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鈴——
「少爺,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听哪一個?」
林亞楠前腳踏出辦公室,盛亦 辦公室的電話鈴聲就響起了。
來電的是安玉榕。
「好消息。」
「好消息是你讓我搜尋的那一群人終于有了著落,他們現在就在一家雜貨鋪,而我就在附近——」
「壞消息是?」
「壞消息是很明顯我守不住他們」安玉榕的聲音仿佛在顫抖一般,「請求支援啊!少爺!」
「你給我盯住了——」盛亦 此刻臉上的神情仿佛餓狼一般,他急匆匆地走出了辦公室,「在我來之前!」
盛亦 跟著掛斷了電話。
那張俊美絕倫,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上,神采飛揚,氣場十足。
路過張猛的辦公室,盛亦 微微地將頭探了進去,「蘇警察,現在立刻帶上一批警察,和你和我,去抓犯人回來——」
「嗯?」
剛才還和新來的同事在辦公室里吵個不休,現在又說要去抓犯人?這突如其來的命令,蘇婠婠硬是愣了一下,蘇婠婠心想,你盛亦 的心路歷程我還真是get不到。
可蘇婠婠作為一個警察,听到‘抓犯人’這幾個字,身體的第一反應就是——貓見了老鼠一般。
遲疑不過半秒,蘇婠婠就趕緊站起了身,她邁著大大的步子,跟在了盛亦 的身後。
沒想到盛亦 走路的速度比蘇婠婠還要快,他一直腳步匆匆地走在最前面,大廳里全是他一個人皮鞋磕在地板上的聲音
當然,蘇婠婠不是個甘于落後的人,她加快了步伐跟了上去,走到與他居于同一水平線的時候,蘇婠婠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終于,她湊過頭去問:「是什麼犯人?」
「綁架你的那群人。」盛亦 並沒有撇過頭去看她,他的目光直視前方,不偏不倚,臉上的表情依然冷淡。
「就是夜襲警察局的那一群人?」
雖然說蘇婠婠斷案無數,但是關于這一群人,蘇婠婠那是記憶深刻的不能再深刻,因為這是一群第一次膽敢夜襲天明警察局的人,至少是從她第一天來天明警察局上班開始,最重要的是,這是她蘇婠婠第一次被犯人綁架,也是唯一的一次。
「嗯。」
「奇怪——」蘇婠婠陷入沉思。
「奇怪什麼?」盛亦 漫不經心地答。
「你是怎麼知道他們的下落的?派去搜尋他們下落的那都是張猛的人,按理說,他們第一個報告的應該是張猛,不可能會是你啊?」蘇婠婠微微挑起眉,「還是你——」
「還是我什麼?」
蘇婠婠不答。
「不說話?」盛亦 的腳步漸漸停了下來,「如果我說我是憑一己之力找出的他們的下落,你相信麼?」
蘇婠婠繼續不答。
這時,他故意揚起一絲絲壞笑,「說實話,我寧願你相信,我很厲害,也很神奇——這個全世界都有目共睹的事實。」
此刻,蘇婠婠一雙明亮動人的眼楮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盛亦 ,一臉淡漠地答:「我想,關于這個事實,我現在更關心的是,」隨之,她扯了扯衣角,伴隨著她假裝咳了咳的幾聲,「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此刻撇過頭去的盛亦 ,一臉傲嬌的神情。
蘇婠婠繼續說:「如果說吹牛皮也算是一種犯罪的話,盛警官,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抓起來——」
面對蘇婠婠的挑釁,盛亦 那深黑色的瞳孔竟泛起微微深紫色,顯得更加深邃,高挺鼻子兩旁的皮肉微微顫動著,薄薄嘴唇的一角有著邪魅的笑容
盛亦 灑月兌地說:「走——」
盛亦 明顯在逃避此刻的尷尬。
于是,蘇婠婠笑而不語的跟上。蘇婠婠仿佛越來越佩服走在自己前面的男人,在蘇婠婠看來,說實話,一個嬌生慣養的紈褲子弟,在警察這一份神聖的職業面前,至少在這些天的相處看來,他沒有退縮,沒有怯場,沒有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只是,佩服是一面,討厭又是一面。
有時候他真的令人憎惡,特別是這丫上班都要開他那什麼破ShelbySupercars過來,光這一點,蘇婠婠就不能容忍!
天明警察局外,一起出發的警察已經筆直直地站在幾輛警車旁邊,臉上神情嚴肅地蓄勢待發了。
剛走出門的盛亦 先是環顧了一遍四周,然而從他臉上的神情看來,仿佛很是凝重
這時,一位警察上前一步道:「報告警官,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隨時準備出發!」
盛亦 遲遲沒有回應。
此刻的蘇婠婠不經意地瞅了一眼盛亦 臉上凝重中夾雜著無奈,無奈中夾雜著無語,無語中夾雜著憤怒
這樣復雜的神情,蘇婠婠一秒就讀懂了,她從盛亦 的身後站出來,指著那一群警察,狠狠地批評道:「你們第一天做警察嗎?」。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我們是去抓犯人,敵在明我在暗,開警車?你們一個個的,難道就這麼確定不會打草驚蛇?」
話音剛落,與此同時,盛亦 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于是,盛亦 在蘇婠婠的一側,豎起了大拇指。
「出發——」說著說著,蘇婠婠形單影只地朝一輛普普通通的大眾車走去,那高窄的鼻梁,秀氣中帶著冷漠,她的紅唇,妖艷而高冷,她的身材,凹凸而有致,她的目光,閃爍而凌厲。
在場的只要是男人,都已經被蘇婠婠勾走了魂,連自己要做什麼都忘了,當然即便是女人,在如此高高在上且冷若冰霜的氣場面前,恐怕也會羞紅了臉。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一個眼神,盛亦 似曾在哪里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曾說‘我曾為一個眼神所傾倒,在那之後,從未遇見過,也恐怕再也不會遇見了’