。娘娘那我讓譚晨去說一聲。」
後宮的動靜,只要是太子想知道的,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皇後的一番作為呢,太子當然了如指掌。
說到底,皇後針對莊昭,只是怕她影響阿巽的地位罷了。
等冊封旨意一下,皇後安心了,也就沒事了。
眼下,只能先擋一擋了。
既然太子都發話了,不偷懶白不偷。
莊昭愉快地答應了。
兩人說完話,太子還去看了一會阿令,這才洗漱入睡。
第二天天還沒亮,太子就睜開了眼。
譚晨看好了時辰推門進去,讓後面端著錦盤的小太監們無聲地走進來。
「殿下。」他壓低了聲音給太子請安。
太子輕手輕腳地起身,還不忘幫莊昭把被角掖好。
「殿下,下面的人說眼瞧著那伙人進了王家,第二天天沒亮就出來了,快馬加鞭回了北面,您看……」
太子抬起雙臂讓他們更衣,眼神冷酷。
「讓人先把王家守住。一切等登基之後再說。」他放下手,抖了抖衣袍,突然動作一頓,像是想起什麼,「對了,昨天嫻嬪去攔步輦了?」
譚晨應道︰「是有這麼回事。」
「嗯,去查查,誰把我的行蹤告訴嫻嬪的。」
雖然步輦里做的不是太子本人,但是嫻嬪可是明明白白沖著太子去的。
從譚晨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太子下巴冷硬地輪廓。
看來泄露行蹤的人,恐怕凶多吉少。
不過譚晨也不會可惜他們。
背主的人,死得不可惜。
只是殿下,似乎越來越冷了……
又好像不是。
從前嘛,多情卻似無情。
現在呢……
譚晨想到現在睡在屋里的那個女人,大概殿下把那點柔情,都給了她吧。
莊昭一覺醒來的時候,都已經快午時了,連阿令都行了。
莊昭洗漱完,就急著見阿令。
阿令剛喝完女乃,正精神呢,看到莊昭湊過來,兩只烏黑圓潤的大眼楮一眨一眨地盯著她看,似乎在認她是誰。
「阿令,有沒有乖啊。」她抱著阿令輕哄,語氣也跟孩子一樣,「啾啾啾」莊昭擠眉弄眼地逗她,逗得阿令咯咯咯咯地笑。
不過小孩子貪覺,逗了一會,阿令的眼楮就睜不開了。
莊昭讓杜女乃娘把她抱下去,這才開始用飯。
滿桌的素魚素肉素雞,吃下去倒也爽口。
「這道菜不錯,白泠,你去問問是誰做的,替我賞他。」莊昭指著一道紅燒素雞贊道。
她嗜甜,這道菜一口咬下去,濃郁的醬汁配上素雞爽滑的口感,回味中透著甜,特別下飯。
白泠得了吩咐,自然不敢耽擱。
她很快找到了燒這道菜的劉太監。
「公公辛苦,這是主子給你的賞錢。」白泠隨手就是一個沉甸甸的荷包。
劉太監憨憨撓了撓頭,「多謝主子。」他接下荷包,隨手塞到懷里,從旁邊的蒸籠里拿出幾個小包子給白泠。
「我這也沒什麼好東西,姑娘隨便吃吧啊」
白泠本來不願意拿,她還缺兩個包子吃?
但是這些包子做的實在可愛,都是小豬的模樣,憨態可掬,實在討人喜歡,她也就收下了。
「多謝公公。」她娉娉裊裊地走了。
身後劉太監模了模下巴,眼底閃過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